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櫃翻了個白眼:“那也是臭丫頭自家的糟心事,她自個兒都不著急,你急什麼。”然而說完沒多久還是又問了句,“你當時看那丫頭,當真一點兒都沒在怕的?”

徐掌櫃心中暗笑,他就知道柳掌櫃嘴硬心軟,這便坐下,同她細細說來。

此時的瀟瀟不但沒有因為被人搶生意著急上火,她還樂顛顛悠哉哉拉著二哥找了個方便看戲的角落,就這麼看著寧二叔從天香樓出來。

在五香居碰壁後寧二叔就來了天香樓,雖然被人又壓了價錢讓他覺得不爽,但這種無本買賣,本來賣多少就都是賺的。

山上的筍多了去,還不是他想挖多少挖多少,醃製的大料也不值錢,用完一次還能接著用下一回,再說送貨的時候多放水少放筍,將醬菜罈子的重量撐起來,那被壓的價不就又賺回來了麼。

想到這,他樂顛顛去和寧二嬸接頭。

那麼大個罈子,他是不可能一直帶著來來回回走的,累人不是,所以他去談買賣的時候全靠三寸不爛之舌,等談妥了再把貨送去驗。

以己度人,他在拿走醬菜壇之前謹慎地倒掉了所有湯汁,保管叫人看不出裡頭都加了些什麼料,確定萬事俱備,這才輕鬆抱起輕了許多的罈子。

瀟瀟二人仗著身材小一路跟隨,直到寧二嬸等待的巷子口才躲進了牆根,寧二郎瞧見他們二叔從巷子裡出來就急了,擼起袖子像是就打算去幹架,幸好瀟瀟眼疾手快將人拉住。

寧二郎抓耳撓腮:“妹妹你拉我幹嘛,快讓我去揭穿二叔!”從來得不到他們的幫助就算了,還要挖他們的牆角,這叫什麼家人,這到底叫什麼家人!

瀟瀟抬胳膊拍了拍寧二郎肩膀:“二哥稍安勿躁,他要做不成這生意便罷了,要是做成,只有他和那天香樓倒黴的份兒。”

寧二郎反應比較慢,瀟瀟就提醒:“你忘了我往醬菜罈子里加的料了?”

想起這茬,寧二郎冷靜下來,乖乖跟著妹妹又繼續跟上二叔。

後者果然又去了天香樓,顯然方才是已經將買賣談妥,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一腳才踏上天香樓門檻的時候,他忽的往前一個踉蹌,只聽“鏘”的一聲,醬菜壇落在地上摔得稀碎,整壇酸筍撒了滿地。

寧二叔傻了,回頭就罵:“哪個不長眼的龜孫子推老子?”然而他身後空無一人,顯然方才那一跤,就是他自己的問題。

摔跤是小,買賣是大,掌櫃還在裡頭等著試吃,若是這事兒不成,方才談好的價錢可就都白談了。

面對和錢財有關的事兒,寧二叔是個反應迅速的人,所以瞅瞅地上狼藉,他第一反應是同夥計招呼一聲,就又跑了出去。

夥計看著門口這爛攤子,臉拉得比驢還長,奈何始作俑者已經跑路,而且掌櫃還特意叮囑對這人客氣些,所以只能任命地小聲嘀咕著,彎腰去打掃。

只不過剛剛湊近那堆東西,他就忍不住一陣想吐——什麼怪味兒啊這是?這玩意兒真能吃?

這壇從大房拿來的酸筍因為有大用處,除了最開始讓寧老太夾了幾筷子試味道之外,老宅就沒人動過,所以也就沒人知道里頭的筍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寧二叔走的太快,當然也就錯過了發現不對勁的機會。

瀟瀟等人繼續跟著他們二叔,越走就越覺得這路線眼熟,瀟瀟很快想到什麼,一邊和她二哥嘀咕一邊加快腳步。仗著熟悉這一帶,寧二郎抄著近路就很快回到了平時擺攤的地方,到的時候正瞧見容衍帶著雲亦也慢悠悠晃盪過來。

他和瀟瀟今兒先去送貨,由寧大郎看攤,大郎見到二叔突然出現還有些意外,聽他說要買自家酸筍更是詫異的很,正猶疑間,卻見和妹妹一起去給五香居送貨後久不見回來的二弟身影。

他這弟弟性子急,尤其遇到和老宅有關的事,他就特別容易著急上火,寧大郎連忙起身,準備在弟弟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之前將二叔打發走。

哪知寧二郎比他還快,三步並作兩步躥來接過哥哥手上的勺子,給二叔盛了滿滿兩大勺還冒尖的筍後,他就拿油紙開始包。寧大郎以為他這是想從二叔身上多賺點錢,寧二叔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並且都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兩枚銅錢都肉痛地掏了出來。

誰知寧二郎一改平時態度,將油紙包往前一遞:“二叔想吃酸筍,直接說就是了,哪裡好意思收你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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