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混珠,可以緩解魔血發作之苦,每到月圓之夜,身體內的魔血便會反噬擁有者。魔血會在身體內沸騰,灼燒,痛苦至極。”

“每當月圓那天,夜幕降臨,明月高懸,我便會感受到魔血開始攪動。痛苦湧上心頭,我忍受著灼熱的煎熬。闕君緊緊握著我的手,用堅定的眼神支撐著我。”

“‘我一定會為你找到緩解魔血發作的方法。’”

“他查閱古籍,看到書上說精怪之物內丹可解魔血,精怪越強,效果越好。便孤身一人與魔龍大戰三天三夜,剖出了魔龍的內丹。”

“下一個月圓之夜,他一直陪在我身邊,在魔血發作時,立即催動魔龍的內丹為我護航。我隨即感到一股溫暖從體內湧出,彷彿有柔和的力量在包裹著我。魔血的痛苦逐漸減弱,我的身體逐漸恢復平靜。”

“‘太好了!有效果!’他大喜,‘以後我都會在你身邊,你再也不用承受魔血發作之苦了。就叫它避混珠吧。’”

“下一個月圓之夜便是三天後的晚上。”

“‘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給你避混珠。’闕君沉聲道。”

“‘你就不怕我的魔血?’”

“‘你的魔血?’闕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你現在掌控得了嗎?還能用得出來嗎?茶攤的那些血,便是你能使出的全部了吧。’”

“阿葉皺了皺眉,劃破了手掌,將血甩向闕君,而血卻像碰上了無形的屏障,滴落在地,木板並沒有燃燒起來,只是稍微被腐蝕。”

“闕君瞬間便來到阿葉身邊,一掌將她打退好幾步。阿葉吐了一大口血,又甩出一串血珠,燃燒了桌子,趁機逃離。”

“闕君從懷中掏出避混珠,用功力催動,熄滅了火焰。”

“原來他一直將避混珠帶在身上。”

“阿葉,為什麼偏偏是你成為了魔血之女?”

“闕君將屋子收拾完,便去沐浴。他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又勾起了我的回憶。”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我和往常一樣去山裡採藥。在懸崖邊發現了一株珍貴的草藥,我小心翼翼地抓著藤蔓,尋找落腳點,就在快要夠到草藥時,腳下一滑,手也被岩石劃破,直直向下跌落。”

“我心中想著不能死,決不能死。這時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沒想到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我這才注意到自已的血染紅了他的手臂,而他的手臂正在被我的血腐蝕著。”

“‘停下,快停下!這是怎麼回事?’我心中大驚。”

“我將手上的血用自已的衣服擦乾,自已並沒有受到傷害,我看著他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只好大喊一聲停下!”

“腐蝕終於停止了,但他那血肉模糊的手臂卻是怎麼也醫不好。”

“那天我知道了魔血之女,知道了我是現任魔血之女,並且上任魔血之女剛剛被他除掉。”

“‘為什麼不趁早除掉我?’我問他。雖然我並不想死。”

“‘你什麼都不知道,也並沒有害過人,而且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可以讓魔血停止傷害的人。’他眼神堅定,‘跟我回去吧,我會看著你,教你修行,教你向善。’”

“我不知道當時自已為什麼那麼容易就答應了 。我跟他回到渡眾宮,他教我修行,教我向善,給了我二十年來都沒有體驗過的愛。”

“他教我控制魔血,製成了火符。”

“他千辛萬苦為我尋來避混珠,緩解魔血反噬之苦。”

“他告訴世人,我是一個善良的人。”

“他說過他會護我。”

“他說過他愛我。”

“可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假的魔血之女夜襲渡眾宮,火光沖天,亮如白晝,宮內九層修士慘死,而我卻被認為是兇手。因為只有上一任魔血之女死了,下一任魔血之女才會誕生。”

“‘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紅著眼問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相信你出現在現場,相信你手上還有血,而你卻不是兇手?’他哽咽著,喃喃道,‘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無力辯解。”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現場,也不知道我的手上為什麼還有鮮血。我明明和阿葉一起去了她家。”

“阿葉父母雙亡,是個孤兒,也是被闕君收留在渡眾宮的人。但她之前是有家的,她說要回家看看。”

“對了,阿葉呢?”

“‘我有證據,我一直和阿葉在一起,她可以為我作證。’”

“闕君找來阿葉,可阿葉卻否認,她說我先回來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阿葉為什麼要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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