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聽後一陣無語,被放在胸膛的左手作勢推了推他。

“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嗎?就只是抱抱牽手親也只親脖子以上,現在呢?你反悔成什麼樣子了?”

有慾望是人之常情的事,她能理解,偶爾一次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像安鑫寒這樣喜歡天天折騰的還是頭一次見,那要是讓他開葷那會更加不得了。

想想都後怕。

花無心那句反問堵的安鑫寒無從解釋,“我。。。其實。。。”

難得聽到他說話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花無心心中生出痛快感。“怎麼?你答應我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反悔還要解釋嗎?”

“不是,我。。。對不起。”

花無心接著反問。“道歉有什麼用,你自已說,你道歉那麼多次,傷害我的事是一件沒落下,這句話我沒說錯吧。”

聽著這句話,安鑫寒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在翻滾,他停頓許久,才開口。

“心,我要為我做過傷害你的事慎重道歉,對不起,我也會用我的行動來道歉。”

“什麼行動?”花無心疑惑。

突然,白色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刺眼的光照的花無心睜不開眼,擰眉不悅。

“你又發什麼神經。”

剛說完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道歉,左手也被鬆開,躺在床上的人起身下了床。

這不免讓花無心有些好奇他想搞什麼行動。

於是緩緩睜開眼,想看看究竟。

安鑫寒這時正在穿衣服,穿好衣服後,對著好奇的花無心溫柔回眸。“等我。”

便出了房門。

幾分鐘後,他出現在臥室門口手裡還提著一個醫藥箱,等他慢慢走近,花無心這才看清他的脖子和手早已鮮血淋淋的,可怕的很。

她也瞬間冷下臉來。“你說的行動上的道歉就是自殘嗎?”

安鑫寒嗯一聲開啟藥箱打算給花無心的左下顎上藥。

‘啪!’安鑫寒的手離花無心的臉還剩幾厘米時,被花無心拍掉。

“你在想什麼?你以為你自殘受和我同樣的傷我就能原諒你嗎?”

安鑫寒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眼神中充滿困惑,又一句對不起後,雙目注視著她似乎在問,難道我做錯了嗎?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花無心看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人,著實想不通,為什麼這種人能在商場上游刃有餘站穩腳跟,還能交到像黎慕斯這麼溫柔的朋友。

“......”

或許他就是不懂男女之間的相處而已。

“...”

花無心意識到這個荒唐想法後,真想框框給自已一拳,怎麼能給安鑫寒的變態行為找理由呢?

真是被自已莫名氣笑了,並否決心中的想法。不能,她不能這麼想。

安鑫寒看著時而笑時而苦著個臉的人,趁她不注意把消毒藥水抹在了她的傷口上。

疼的她不忍‘嘶’一聲,皺眉看著眼前人,既然已經在消毒了,那就隨他吧!

她的視線不自覺放在安鑫寒傷口上,看劃痕應該是剛剛在餐廳拿水果刀自已一刀一刀割的吧!看到這,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心裡吐槽。‘真變態!’

這麼變態的人,以後會不會打自已。。。

想到這,花無心抬眼打量著安鑫寒蒼白的臉。他的眉毛濃密而修長,此刻微微有些蹙起,透著一股子認真,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像是不開心。

整張臉五官立體乾淨利落,一看就是個硬朗強勢的男人。

不過,為什麼看他的臉會有一種眉清目秀的感覺?

“...”

花無心搖搖頭,他長的也不差,給人一種高冷禁慾男神的視覺感,所以會這麼想不覺得奇怪。

就在她還在一臉認真打量眼前人發呆時,安鑫寒突然抬起頭對上目光。

嚇得花無心一個激靈心裡咯噔一下,目光不自覺移向別處。

剛剛那一幕安鑫寒淨收眼底,以為她還在氣頭上,想抬手安慰她,可看見那雙血淋淋的手掌,隨即又放下,去浴室洗了個手,再出來,花無心已經躺下了。

安鑫寒走近床邊,坐在床邊緣,隻手放在花無心沒受傷的右臉,拇指指腹揉了揉細膩的面板,輕聲道。

“心。對不起,嚇到你了。”

花無心沒回話,只是靜靜看著他。

他接著說,“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再也不會傷害你了,從前是我太過偏執,傷害到你,今天你怎麼向我發洩都可以,我都能忍受,因為這是我應該承受的,所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花無心瞪著他,把她當什麼人?“我又不是變態,我不會去傷害任何一個人,其中也包括討厭的你。”

安鑫寒聞言,心一窒,努力忍住內心的酸澀感,嗓音略微沙啞地帶著一絲輕顫嘶吼。

“不要,不要討厭我。

對不起,我錯了,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再去補,求求你原諒我,好嗎?”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花無心冷笑一聲,說了一句他不願提及的話語。“你放我離開我就原諒你。”

說出這話的一瞬,安鑫寒的心立馬變得不安起來。

他俯下身子,與花無心的臉只差分毫,兩人四目相對,眼底透著晦暗不明的執著,“只有這個不行,其他都可以,實在不行,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只要你不離開我。”

花無心在他眼中看到了偏執,想來也不會同意,繼續這個話題只會越來越僵,到時一晚上都睡不了覺。

她嫌棄的推了推安鑫寒。

“走開點行嗎,你身上那麼多血,弄到床單上髒死了。”

花無心有潔癖,還有被吵醒的起床氣,安鑫寒是知道的。

他現在冒著這兩個風險只在意一個點,那就是想親口聽花無心說,她不會離開。

花無心看著為尋求答案目光堅定的人,‘嘖’一聲,煩躁得很,導致說話也沒了好語氣。

“安鑫寒我現在只跟你說幾句話,第一,現在已經很晚了,麻煩你不要打擾我睡覺。

第二,我說過我不會做出傷害他人的事,你也不用再堅持用這個來祈求我的原諒。

第三,你自已去處理傷口,然後今晚睡沙發。”

她的話語薄涼傷人。卻在安鑫寒這不管用。

她怒了。“安鑫寒,你聽不聽話,不聽話,那就這樣吧!”

安鑫寒還在執著一點。

“你答應我不離開,我就聽話。”

花無心聽這話,氣的想打人,但看他已經很多傷了,乾脆側過身去,用被子悶頭睡覺,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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