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心谷的弟子雖然並沒有怎麼接觸過異性,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從那些“男人喜歡看的書”裡獲得一些有用的常識。

螢火看著松鶴站在門外不進去,反而臉色幾度變換,她好奇的問:“松鶴師兄,你不去找我師兄了嗎?”

“是我思慮不周,我這就告辭。”

螢火又瞧著松鶴離開的背影,摸不著頭腦。

松鶴萬萬沒有想到,原來太極宗裡還有這種混亂的男女關係,身為宗主的青君在知道師妹懷有身孕之後就不想負責的躲到了一邊,而懷孕了的寧檬身子不舒服,為了省錢連藥都不肯喝!

究竟是多麼鐵石心腸的人,還能去向那麼可憐的人找麻煩!?

松鶴唾棄了一把自己,每一個母親都是偉大的,然而像是寧檬那樣偉大的人居然都無法享受安逸的生活,太極宗的宗主只知道出賣色相攬客,還不曾想過對孩子負責,果真是渣男!

松鶴剛走到門口,就與從門外走進來的白衣男人狹路相逢,兩人目光相接,彼此不由得都停了腳步。

青君抱著好幾個松果,他揚起唇角,雙眼微眯,溫柔和善的說道:“松……”

“呵。”

一道簡短的冷笑,打斷了青君的話,松鶴不屑與這樣的人交談,他拂袖離去。

青君迷茫的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人了,不過這不重要,他很快又露出了笑容,高高興興的走到了寧檬的房間,“師妹,我帶了好東西給你吃。”

寧檬剛被丹朱逼著喝完了藥,她裹著被子縮成一團,病懨懨的說道:“不想吃。”

丹朱拿著碗起了身,青君順勢就佔了座位。

他笑眯眯的說:“師妹,是新鮮的松果呢。”

“嗯。”寧檬沒什麼情緒的應了一聲。

青君看著寧檬這麼不舒服的樣子,他微微歪著頭,出於好奇的問了一聲:“師妹,來葵水真的有這麼疼嗎?”

寧檬腦門上蹦出了青筋,其實她一般而言不會痛經的,但問題是,她吃了好幾根冰棒,造成了她的身體越發有了不適感,這也就是為什麼丹朱說青君要負責的原因,青君要是不下雪,她還有個錘子的冰棒能吃呢?

丹朱走到了門外,他看了眼縮在角落裡的螢火,問:“剛剛是不是有外人開了?”

螢火很久回答:“是松鶴師兄。”

松鶴?

丹朱蹙眉,莫不是那傢伙是來催賬的了?

而在屋子裡,還在進行著尷尬的對話。

青君微微一笑,問:“師妹,你是不是很難過?”

“嗯……”

“我把我能找到的吃的都給你,你還是難過嗎?”

“嗯……”

青君又想了想,說:“師妹下次不要吃冰棒了。”

“嗯……”

見她確實無精打采,青君花了那麼一點點時間思考,他鼻翼輕動,唇角含著笑,緩緩說道:“師妹是不是不喜歡血腥味,要不我替師妹點穴止血?”

“嗯……嗯?”寧檬盯著他伸過來的手,垂死病中驚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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