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平靜的四合院，喜笑顏開的眾禽等著吃絕戶
帝都十月深秋，銅鑼鼓巷95號院內，本應該早已經休息的近百位住戶，卻三五成群散落在中院的各處。
黑暗中不時的傳來議論聲，聲音中到處都充斥著壓抑不住的歡喜和貪婪。其中人數最多的一夥人，集中在中院三間正房前。
人群之中一個二十七八歲，長的一臉陰柔的青年男子，正看著身邊一個近五十歲，短頭髮、方臉、一臉正氣、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說道：“師傅；那李家短命鬼，這時候應該已經上路了吧？
自打三天前進屋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前天我媽在他窗戶下，罵他一家子都是遭天譴的命，讓他早點去地下找他爹媽。雖然他聲音弱小，但是還還嘴了。
昨天我家胖梗，在他門前罵他絕戶，他連還嘴都還不了了。只輕微哼哼了兩聲，我聽的真真的，今天白天不管我媽和胖梗如何叫罵，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看這小子早就涼了”說完青年男子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眾人。
還不等中年男子回話，從不遠處的幾個大媽人群中，快步的走過來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五，體重足有二百斤，頂著一對三角眼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來到青年男子和中年男子中間。由於身體過於肥胖，將兩人往兩邊擠了擠，才來到眾人面前。
三角眼冒著貪婪的目光，看了看眾人說道：“一大爺，你們剛才也聽我們家東旭說了，李家的小畜生短命鬼，能這麼快就要蹬腿。全是我和我的乖孫胖梗的功勞。所以這件事，我們賈家要記首功。我們賈家的要求也不高，等把小畜生埋了，他的三間房都歸賈家。還有蒐羅出來的錢財，也要分出一半歸我賈家。”
聽了中年肥胖女人的話，陰柔青年一臉喜色躍躍欲試。被稱為一大爺的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還沒等說話。對面一個長的乾瘦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我說賈張氏 你也太貪心了吧？全院子這麼多住戶，你一開口，就要拿李家絕大部分財產，怎麼地？你臉大？能吃就能多佔啊？我看你是還沒睡醒吧”
“他三大爺說的對，你賈張氏這是要上天啊？還三間房全給你家，我看你是美的鼻涕冒泡，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一個大肚肥胖的中年男子，連忙附和道。（看到現在，各位看官大爺應該都清楚了吧？這就是情滿四合院劇情年代，以後就不過多贅述了）
聽見兩位中年男子的話，賈張氏瞪著一雙三角眼，狠聲的說道：“閆老摳、劉胖子、放什麼狗臭屁呢？李家小畜生能這麼快下地獄，還不是全靠我們賈家？就連李家的小賠錢貨，送到鄉下也全靠我們賈家。現在事情都辦妥了，你們想佔便宜？沒門、給你們點剩湯剩水就不錯了。”
賈張氏說的話，氣的閆不貴和劉海中粗氣直喘。滿臉黑線。就在這時一個二十來歲，長著一副驢臉的青年，壞笑著說道：“哎吆，賈大媽厲害啊，一個人嗆的二大爺和三大爺沒詞了。”
聽見許大茂說的話，賈張氏一臉洋洋得意，許大茂卻接著說道“我記得賈大媽還是農村戶口吧？能住在大院還是沾了賈東旭的光、什麼時候大院的事需要你個連供應糧都沒有的人說的算了？”
聽了許大茂的話，閆不貴和劉海中一臉喜色。閆不貴小眼睛亂轉，不知道在盤算什麼。劉海中一手摸著草包肚子，一臉的志得意滿。易忠海滿臉的嚴肅，看不出喜怒，淡淡的打量所有人。
賈東旭狠狠的瞪著許大茂，咬牙切齒的說道：“許大茂，你這個有娘生沒爹管的壞種。我讓你欺負我媽，今天我就讓知道知道你賈大爺的厲害。”罵完、賈東旭拎著拳頭，就向對面的許大茂衝去。旁邊的易忠海連忙喊道：“東旭住手，卻並沒有其他動作。他心裡想的是，讓賈東旭給這個頂撞賈張氏的許大茂一點教訓。
易忠海一直以來在大院內，宣揚的就是要尊老。為此他還特意供養後院的聾老太太。其實供養聾老太太，易忠海收穫要比付出多的多。
首先博的了好名聲，其次聾老太太是五保戶，他也搭不上多少東西。再則伺候聾老太太的，是他在家沒有工作的媳婦一大媽。
因為易忠海兩口子沒有一男半女，所以他在大院內，傳播的就是尊老的思想。想著以後自己老了，萬一沒有人養老送終，院子裡的其他鄰居在他的薰陶下，也能善待他。所以哪怕是賈張氏有錯，許大茂這種駁斥頂撞的行為，也讓易忠海不喜。甚至是憤怒，易忠海是個極度自私的利己者。
許大茂看見賈東旭向自己衝來，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緊張的神色。心裡想到，你賈東旭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你以為你是二百五傻柱啊！真以為我許大茂是廢柴啊？除了傻柱，在這個院子我許大茂怕過誰？’
