這已經不是指桑罵槐,而是指著寧小姑的鼻子罵!她氣憤非常,想發怒卻被三哥拉住:“行了,”他壓低聲音,瀟瀟卻聽得分明:“這種窮酸破落戶,值當你這麼稀罕?”

說話時他還特意秀了秀剛買到手的玉佩,並且附庸風雅地開啟摺扇扇了扇,總結道:“這麼多人看著,少給我丟人。”

寧小姑也是要臉面的,只好收拾情緒,只不過仍故意湊到瀟瀟二人跟前,斜眼看容衍空蕩蕩的腰間:“我大哥家能許你的,我家也能,至少不會讓你連點兒像樣的飾物都戴不起。”

容衍這衣裳是瀟瀟送的,他穿上就不捨得換,還覺得家裡那些掛件都配不上它,所以腰帶上空空如也。

瀟瀟生氣了,她拉著容衍就走進鋪子裡,看了眼寧小叔同款問:“他那個什麼價?”

開鋪子的都講究和氣生財,因此並不摻和客人恩怨,只道:“二兩銀子。”

瀟瀟在櫃檯看了一圈,她不是很懂這些玩意兒,於是隨手挑了個比較順眼的蘭花佩:“那這個呢?”

夥計眼睛亮了亮:“十兩,取十全十美之意,這是當前咱們店裡最好的玉佩,是咱家大師傅親手雕刻的,圖樣栩栩如生,用的玉也最上等。”

寧老太能來的鋪子,這價格也的確頂天了。

瀟瀟二話不說,付了錢就將玉佩掛在容衍腰間,然後抬高下巴,用她能做到的最囂張的態度“呵呵”一聲。

來呀掰頭啊,姐!有!錢!

容衍任由她鬧,全程配合得不得了。

老宅三人組自討沒趣,寧小叔深感被羞辱,要不是寧老太堅決阻止,恨不得將腰間丟人的二兩玉佩當場砸了。

見他們還不走,瀟瀟翻了個白眼道:“要是讓二叔知道你們過得這般逍遙自在,不曉得還能不能吃得下牢飯?”

這話題斷然不能繼續,三人方才有多自得,如今逃的就有多狼狽。

瀟瀟忽然想起:“你原來那塊玉,要比這個貴重很多吧?”

容衍也不瞞她:“那是我娘給的。”

在瀟瀟又想說什麼之前,他道:“你好好收著。”

要是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瀟瀟上輩子就白活了——小哥哥早就喜歡她!

呀呀呀這就是兩情相悅的感覺嗎!這麼幸運的事也發生在她身上了嗎?

她從前是有多傻,竟然以為人家是想用玉佩抵了合夥開鋪子的銀子?幸好東西還好好收著,沒賣。

她沒說話,容衍就當她還小聽不明白,恰好夥計見瀟瀟出手大方,本著碰運氣的念頭又拿出一枚蘭花簪:“客官要不要再看看這個?和方才那玉佩同出大師傅之手,圖樣也是一套,這上頭鑲嵌了上好的東珠,價格也是十兩。”

話音剛落,他就見這位穿著普通但器宇不凡的公子將一錠銀子放在自己手上,而後徑直取走他手中裝髮簪的盒子遞給那姑娘。

瀟瀟還未及笄,頭髮都是簡單的揪揪,想戴這簪子有些困難。

容衍說:“等你長大了戴。”

瀟瀟覺得,這話大概還有別的意思,例如——我會等你長大?

她故作鎮定,心裡的小人已經在打滾,其實,其實養成好像也不錯?嚴格說來,她現在的的確確就是個小丫頭,好像也許大概,也不算老牛吃嫩草?

關鍵這草,他香啊。

盤正條順小臉蛋俊,顯然是個優質潛力股,最關鍵是他眼光好,茫茫人海中就相中她,這要不是緣分,那隻能是天註定。

小哥哥想等她長大,她又何嘗不想等小哥哥成年?

不然即便身處古代,也總有種微妙的罪惡感,然而不過,咳咳,章要先蓋上。

她伸出手,接過盒子,很清晰地回答:“好。”

夥計不知道為什麼,他分明掙錢了,可心裡就是有點兒堵,甚至還詭異地希望這二位財神爺趕緊走,走出他的視線。

兩人沒想到的是,短短半盞茶的路,他們竟會接連遇到料想不到的人,這一次,是寧二嬸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經歷大變,她比從前識趣了許多,至少沒敢在瀟瀟面前張牙舞爪,當然,這和她難看的氣色或許也有關係。

和老宅分家之後,她過得並不安穩,被釘耙刺傷的後果果然很嚴重,她很快就感覺頭暈目眩高熱不退,分家得來的銀子大都被她拿來買藥。

也虧得公孫仲景留下了藥方,不然她這病,一般大夫還真看不來。不曉得是不是因此記住了瀟瀟相助之恩,今日她倒是沒像從前那樣跋扈狂妄。

“寧瀟瀟,你能不能救救我那當家的?”

瀟瀟的好心情不見大半:“哈?”

寧二嬸咬牙:“我知道你對我有怨,但許多事都是娘,都是那老太婆指使我乾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恨也該恨她!”

瀟瀟冷著臉:“你來就是想說這些的?”她不會以為上次自己給她留張藥方就表示既往不咎了吧?人道主義和聖道主義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好不好。

寧二嬸艱難地扶著已經很大的肚子:“你若是能幫忙把當家的救回來,我,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生怕瀟瀟不願意聽下去,她又道:“你難道不好奇當初你為何會昏迷不醒,險些喪命?”

瀟瀟仍不為所動,容衍卻將視線挪了過來,他不放心瀟瀟一個人面對寧二嬸,但也保持著足夠的距離,若有什麼不方便他聽得,他並不打算窺探,可這婦人說什麼?寧瀟瀟曾經險些喪命?

寧二嬸期待地等著這侄女的反應,好一會兒卻見瀟瀟蹲在她面前,露出個讓她毛骨悚然的笑:“你們如今,不是已經得到報應了嗎?”

寧二嬸如墜冰窖——她知道!她居然都記得!

經過這段插曲,瀟瀟也沒了再閒逛的心思,轉身就走,可走沒多久,卻發現被容衍握住了手腕。

他的力氣不大,溫柔,卻不容拒絕。

“她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瀟瀟拍拍他的手背:“當初我家分家時,受傷病倒的不光是我爹,我也昏迷在山坳裡,被找回來之後高燒不退,大夫都說我肯定熬不過去,讓準備後事呢。”

容衍唇線緊繃:“是你二叔二嬸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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