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林也不氣,拎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在花無心還想給他倒酒的時候,他趕緊捂住杯口,上下打量。
“你怎麼了?該不會受刺激了吧?”
她笑著搖搖頭。
黃海林一臉鄙夷。“你什麼酒量不知道?連著喝了四杯還想喝?是不是忘了以前喝醉後的痛苦了?”
除了菲菲,其他人都看到過花無心喝醉後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樣子。
花無心也很清楚,這不跨年那天沒喝的死去活來,便覺得又能喝了。
主要今兒個開心,想喝酒。
花無心眨巴著那雙靈動的眼睛向著黃海林,咧著嘴笑道。“我記得啊,可是我更想和你喝酒!我要跟你一醉方休。”
黃海林被她這句話暖到了,也很吃她一套,究竟是兩人有一年多沒一起喝酒了,想念了。
但這也不是她接連喝的理由。
黃海林點了點花無心的額頭,“你要是想喝也可以,但是不能一口一杯不停地喝,要慢慢喝。”
她笑著嗯一聲,很聽話的放下杯子。
和眾人閒聊。
旁邊安安靜靜的安鑫寒見花無心和黃海林的互動,總是有些莫名的羨慕。
還記得他們剛認識的幾個月,花無心也經常與他互動,每天跟他聊天,還會主動觸碰他的手臂,在辦公室陪他辦公。‘花無心表示不是特意陪他辦公,只是人生地不熟沒地方去。’
而這些好感,在表露心意後,就再也沒享受到了。
這也是自已作的。
一想到這,安鑫寒便有點悶悶不樂,他靠在花無心的身上蹭了蹭,像是尋到了安慰,面上的表情隨即舒展開,慢悠悠提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他懷裡的花無心默默承受著壓在身上的巨大重量幾分鐘,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動了動肩膀,把他的頭扶起來。
抱怨道。“你不要一直靠在我身上,很重的。”
安鑫寒嗯一聲,坐好。
花無心感覺身上的重量消失後,扒開腰間的手站起身。
這可把安鑫寒緊張的啊!連忙起身再次把人抱進懷裡,生怕她跑了一樣。
剛站起身的花無心因為再次被摟住,心情鬱悶。“安鑫寒,你幹什麼?我要去上廁所。”
安鑫寒嗯一聲鬆開手,目送花無心去洗手間。
待她出來後,她出包廂幾分鐘,再進來時,手中拿了一副撲克,坐到一邊長凳上,招呼眾人一起玩遊戲。
花無心先跟大家說好規則。
:每人發一張撲克牌,只有自已知道自已牌的數字。看過牌之後一人加半杯酒,如有人覺得自已的牌最小,即可喊停。如果確定自已的牌最小,早喊停可以少喝一點。
亮牌後,無論是不是他的牌最小,喊了多少杯就要喝多少杯。
說完規則,她望著眾人。
“都懂了嗎?”
只有菲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花無心見狀聯合黃海林給菲菲演示了一遍。
菲菲這才領悟到遊戲規則,拍打手掌,驚呼一聲,“原來是這樣,我懂了。”
花無心笑笑,“懂了的話我們開始玩吧!”
隨後洗開牌,給每人發了一張牌,剩下的牌放在正中間。
做完這一切,她緩緩開啟自已手中的牌,看了眼,居然是最小的牌A,這第一局就被氣到。
這運氣簡直了…
她抬頭掃了眼另外四人,心中瞬間有了主意。
她說。“我們順時針轉,到自已的時候要先喊完酒才能開牌,知道了嗎?”
菲菲。“知道了。”
其他人點頭表示知道了。
既然這樣,花無心說。“我先來。”
說完就倒了半杯酒在空杯中,然後。“我開了。”
眾人齊刷刷看向她,“??”
太快了。都還沒有體驗到遊戲快樂的眾人有些懵逼。
而這邊花無心已經把酒喝下肚了。
黃海林則趁著她在喝酒的空隙看了眼牌,揚唇一笑。“心啊!你這是耍賴啊!”
菲菲聽到這兩眼放光,“什麼什麼?心兒怎麼耍賴了?”
黃海林聽後從花無心手裡搶過那張被緊緊護住的牌丟在茶几上,接著一個明晃晃的A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不是耍賴是什麼?”
花無心是一點不服氣,懟道。“有什麼問題嗎?一我按遊戲規則走的,第二酒我也很自覺喝完了。”
黃海林看著空了的酒杯,見找不出任何破綻,只能甩出手裡的那張K,作罷。
看到這的花無心,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收牌的時候還不忘挑釁黃海林一眼。真的好喜歡他這種好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簡直了,“哈哈”
接下來,進行了新的一輪發牌。
花無心看著手裡的數字6,不大不小卡中間。
她抬頭掃過幾人。
黎慕斯和安鑫寒很淡定,菲菲表現得很開心一看就是大牌。而黃海林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悶著笑,讓她不知道他手裡拿個什麼鬼。
她收回視線又看了眼自已的牌,懸,很懸。
黃海林似乎看出了她的憂慮,戲弄道。“這次是不是要從我這裡開始喊了。”
花無心立馬出聲阻攔“不行。”
黃海林接著說。“總不能每次都是你先喊吧?總得有個規則吧!”
花無心。“那就輸的人開始喊。”
黃海林嘖一聲。“剛剛那局你先看了自已的底牌,再提議自已先喊,對我們一點都不公平,一般像這種遊戲第一局就應該猜拳或抽牌來決定誰先開始喊。不管怎麼說,這局都應該公平些,下局再是輸的人先喊。”
花無心咬咬牙,咬了個你字,非常不甘心指著黃海林。“行啊!那我們來猜拳怎麼樣,誰贏了誰先喊。”
黃海林見目的達到了,得逞的笑了。
之後大家一起猜拳。
第一局,她就輸了,黃海林和菲菲一起贏了。
第二局,黃海林贏了。
花無心憤憤看著那個男人。好氣,氣死了。
黃海林過來是黎慕斯再來才是她,意思是一個小六開了她要喝一杯半,不開,就輪到菲菲,她肯定不會開,之後再是安鑫寒,如果他也不開,齊開她的最小就是兩杯半。
花無心“...”
她盯著自已那張牌猶猶豫豫,最後雙眼直勾勾看向安鑫寒,兩人視線交匯在一起。
她想,他應該能懂吧!
於是沒開。
菲菲沒開,她早就想到了。
接下來是安鑫寒,他看了眼花無心,眼神堅定。“開。”
聽到這,花無心滿意的鬆了一口氣,展顏一笑。
斜對面的黃海林,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花無心與安鑫寒,瞬間也知道是怎麼個事了。
只見他突然拍手叫好。
花無心聽著響聲望著他,很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