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快樂如此簡單
銀行卡插入ATM機，提示輸入密碼。
趙泰哪裡知道密碼，嘗試輸入自己銀行卡密碼。
結果……
個、十、百、千、萬……哥哥、爸爸、爺爺、祖宗……臥槽！！
真有一個億！
看著出款口的一萬元現金。
趙泰的酒意，徹底醒了！
誰會為了惡作劇，真的拿出一個億！
如果有，那這個人肯定瘋了。
取出銀行卡，離開ATM機。
看向依舊空曠的街道。
還有遠方那漆黑的夜空。
趙泰感覺，深夜的風似乎不冷了。
街道也不空曠了，夜色也不漆黑了。
低頭再次看向手中那一沓百元鈔票。
趙泰不自覺的笑了。
笑的像是個撿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笑了許久……許久……
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
想從兜裡拿出煙，抒發一下心中的網抑雲。
發現煙盒裡沒有煙了。
而旁邊便利店的燈光還在亮著。
24小時的提示燈，那麼刺眼。
曾經無數次，他都寧可走一條街去買東西，也不去他家。
此時，他特別想去。
進入便利。
果然夜裡依然是這個男人在看店。
“老徐，拿包華子。”
坐在櫃檯裡，正看深夜美女主播跳舞的老徐。
極不情願的把視線，從那個名叫夢瑤的美女主播直播間挪開。
起身鄙夷的給趙泰拿了一盒華子。
在遞給趙泰的時候，道：“小趙啊，沒錢還買什麼華子，裝大款傷錢。”
聽到老徐這話，趙泰沒有反駁，反而是笑了。
瞧，熟悉的味道。
這就是趙泰為什麼不願意來這家便利店買東西的原因。
白天他上班，晚上老徐上班。
總能冤家路窄的碰上。
而老徐也不是這家便利店的老闆，也只是一個打工人。
但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會有一種優越感。
或者說是，總用一種過來人的口吻，教趙泰人生應該怎麼活。
就好似，不說上這麼一句，今天就不完整一樣。
記憶中最為深刻的一次。
就是他第一次和老徐拌嘴的時候。
“我說你一個窮學生，沒錢還總抽玉溪，抽6塊錢的長豐不好麼。”
那是他剛搬到這個小區，剛開始實習的時候。
在學校裡他被那些女孩養成的習慣，還沒有改變。
所以依舊習慣抽玉溪。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習慣……
不花錢的煙和妹子天天有，誰都會有這個習慣。
老徐指了指收銀槍，示意趙泰自己付款。
然後就自顧自地坐下，繼續看那個名叫夢瑤的美女主播去了。
也許是因為沒聽到付款的聲音。
老徐抬起頭看了一眼。
發現趙泰站在收銀臺前，正自顧自的拆著華子的包裝。
正準備責備時，餘光注意到了收銀臺上的紅色鈔票。
嗯？
不止一張，還有一沓！
這小子搶劫了？
雖然這般猜測，但手上的動作沒有閒著。
拿起百元鈔票，放入收銀機裡的時候，說：“小趙啊，賺點錢不容易，這年頭錢難掙屎難吃，有錢了別揮霍，你看我……”
趙泰沒有反駁，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初剛畢業的那個他了。
早已經沒有了銳利的鋒芒。
所以只是笑著接過找零，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反而是靠著收銀臺，好奇地打量著老徐手機裡的直播畫面。
從一進屋，他就聽到：“感謝哥哥的禮物”，“哥哥你真棒……”，這類的話。
這是老徐的愛好，也是他此行的目地。
“哎，老徐，把你看的這個女主播推給我唄，我也看看。”
聞言，老徐先是一副你小子有眼光的表情，瞟了趙泰一眼。
這才故作隨意的說：“你在直播平臺搜夢瑤，就能找到。”
趙泰搜了一下，發現這個女主播有些眼熟，但也沒細想，就把手機遞向老徐，詢問：“是這個麼？”
“對。
小趙啊，你還年輕。
我勸你養養眼就行了，可千萬別給這些女主播打賞。
就你那點工資，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你看我現在，也就是看看，別管多喜歡，肯定一點禮物都不刷。
這都是人生經驗……”
在得到老徐的確認，趙泰就直接裝作聾了。
無論老徐怎麼絮叨他的過往經歷，以及人生經驗。
只是嗯嗯的點頭，裝作聽到了。
伴隨著熟悉的音樂響起。
這位叫夢瑤的美女主播，跳起了EXID的上和下舞蹈。
趙泰終於在記憶中找到了對方的名字。
趙夢瑤。
嗯，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呢。
試想一下，曾經夢中無數次陪伴你兄弟的女人，怎麼會輕易忘記呢。
當然忘記名字不算。
遙想當初，第一次見到這位系花學姐時。
還是在新生歡迎晚會上。
當時趙夢瑤她們女團，就是在舞臺上跳的EXID的上和下熱舞。
那一夜被他們那屆大一新生們，稱為兄弟們的致敬之夜。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經過大學三年的不懈努力。
趙泰也只拿下了，當時五人女團裡的四位。
趙夢瑤，始終無法拿下。
窮逼哄騙依舊相信愛情的女孩還行，女人就不行了。
“小趙，怎麼樣，老哥的眼光不錯吧，你看這舞蹈跳的多勾人。”
陷入回憶的趙泰，聽到老徐那洋洋得意的話。
轉頭看了一眼老徐。
嗯……不愧是讓兄弟們致敬的女人。
老徐的兄弟也起身準備致敬了。
“感謝老狼哥哥的嘉年華！”
“看，又有冤大頭刷禮物了。”
前一句是趙夢瑤故作嗲嗲的撒嬌感謝，後一句是老徐習慣性的吐槽。
“這傻逼，一個嘉年華還想約我家夢瑤，真是窮瘋了。”
在老徐吐槽時，趙泰也看了一眼直播間。
狼的草原：‘夢瑤，明天我去漢江城辦事，能請你吃個飯麼。’
見此，趙泰打趣得問了一句：“老徐，難道你不想約這個主播？”
老徐扶了扶兄弟，讓對方安靜一些。
又拿起那盒名為長豐的煙，點燃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
這才意味難明的回了一句：“美女誰不想。”
聽到這句話，趙泰嘴角向上揚了揚。
據他了解，老徐經常看趙夢瑤的直播。
因為他每次來，總能聽到老徐不是在看對方直播，就是在看對方的短影片。
而老徐今年也才35左右，所以要麼是暗戀，要麼是幻想……
總之，趙泰同意老徐這句話。
他也喜歡，所以……
“感謝趙公子送的嘉年華，愛你喲，麼麼噠！”
在趙夢瑤，在直播鏡頭前比心，麼麼噠的時候。
趙泰回了一句：“也是，我也想，所以我試試能不能約出來。”
而老徐不屑的輕哼：“呵！你要是能像這個趙公子一樣，一口氣刷100個嘉年華，你還在這裡和我……”
話說到一半。
老徐轉過頭，結合剛才趙泰說的話，不確定的問了一句：“我記得你的微信，好像也叫趙公子吧？”
聽到這句話，趙泰笑著向便利店外走去的同時，給予回應：“老徐，一會我幫你嚐嚐夢瑤的滋味到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