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個記者提出的問題,剩下的問題幾乎都是中規中矩的。
薄南對於他們給出的問題一一予以回應。
整個外交部新聞會幾乎進行得很順暢。
“好了各位,今天的新聞會就到這裡結束了,我們下週見。”
唸完了結束詞,薄南拿起資料夾走到了後臺。
他邊走,邊從西裝褲袋裡拿出手機,顧棲澤的那條資訊最先跳了出來。
薄南挑了挑眉,伸手點開。
【[圖片]二哥,這輩子你還有機會轉正嗎?】
他點開那張照片,放大縮小,連續的做了這個動作好幾遍。
因為顧棲澤剛好拍到的是沉長路給姜潼撐傘的畫面。
所以現在,在薄南眼裡,他們兩個人就是親密的依偎在了一起。
薄南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一直在和自己強調,這是她的事情,只要她開心就好。
但內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泛起酸澀感,就像倒翻了幾年前的陳醋。
果然啊,沒有資格吃的醋最酸。
顧棲澤的電話適時的打了進來,“二哥,你看到那張照片的了吧?我現在跟著他們兩個人,他們去了海河宴,你要過來嗎?”
聞言,薄南用另一隻手扶了扶額,經過了幾分鐘的思想掙扎,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我馬上過去。”
……
海河宴。
沉長路收起了撐在兩個人頭上的黑傘,聲音溫潤柔和,“學姐,說好以後掙到了錢要請你吃飯,你可別推脫。”
聽到他的這句話,姜潼低頭輕笑,“知道了。”
當年沉長路的家庭環境不是很好,但為了不讓他尷尬。
她每次請他吃飯總是會開著玩笑的說以後賺到錢再請回她就行了。
倒是沒想到他還記得。
兩人挑了一個靠走廊邊的間隔位,中間橫掛著一幅竹簾,竹簾的另一邊也是一個餐桌位。
顧棲澤找好機會,趁機坐在了他們的隔壁,這裡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學姐,你還有回過衡川嗎?”
沉長路給姜潼倒了一杯紅茶,開口詢問。
姜潼接過他的茶,微笑道:“我很久沒回過去了。”
“衡川下一個月有一個校友會,你要一起回去嗎?你的照片可是被掛在了榮譽堂上面的。”
對於這個東西,姜潼還是有些震驚的,“我的照片?”
真的假的?
當年她可是全校老師公認的孺子不可教也。
校長更是揚言不把她整死就跟她姓。
奧雖然他本來就跟她姓,因為校長是她小伯。
關於姜潼的那些往事,沉長路也是略有耳聞。
他低笑了幾聲,“學姐,其實我們這些人很敬佩你。”
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由著自己的內心去做事。
他們就不一樣了,做什麼都要思前顧後,左右衡量。
“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為是在誇我嗎?”
姜潼單眨著她的那雙桃花眼,臉上花枝招展的笑容出賣了她激動的內心。
沉長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嗯,在我的眼裡,學姐一直是最厲害的人。”
短短的一句話,讓隔壁的顧棲澤想仰天長嘯。
我親愛的二哥啊!
你可學著人家些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