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被大寒、小寒兩兄弟簇擁著進了一個屋子,她看著房屋裡簡單的擺設,若有所思的道:“這裡是?”

大寒說:“這裡是我們督主的房間。”

小寒說:“殿下坐在這裡休息,還可以順便多瞭解一下我們督主。”

“我直接坐在他的房間裡會不會不太……”

“殿下好好休息!我們去端茶倒水!”大寒、小寒不給寧檬說完話的機會,忙跑出了房間,還順便帶好了房門。

殷白這個人看起來性格怪異,他的屬下倒是意外的熱情。

寧檬暫且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杏林深處,傳來陣陣舒緩的琴音,忽然之間,琴聲停了。

在院子裡掃地的小嬋看向房門緊閉的屋子,“今天怎麼不彈了呀?”

屋子裡傳來了淡漠的聲音,“有客人來了。”

小嬋看了眼門口,心知只怕接下來的客人要談的話並不是適合她聽的,她放下了掃帚,自覺的走遠了。

客人還未至,已有一個遍體鱗傷的黑衣人被從外面扔了進來,受傷沉重的人只能發出一道悶哼聲,再無力氣做其他的動作,只有一雙不甘心的眼盯著那緩緩踏步而來的緋色人影。

殷白徑直在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他漫不經心的拿著一天白色帕子擦著手,語氣涼薄,“我把國師的人帶了回來,國師無需言謝。”

屋子裡沒有聲音傳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又慢慢的響起了琴音,外面發生的一切,似乎並不能影響彈琴之人。

殷白一手放在了石桌子,屈指輕輕的敲著桌面,和上了琴音的節奏,“已經許久沒有聽到國師彈琴了,距離上一次聽到國師彈琴,似乎已經過了十六年了吧。”

屋子裡的人糾正,“比十六年還要多三十二天。”

“國師的記憶力還是這麼好。”殷白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苟延殘喘的人身上,“那國師肯定還記得這個妄圖在背後刺殺長公主殿下的人,究竟是誰派去的吧。”

地上的人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刺殺長公主的事情皆是我一人所為,與國師無關!”

殷白沒有再看地上那人,他垂眸悠悠說道:“昨夜裡衝進無名山莊的人雖然是打著要救長公主的名號,但他們並不是我的人,我能依靠殿下身上的味道而找到殿下蹤跡,除了我的人,沒有人知道殿下被綁去了哪裡。”

更何況,他明確吩咐了大寒他們要慢一點來,而那群衝進無名山莊的人速度太快,再加上,那群人後面還有這麼一個無名無姓的黑衣人做指揮。

“國師神機妙算,想要找出殿下的下落輕而易舉,那國師應該也知道,不論你作何安排,都無法取走殿下的性命。”殷白的聲音漸漸的冷了下來,“不管你是作何打算,如今殿下已經心悅於我,你若再出手,我便掀了你的杏林,讓世人看看無所不能的國師,究竟是何等醜陋的嘴臉。”

“箏——”的一聲驀然響起,異常刺耳。

昏暗的房間裡,隱於黑暗的人看著斷了的弦,緩慢的抬起了手觸碰上了自己的側臉,溝壑不平,連他自己都感到厭惡。

窗外的太陽正好,空氣也似乎都是暖洋洋的。

寧檬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就無聊了,她眼神亂飄,目光落在了書桌上,那裡正放著一本發黃的冊子,她還記得之前大寒說這本冊子是殷白小時候拿來練字的,想到這裡,她一瞬間來了興趣。

走到書桌前,她隨手翻開了冊子,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讓她微愣,眉間微蹙,她拿起了這本冊子,再次翻開一頁,一頁,再一頁……直到翻完了這本冊子,寧檬也沒有平復下來心情。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旁邊的書架上,那裡正擺放著好幾本同樣的書冊,她不信邪,把所有的書冊都翻過了之後,寧檬莫名感受到了背後升起了一股寒意。

窗外的風吹動了擺在桌子上的書冊,不論是被風吹開了哪一頁,那上面由孩童寫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字,隨著練習的增多,那字也寫的越來越端正,越來越清晰,可唯一不變的是,每一本冊子,每一張紙上寫的都是重複的兩個字——寧檬。

這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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