想到這裡，許大茂狠狠抬腿，一腳向賈東旭的胸口踹去。賈東旭的拳頭還沒有碰到許大茂的邊，就被許大茂踹了個正著，嘭的一聲，賈東旭被許大茂一腳踹出去四五米遠，撞在了肥胖的賈張氏身上，兩個人倒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下了。
不遠處一個一米七左右的車軸漢子，看到眼前的一幕，忙低下與年紀不相符的老臉。憋著笑，心裡暗暗想到‘該、賈東旭、賈張氏，讓你沒事老欺負秦姐，被傻帽打死了才好。’
“去你奶奶個腿的，賈東旭。一天恨不得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軟腳蝦，也敢和你茂爺動手？姥姥！看茂爺不打死你個蒸不熟煮不爛的二貨。”說著，許大茂快步向賈東旭母子二人走去。
這時候地上的賈家母子才反應過來，欺軟怕硬的賈東旭，連滾帶爬的起身跑到易忠海身後。賈張氏則快速的，拱起野豬一般的身體。張牙舞爪的向許大茂衝來。“天殺的小絕戶，敢打我兒子，老孃和你拼了。”
看見衝過來的賈張氏，許大茂愣了愣神，易忠海長期的思想灌輸，起了一定的作用。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許大茂就感覺到臉上一疼，隨後賈張氏二百多斤的慣性，將許大茂撞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周圍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紛紛向前，將倒在地上的二人拉起。混亂中，何雨柱一腳踢在了許大茂襠部。
只聽見許大茂嗷的一嗓子，發出了一聲瘮人的慘叫。等眾人將二人扶起來之後，許大茂滿臉鮮血，痛苦的一張臉擰成了一團。賈張氏則披頭散髮，活像野豬精轉世一樣。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許大茂你還懂不懂的長幼尊卑？簡直無法無天，你先打傷東旭，又毆打長輩，還把沒把我們三位大爺放在眼裡？”易忠海一上來，就把這起在眼前發生的衝突定下了調子。
三大爺閆不貴沒有說話，他理得清事情對錯。這事不能全怪許大茂，賈家最少佔一多半責任。可是他家人口多，全靠他每個月塊的工資養活著。
比不了易忠海和劉海中。所以在四合院相對話語權也輕。不是真涉及到自身利益，大多數時候，都會選擇明哲保身。沒有利益的事，精明能算計，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才算窮的三大爺怎麼會做呢？
其他住戶也不是沒有精明人。只是不涉及自己，沒有人會閒的沒事出來說公道話。
你以為養老天團是白混的？耳朵裝了開關的聾老太太，一言不合柺棍飛起。冬天砸你家玻璃最多挨點凍，那要是輪到腦袋上，輕則頭破血流，重則讓你住幾個月醫院。
在這個法制不健全的年代，大部分人都沒有太好的辦法。何況還有道德天君易忠海？四合院戰神大傻柱？外圍人員亡靈召喚師，臭無賴賈張氏？
所以他們這個團伙，基本上掌握了四合院的話語權。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閆不貴聯合加妥協，才讓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失。
正在易忠海想著要如何處理此事，能給賈家爭取最大利益的時候。幾隻明亮的手電筒，照在了眾人身上。
“幹什麼呢這是？大晚上的不睡覺，吵吵把火的？我是咱們這片治安巡邏隊的隊長。發生了什麼事，和我說說。要是純屬睡不著，閒的、就和去派出所過一夜。省的影響人家隔壁院子休息。”
聽了巡邏隊長的話，易忠海連忙上前笑著說道：“同志你好，我是院裡管事一大爺，您千萬別誤會，我們四合院是街道評出的優秀四合院。
這不是夜黑風高嗎？後院許大茂上廁所，沒留神摔了一跤。
聽見動靜，鄰居才出來檢視。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忙的？
好在許大茂沒什麼大礙，還勞煩你幾位白跑一趟”
說完這番話，眼神凌厲警告的看了許大茂一眼。那意思就是，想要住在院子裡就好好聽話。
許大茂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表示了認同。
巡邏隊隊長看出來事情不簡單，但是當事人也沒什麼大事，又不追究。所以也沒因為這點小事緊追著不放。警告眾人趕緊回家睡覺，一會還過來檢查，就帶著人離開了。
這邊賈張氏來到易忠海面前，低聲說道“老易，我和東旭可不能白捱打。”
“不會的，等李家的事結束了，再開會處置許大茂。”然後又低聲說道“現在不是糾纏這件事的時候。要是把吃絕戶的事暴露了，誰都討不到好。”
聽見易忠海說的話，賈張氏緊張的說道“那老易，要不咱們現在就撬開李家的門看看？可別讓誰搶了先，把好東西都搶走了。”
“你今天會睡覺嗎？李家就住你家對面，誰進去你看不到？不過你也別耍小聰明，其他人家估計也不會睡覺，今晚誰也別想偷偷佔便宜。別瞎折騰了，所有事明天再說吧！”
眾人紛紛回了家，院子裡又恢復了寧靜。不過有多少人睡覺，就沒人知道了。
各家不停晃動的窗簾，顯示著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