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還在僵持著，但其實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公訴人，是否申請證人到場？”
都到這個時候了，證人到不到場都不會影響最後的結果。
而且陳樂喜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實在是不適宜出庭作證。
姜潼搖了搖頭，“公訴人證人無法到場。”
“好。“審判長頓了一下，把目光掃向了沈安茹，“現在請辯護人對偽造證據一事進行辯解。”
聞言，沈安茹臉色一白。
現在真的就是她怕什麼來什麼。
她動了動嘴唇，正想說些什麼，李常輝直接打斷了她。
“不關她的事情，年齡是我偽造的，她也是不知情者。”
他的話一出，法庭上的所有人開始躁動了起來。
就連沈安茹也側眸驚訝的望了他一眼。
她倒是沒想到李常輝會這樣做……
坐在公訴席上的姜潼冷笑了一聲。
李常輝這是在為沈安茹脫罪？
嘖。
這個李常輝還是有點東西的，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把沈安茹留在外面，才好為自己爭取減刑。
“被告人，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你自己一個人主導，並無任何人授意是嗎？”
“是。”
“好。”審判長皺了一下眉頭，“公訴人有無異意？”
姜潼無聊的轉動了下手中的筆，目光慵懶，“無異意。”
不管李常輝怎麼說也都不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
她當然沒什麼意見。
還有的就是經過這件事情後沈安茹幾乎都是法律界的過街老鼠了。
這可是比直接讓她進監獄還折磨她的事情。
“好，休庭十五分鐘。”
聽審席上。
“好啊，妙啊。”
坐在聽審席的老人穿著中山裝，目光灼灼的望著姜潼，嘴裡不斷地誇讚著。
而他旁邊坐著一個穿著休閒裝的中年男人，他正望著法庭上的姜潼若有所思著。
“紀老，明明她可以把事情做得更絕，為什麼她不這樣做呢？”良久，他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被喚做紀老的老人輕笑一聲，“很簡單啊。”
“哦？您說說？”
“她不配。”
這個她指的當然是沈安茹。
中年男人:“……”
這理由……
也太簡單粗暴了些吧？
紀老捋了捋顎下的白鬚，連連滿意點頭，“很不錯，難得遇見一個這麼好的苗子，記得好好培養，最高檢有未來了。”
這種收放有度的年輕人很少見了。
最重要的她身上那種狂傲張揚的氣焰，囂張卻不讓人生厭。
中年男人驚訝的看了一眼紀老。
主院會推選了這麼多人紀賀州都不滿意。
現在出來第一趟就決定好最高檢未來的繼承人了？
……
協和醫院。
姜潼在法庭上模樣透過推送傳到了薄南的iPad裡。
螢幕裡的少女，在她擅長的事情上總是自信滿滿。
薄南的指尖輕輕劃過螢幕，冷眸裡滿是對她的眷戀。
病房裡的床頭櫃裡多了一份手札還有左鸞剛剛替他列印出來的姜潼在法庭上的照片。
薄南小心翼翼的把手札翻開到了空白的一頁。
然後用膠水把姜潼最好看的一張照片粘了上去，提起筆。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會發光。
2020年6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