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相信誰？
“啪！”江葉芷直接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動手打江芷晴。
江芷晴五指一攥就想打回去，但是又想起身後的人……
漂亮的眼睛裡盈滿惡毒怨恨！開口卻又是另一翻話。
“妹妹……對不起！我，是我太想琛了！”
“他是我的丈夫！”江葉芷語氣強硬！頭一次宣示自己的主權。“你想他做什麼？和你媽媽一樣，小三做上癮了嗎？”
江葉芷的話太毒，江芷晴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和恨意。
陸琛眸子不自覺柔和下來，嘴角微微上挑。
“呵！”在陸琛面前，江芷晴會忍著所有情緒，但是並不代表，她就蠢到被罵了也不還口！
“妹妹你，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江芷晴眨眨眼，落下淚來，“阿姨出院，你卻在陪陸默，你這也是愛他的表現嗎？”
“我……”江葉芷愣住，“你，你怎麼會知道？”
難道說，陸琛帶著李穎出院的那天，去找江芷晴了嗎？
呵！初戀情人，就是不一樣啊！
江葉芷忽然蹲下去，背靠在牆上，眼裡無助彷徨！
她要怎麼辦，這件事情是不爭的事實……她解釋不了！
“阿琛……”江葉芷忽然抬頭看他，陸琛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支菸，火柴盒是嶄新的，在江葉芷的眼裡卻徒然覺得諷刺！
新人換舊人嗎？陸太太這個身份，終究還是不屬於她的！
“阿琛，我和你解釋！”江葉芷眼裡有淚水冒出來，模糊了視線，卻還是準確地對著陸琛的方向。
“那天，那天是樂樂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的醫院，我並不知道媽媽也是那天出院，我……”江葉芷頓住。
要怎麼說呢？怎麼說都是她不對！若是換作從前，她肯定不會解釋，可是現在已經擁有過他的溫柔和深情，讓她越來越患得患失。
火柴劃燃，他不急著去點菸，卻也不看她，等火柴梗快要燒完，才把煙放進嘴裡咬著，悠悠地用手攏著那微弱的火光湊近嘴唇，點燃那隻煙。
“妹妹……你不要騙琛了……”江芷晴一副委屈卻忍不下她說謊的樣子，“有天晚上，我恰好有些不說服去醫院看病……”
陸琛猛地抬頭看過來，聲線沒有絲毫起伏，問道，“幾號？”
“十……十八號晚上……”江芷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天，我拿了藥，路過八樓病房卻……”頓了一下，卻勾起陸琛心底更深的火氣！
“卻看見妹妹，在削蘋果！我以為……我開始不知道是陸默，我以為是阿姨……卻沒想到！”
江葉芷回想一下，她去醫院那天，十八號那天！
十八號！
為什麼，聽到十八這個數字頭回很痛？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
那雙眼睛！
紅色的淚痣，在眼角，小小的一顆，憂傷蔓延……
“我沒有！”江葉芷反駁，卻顯得那麼無力，她分明看到了陸琛眼底的陰沉。
“阿琛……我用我肚子裡的孩子發誓，我真的沒有！”
“所以”，陸琛起身，彈了彈手心的灰，“我門的孩子，也可以用來隨便發誓？呵，真是諷刺啊！”
江葉芷忽然冷靜下來，淚水迷濛的雙眼看著陸琛，一隻手扶著肚子緩緩站起身來，“阿琛，你相信誰？”
陸琛沒有說話。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他親眼所見！他親自送她回酒店，也要卻在陸琛病房門口看見她離開的身影。
他還能說什麼，縱使心裡一直為她辯解！
不會的！她懷著他的孩子！不會對陸默有什麼想法！
可是事實卻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他的希望。
媽媽出院那次她在陪陸默！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懷了他的孩子只是個意外，她心裡的那個人其實一直是陸默？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火從心起。
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為了孩子！為了孩子！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琛！你相信我嗎？”江芷晴沒有向她那樣問，而是伸手拉過陸琛，讓他面向自己。
陸琛的眼裡少見的有些迷茫，愣愣地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江芷晴。
“琛……我愛你，從三年前到現在的今天，我依然愛你，我不會騙你，一個字都不會！”江芷晴眸光明亮，聲音卻低迷深沉。
“所以，琛，你相信我嗎？”
陸琛終於回神，目光重新聚焦在江葉芷身上。
想起她哭得像個孩子窩在他懷裡，想起她明明被媽媽墳墓的其實自責的不能自己，卻還是伸手去拉他的手。
江葉芷其實很好，或許從前她愛著他，但是現在……
閉了閉眼，陸琛緩緩突出一個字，卻讓江葉芷忽然失去了精神支柱，只好伸手扶住牆壁，才堪堪讓自己穩住身形。
他說，“信。”
短短一個字，卻傷她那麼深。任她再如何解釋，也抵不過初戀情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
“陸琛，我和陸默沒有什麼，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問心無愧！”這是懷孕以來，江葉芷第一次對陸琛用這種語氣說話。
看著陸琛微微變了的臉色，她深吸一口氣，“如果……你真的很喜歡江芷晴，我可以把孩子打掉！”
陸琛怒火上湧，直接上前用力攥住江葉芷的手腕，咬牙道，“江葉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臉頰冰涼，原來還是流了淚。
“我……我不想，孩子出生以後，沒有父親！”江葉芷伸出另外一隻手，一根一根把陸琛的手指掰開。細嫩的手泛起青筋。
陸琛吐出一口氣，緩緩鬆開她的手。
江芷晴正對著葉芷，此時嘴角微挑，嘴唇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聲音。
江葉芷看懂了。
她說，“我贏了！”
陸琛剛想轉身，猛然間卻忽然有個人撲進懷裡，頭深深埋在他的胸口，身子還在顫抖著！
嫩黃色的過膝長裙，不施粉黛的送容顏，幾縷散落的碎髮，微微紅腫的眼睛……陸琛止不住的心軟。
手伸了伸，還是回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