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嘗試
晚上11點30分，比上一次更早，她戴上口罩，揹著揹包下了樓。
然後她又看到了武方，有種捂臉轉身離開的衝動。
原本是向大廳左邊沙發去的，她轉向到了右邊。
她還特意戴了口罩，馬尾辮變成了散發。那個武方依舊走了過來。
宋佳深吸一口氣，囑咐自己一定要冷靜，出去才是自己的任務。
“你叫什麼名字？根據監控，今天看到葉舞在追你，請問你們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她中午十二點便死了。
以，我有理由懷疑，你和她的死有關。”
“我是她的學員，因為逃課被她追。”
“哦，那你叫什麼？”
“我——”宋佳不由地卡殼，“我不能告訴你。”
武方冷笑一聲，“怎麼，連名字不敢說？我問過她的學員，當中沒人認識你。”
“她為什麼追你，說！”武方加重了語氣。
宋佳看了看手錶，還有半刻鐘。
“不說是吧，你果然有問題！”
武方亮出手銬，宋佳本能想要反抗，最後放棄了，伸出了手。
“算你識相！”
咔嚓一聲，宋佳再次戴上了銀手鐲。
“跟我走！”
宋佳被押著走到旋轉門前雙腳釘在地上不動。
武方推了一把沒有推動，“你要反抗？”
“不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在拖延時間？”
宋佳點點頭，“十二點，我才能出去，你忘了昨晚了嗎？”
“什麼昨晚？”武方狐疑地看著宋佳，“遲或晚，有什麼區別，老實點跟我走吧。只是去做個筆錄，如果和你沒關係，你想回來，我送你回來。”
宋佳就是不走，“時間一到，我便和你走，你不要逼我，沒用。”
看宋佳躺地卡門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武方點點頭，“好，十二點，如果你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
宋佳盯著手腕上的表，鬆了口氣。
靜下來，只有指標的微弱的滴答聲，顯得很清晰。
“時間到——”
武方同樣看著表，抬起頭宋佳已經邁步走了出去，她連忙跟上。
“這次一定可以吧？”
無論是宋佳還是直播間的眾人，都希望這一次能夠出去。
宋佳甚至感受到了從門縫中吹進來的冷風，空氣中充滿了自由的氣息，還夾雜殘留在街邊煙火氣的味道。
然而只是一扇玻璃之隔，她感覺身體被什麼纏住了一樣，根本走不出去。就在玻璃倒影當中，她看到自己身上纏著的絲線，一根根，像是鎖鏈一樣捆綁著她。
“啊——”
她努力掙扎，她又回來了，回到了球館。
她不死心，又匆匆跑下樓，剛好又碰到武方，惡狠狠地道，“別想再銬我。”然後向旋轉門衝出去。
“站住，給我站住！”
武方摸出手銬追了上去，“你別想再逃！”
剛剛一瞬間，她恍惚了一下，再看人已經沒了，只留下一副手銬卡在門框上。她正思索著詭異的一幕，宋佳又跑下樓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衝出了門，武方衝出門是清冷的大街，零星的小攤販，左右一看，根本沒看到人。
“又逃了，這怎麼可能？”
她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一個大活人是不可能一下不見的，除非——除非是鬼！
這一想法嚇了她一跳，再加上她的調查，沒人認識宋佳，就連繫統內都沒有這麼一個人，說不是鬼，她還真不信。
“那麼，葉舞是不是可能是被鬼害的？”
她去了保安室，調取監控。
就在剛剛十二點，對方莫名消失了，然後又從樓下下來，再次消失。
當開啟監控，她徹底傻眼了，監控根本沒捕捉到宋佳是怎麼消失到了樓上，只有她兩次從樓上下來的影像。
但這也證明了一個事實，宋佳消失去了5樓的球館，怎麼去的未知成謎。
“就算是鬼，也得審一審。”
這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武方拔出槍上了5樓，來到球館門前敲門。
咚咚咚——
有人敲門，剛回來的宋佳被驚了一跳。
點開可視電話，發現是武方。
“我知道你莫名消失，又莫名出現在這裡，你是人是鬼？”
“葉舞是不是你害的？”
宋佳很苦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她真不是我害的，你愛信不信。”
“將門開啟！不然我會暴力破門！”
“我有忌諱，忌諱別人問名字，你答應不問，我就開門，不然你破吧。”
最後兩人各自妥協一步，宋佳將門開啟，武方進來，戒備地看著她，“你真是鬼？”
宋佳翻了個白眼。
“咦，這樣看著還真有點像！”
宋佳冷著臉，“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出不了門。”
“哦，難過你要在十二點整出那個門，原來是被困在這裡了？”
武方相信了那麼一點點。
“沒錯。”
“我不太信，除非你再配合我出一次門。”武方拿出了手銬，一隻銬在自己手上，看著宋佳。
宋佳將手伸了過去，“你若將我能帶出去，我為你坐三天牢都願意。”
咔嚓。
兩人像一對好姐妹一樣手拉手出了門，進入電梯到了一樓大廳，走到旋轉門前，兩人對視一眼，武方抓緊宋佳的手腕，兩人並肩走了出去。
來到大街上，武方很茫然，看著空空的手，耷拉搖擺的手銬，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正要返身回去找宋佳，天上飄落一張紙條，她鬼使神差地接住。
【歡迎來到規則怪談】
【目標：捉拿犯罪分子】
武方拿著紙條轉身進來，上樓怒氣衝衝地找到宋佳，“你是不是在規則局當中？”
“是呀。”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武方憤怒地質問。
“我怕連累你，波及無辜，你若知道了，萬一被拉入其中呢？”
武方被噎住了，長嘆一聲，“我剛剛被拉入進來了。”
宋佳輕笑一聲，“哈，恭喜你，鍥而不捨，如願以償。攔都攔不住。”
武方此時才恍然大悟，“那你不是鬼了？”
宋佳能夠瞬間消失回到球館，肯定是因為規則的緣故。
“我哪點看著又像人？”宋佳雙手叉腰。
武方沒理會對方的嘲弄，而是說，“我得到一張規則紙，沒有規則，只有目標，捉拿犯人。”
宋佳質問，“你覺得我是犯人？”
“不知道。是不是犯人不會寫在臉上，一切需要證據。”武方誠懇地道，“你和葉舞——”
“既然你入局了。告訴你吧，葉舞她根本不是人，是鬼。”
“啥？”
宋佳道，“她昨天就死了，今天又死了一次。”
“昨天？”武方愕然，“我一直在這裡值班，我怎麼不知道？”
宋佳微微一愣，“你不知道，你昨天還因為這事抓我呢，只不過就和今天一樣，我回到了球館，你並沒有找到。”
“真的？”武方摸了摸後腦勺，“但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宋佳不知道對方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但這和自己沒關係，她很累很累，想要睡覺，下逐客令。
武方也不能呆在這裡，她還需要全天候值班。
至於宋佳的話她也將信將疑，畢竟這是規則局。
雖然她也置身其中，但沒有規則，顯然是個打醬油的。
既然是打醬油的，就不要較真，那是主角們該乾的事。
“晚安！”
“晚安！”
宋佳長長地鬆了口氣，終於搞定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