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不想死。

如果一個人有一個目標的話,他的目標就是規則怪談,並且走到最後。

所以,面對有人直接動手拿食物並且多拿,他沒有退縮。

“這位先生,麻煩你將食物和水放下,否則,你若暴斃,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被說的是東廠劉亮。

劉亮眉頭一皺,“你這同學一點都不懂事,我幫你們分分,連點大局觀也沒有。”

“我叫梁玉,參加過幾次規則怪談。”

這就是資本,梁玉不介意秀一秀自己的優勢。

梁玉淡淡地道,“我認為你做法不對,作為中立者,我已經提醒了你,盡到了我的責任。如果你堅持,請你隨意便好。”

“梁玉?!”

這個名字他們如雷貫耳,不可能不知道,梁玉的檔案他們都看過,難怪看著眼熟。

他們記不住,不是因為他們記憶力差。

是梁玉不值得他們記住。

還有一個人原因,只有梁玉一些在規則怪談中存活過來的人才知道。

他們若不說,外人只會當他陌生人。

在一起戰鬥過的人除外,比如宋佳、朱玉晴和王嘉良他們。

劉公公最終還是沒敢挑釁規則,乖乖地將東西放下了。

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人們也熄滅了不該有的念頭。

梁玉分成六大份,對同學們道,“我數了數,總共32份,一份包含一瓶水一個麵包,現在大家一人分配一堆,祝大家好運。”

“梁玉,人家不會分,你幫我嘛!”朱玉晴湊過來撒嬌。

梁玉用手指了指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怒斥朱玉晴:

“你這招可以用來對付他們,對付我們這種小白,你下得去手嗎?你良心不會痛嗎?”

朱玉晴被氣得頭頂直冒小星星。

“呸,梁玉,不識好歹,人家是給你機會!”

見梁玉不說話,她也只好將自己的那份拿到身前。

只是她眼角看著梁玉,不光是她,其它幾名學生都看著梁玉。

梁玉對眾人道,“好了,大家過來領食物吧,規則不用我多說了,大家都有。

我希望大家不要為難我,你為難我,就是讓我去犯法,讓我去死。

那我只能讓你們去死了,謝謝。”

梁玉將自己手裡的發出去,留下兩份。

公關柳晴指著梁玉的食物道,“你還沒發完,還有兩份!”

梁玉笑笑,“你們記得一人一份就可以了,手裡的兩份,那是我的。沒有,請去下一位那裡領。”

幾名同學一聽,慌忙將自己的食物留下來,然而有一名糊塗蛋,他手裡只剩下一份了,忍不住眼睛紅了,“誰拿了我的?”

沒人答應,他將矛頭指向了梁玉,“你三十二份,如何能均分6個人,是你弄錯了!”

梁玉聽了忍不住翻白眼,“劉明同學。我沒說過能均分,我分成了6堆,每人一堆去分,你應該記得自己留兩份,分沒了,就不分了。”

朱玉晴也道,“是啊,32減去他們20人,正好12份,我們每個人2份。”

劉明依舊不依不饒,“哪有你這樣分的?”

梁玉皺眉道,“同學,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不負責什麼,我只管我自己。所以,你弄錯了不要來找我。”

“你——你怎麼不說清楚?”

梁玉搖搖頭,“我又不是你保姆,需要時時刻刻提醒你。作為同學,我已經盡力去幫助了。”

此時,直播間也分成了兩派。

有人覺得梁玉沒有說清楚誤了同學,也有人認為,梁玉已經做得夠好了。

朱莉哼了一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都不動腦嗎?”

