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情報後,我不敢有絲毫猶豫。
時間寶貴,事不宜遲。
我走到門口,先是給阿彪打電話,讓他帶人去清河光華醫院匯合。
然後,我又緊接著給地包天打去了電話,讓他叫上小胖、大地雷等人,帶上傢伙,立刻趕往目的地守株待兔,等我過去!
這次,定要讓那劉光武、壞三兒他們無路可逃!
但其實,我在安排這些事情的時候。
那屋裡的獨臂中介老闆,還悄悄擺了我一道。
他以為我在外面打電話聽不到。
其實我聽力好著呢。
那傢伙不懷好意,在心雨面前一陣挑唆。
‘呵,外面那是你男朋友?’
‘挺會裝相啊,看這風風火火的樣子,這是要去跟人幹架?’
‘嘖嘖,裝什麼社會人啊!我看,不像會打架的樣子。’
‘妹子,哥哥這眼光,見的人多了,好心提醒你一句,這傢伙不靠譜,裝狠人,裝硬漢,實際上就特麼一街溜子,冒充黑社會大哥……’
‘你要信大哥的,就擦亮眼睛,離他遠點兒。’
‘跟著他,你討不得好……’
‘哦,哥哥我就好心提醒你幾句,信則有,不信則無,咱們接著說房源……’
‘……’
真尼瑪小人!
我哪能看不出這貨的心思?
他是見心雨太漂亮了,嫉妒心爆棚。
所以就想使壞拆散我倆。
這世上,有些個雜碎,心眼兒可特麼壞了。
他們自己沒有的,也不想讓別人有,就特麼瞎給你搞破壞。
我們老家就很多這種人。
這種使壞行為,在我們那,土話叫做‘打破頭血’。
反正我就經歷過好幾回了。
尤其是我當兵時,回家探親。
就有好幾個媒人來我們家說媒拉縴。
我也在父母的強勢安排下,去見了幾個。
其中有那麼兩個姑娘,條件挺好,長的也挺漂亮的,人家對咱也有好感。
但結果全黃了。
為什麼?
就是村裡有些人瞎機巴給你搞破壞。
那些狗日的心理上就很變態。
你比如說,他們會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家孩子找不上媳婦來,你別人也別想找!
我們家找的媳婦兒又醜又賴,你們也別想找漂亮的。
就悄悄給你使壞,打破頭血。
反正我那段相親時期,傳我啥的都有。
有的傳我人品不行。
有的傳我一家人好吃懶做,欠了一屁股債。
有的傳我小時候就不正經,就偷看女廁所,跟女同學耍流氓,脫人家褲子。
還有的直接來狠招,說我那方面不行。
什麼花樣都有。
農村這樣,沒想到大城市的人也這樣。
我跟心雨好,關你屁事啊?
你在這瞎挑撥!
有本事自己找去啊!草尼瑪的!
說真的,要不是我急於去弄壞三兒和劉光武,我肯定要進去跟這個獨臂中介掀桌子了,不把他這張破嘴抽爛,怎能解我心頭之憤?
這種逼人,最特麼可恨了!
但是下手時機,轉瞬即逝。
弄劉光武和壞三兒那倆牲口要緊。
這狗日的,先給他記下。
所以我就直接把心雨叫了過來,告訴她我這就要走了。
我還提醒她,那個迷彩包裡有一把五連子兒,讓她擱家裡防身用。
還有個抱枕。
讓她睡覺時抱著。
晚上就把這抱枕,當成我就行。
“你……你真去打架啊?”心雨有些急了。
我一邊朝路上掃瞄計程車,一邊點頭:“是啊,去弄倆混蛋!要是結束早,我肯定還會回來的!”
心雨一臉不樂意,說起了氣話:“走了就別回來了!”
我伸手撫住她氣的紅撲撲的臉頰,笑說:“理解萬歲,好吧?”
心雨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但她也沒再說什麼。
她也算是江湖人。
所以她也懂得,身在江湖就少不了打打殺殺。
這時候,一輛計程車經過。
我趕快朝它一招手。
“那你小心啊。”
“我在家等你回來!”
“酒菜給你準備好,你快去快回!”
心雨趕快朝我囑咐幾句。
我跟她擺出一個‘OK’的手勢後,便火速地上了車。
計程車上,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火麒麟說的,壞三兒和劉光武去的那家醫院,是清河的光華醫院。
那不正是辛蘭所在的醫院嗎?
她就在裡面當護士。
其實我也挺想念他們爺兒倆的。
畢竟人家姑娘,給咱包紮了那麼長時間的胳膊了。
算是對咱有恩。
我也常去人家飯館吃飯。
辛蘭在時,說什麼都不收我錢。
只可惜,她對我一片痴心,我趙龍可能無福消受了。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護士。
我是江湖人。
我倆,不同頻。
我和心雨,才是一個頻道。
思念很遠,清河很近。
下一刻,計程車就已經停到了清河的光華醫院門口。
阿彪和小胖、地包天他們,已經在那等候了。
我一掏口袋,壞了。
錢包還丟在心雨家裡了。
可能是剛去時,我那烈火一燃燒,一糾纏,錢包掉出來了。
我只能搖開車窗,朝外面的阿彪喊了一聲:“阿彪,給師傅拿錢!”
誰想阿彪這一湊過來,他帶來的那些人也跟過來了。
都是些什麼人啊?
紋龍雕虎的,一看就沒個好人。
司機師傅直接就嚇壞了,連說,不要了,不要了。
我拉了半天,硬是沒拉住。
這叫啥?
我真沒想做霸王車啊!
關鍵是,阿彪帶來的那幫江湖混子,還朝我炫耀呢。
“咋樣,龍哥?”
“又給你省了二三十吧。”
“你就該學學彪哥,給啥錢啊?”
“能拉咱,是這幫計程車的幸運,操!”
這幫貨,一副副屌二郎當的樣子。
要不是看在阿彪的面子上,我真想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人在江湖混,該收斂就要收斂。
都特麼不容易。
你憑啥坐車不給人錢啊?
然後我把阿彪叫到一旁,研究接下來怎麼弄。
主要是倆方案。
反正目前,壞三兒和劉光武已經進醫院了。
那麼,是闖進去直接幹呢。
還是在外面守株待兔,等他們看完病出來再動手?
二選一。
經過一番分析。
進去直接幹這條路,恐怕行不通。
要是弄的滿醫院恐慌,報警,還真不好收場。
那就只能選第二條路,守株待兔。
所以我和阿彪,分別安排手底下的人,把住醫院各個出口,嚴防死守。
我和阿彪守在正門外。
抽菸,嘮嗑。
等目標現身,出來。
但嘮了一會兒後,阿彪突然神色一變。
“大爺的,壞了!”
“兄弟,咱們忘了一件事兒!”
“這倆狗日的是開車來的,人家待會兒往車上一鑽,一踩油門兒。”
“操,誰特麼能攔得住啊?”
“你看號牌,就那輛嘛。”
“這特麼還是輛喝柴油的老三菱,馬力大著呢!老特麼有勁了。”
“瑪的,大四驅啊!咱多少人都攔不住!”
阿彪指著醫院院中停車場上一輛破皮卡,提出了自己的憂慮。
要麼說,阿彪這貨有時就是心細呢。
要不是他及時想到這一變數,恐怕我們今天又要白來一場了!
就像他說的,你來再多人有個屁用啊?
攔倆人容易。
攔一輛四驅柴油車,你試試?
直接就把你頂飛出去!
然後阿彪就提出,換第一條方案!
直接帶人殺進去,猛幹!
草,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