那名同學最終無可奈何,他想撒潑,但他不敢。

電鋸也一人一把。

中立者,沒有電鋸。

每人身後都有一間倉庫,序號從1到20。

今晚是不算在內的,聰明人在拿到電鋸後開始熟悉。

電鋸聲嗡嗡嗡響成了一片。

讓直播間人們大跌眼鏡的是,平常在電視上教育他們道德指引他們學習方向的人,笨得竟然連電鋸不會使用。

平常那些頤指氣使看著比上帝還權威的人,此時,面對冰冷的電鋸,腿竟然在發抖。

彈幕之上,盡是中指。

直播間的人們覺得這一次學生們很輕鬆,畢竟作為中立者他們不用去砍木頭,而且食物比眾人還多了一倍。

梁玉卻並不這麼看,這是一個得罪人的工作,假如你有偏頗,你就又失去了中立者的身份,懲罰也將隨之而來。

不偏不倚,要恰到好處,需要意志堅定,不被人左右。

第二天,晨8點。

無論你願不願意、樂不樂意,身份是什麼,都得拿起電鋸。

那些養尊處優的人,一晚上在柴窩一樣的房間裡根本沒睡好,而且還冷,早晨起來開始有人咳嗽流鼻涕。

但沒人敢偷懶,一個個開啟了電鋸開關,嗡嗡聲交織成了一片。

20人基本分成了三個組,一組是村民,一組是高管們,還有一組是社團成員。放在一起一對比,結果很快出來了。

村民不光人多,幹活兒熟練,自然幹得也最快。

社團成員,不光擅長打架,他們幹活兒同樣也很麻利。

唯有羅榮他們,看著就像廢物一樣,電鋸照著畫好線切下去都跑偏了,偏得有點離譜,有人拿過來問中立者合不合格。

一般差不太多,1厘米之內的誤差,梁玉就給他們過,這很正常。

但出了這個範圍,梁玉都不給合格,無論是誰。

他向其他中立者同學推行他的標準,這樣大家都有統一標準,不會引起混亂,也能彼此團結起來。

只是沒人聽他的,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他們不像梁玉無所畏懼,他們害怕得罪人,害怕這些人的背後,伐木場之外的人。

除了朱玉晴,她基本照貓畫虎,梁玉怎麼幹她就怎麼幹。

因為他們的嚴格,基本沒人找他們去判斷了。

反而去找其它同學,並且暗中許諾一些好處。

是大家一輩子可能奮鬥不來的東西,或者往後一些工作上的助力。

梁玉看到,那個少了一份食物的同學竟然將標準放的太寬了,達到了5厘米,忍不住心裡嘆氣,搖了搖頭。

朱玉晴自然也注意到了,“你別犯傻去管他,剛剛他還埋怨你,你再幫他也落不下好,還可能惹下那些權貴,別忘了他們的親朋好友同樣也看著直播。”

“我知道。劉明看著不貪,就是爛好心,你沒看到,不管是誰,他基本給過嗎?”

“哼,害人害己!”

梁玉以為,自己嚴格高標準會沒人找他鑑定,然而他錯了。

徐兵認準了他,和村民切下的木頭當讓他來鑑定,不合格就重做,直到合格。

梁玉心道,這大個子看著不聰明,但卻是有智慧的人。

因為他很清醒,背後不是他梁玉是詭異,嚴格要求自己,就是在救自己的命。

一上午很快過去了,村民基本達到了一天的量。

社團其次。

只有高管們,身後倉庫稀稀拉拉堆著幾根長短不一的木頭。

他們現在灰頭土臉,比農民還不如。

直播間眾人頭一次看他們這麼狼狽,原來也是人。

伐木場,幹活的。

每個人餓得不行,但沒人敢動那塊蛋糕,只是開啟瓶子喝了一小口水,溼了溼喉嚨和嘴唇。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羅榮對他一隊的人道,“這樣下去,我們今晚午夜到來時,肯定完不成任務。

完不成任務是什麼結果,你們心裡都明白。”

王忠孝王縣令一臉認真地聽著,又一臉嚴肅地跟著點頭,“沒錯,羅管說得對。但我們根本幹不了這種苦活兒,除非——”

他的目光望向了徐兵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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