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西空低頭看著面色本來就白,此刻更是嚇人的蝙蝠男:“他會被這反生花吸乾血吧?”

“不會。”白卿儀盯著蝙蝠男的眼神沒有絲毫憐憫,“這只是一株反生花而已,吸不干他的。”

“不是說腐血才能讓這植物生長嗎?這隻血族還是活著的啊。”

白卿儀指了指蝙蝠男掌心的血液:“他的血液和人類並不一樣,有一股腐敗的味道,可能與他們這個種族的生存方式有關,靠著吸食血液來維持生命狀態,而且他們血液流速極為緩慢,這點也是我今晚才發現的。打個比方來講,水不流動就會發臭,只有活水才能保持乾淨,血液也一樣,不流動就像一潭死水,可不就是腐敗的血肉嗎?”

“你這理解真頂級。”

黃西空對他的解釋將信將疑,不過他也不懂,聽著玩罷了。

很快,長在蝙蝠男掌心傷口的反生果開始成熟,從青色慢慢變成橘黃色,看著彷彿隨時都能爆漿般。

病房內散發出一股馥郁香甜的味道,就連竹青和黃西空聞到這味道,都感覺口舌生津。

“為什麼連我們都有吃掉這種果實的慾望?”

白卿儀將成熟的果實摘下來,把瞬間枯萎死去的植株拔掉,用掌心的天火將植株徹底燒燬:“畢竟是仙界的仙植,鬼能嗅到味道併產生食慾,很正常啊。”

這東西就算放在小貓小狗面前,它們也會饞的。

將成熟的反生果碾碎,汁液全都灌進夏之淮嘴裡,白卿儀指尖用靈力牽引著反生果汁液進入他體內,又回頭與綰綰說道:“把他元神放回體內,不然反生果無法生效。”

綰綰抬起肉肉的手指撫摸一下手臂上的小青龍,緩步走到病床邊,還沒爬上病床,就被白卿儀單手提起來丟在床上。

被提上提下的綰綰:“……”

她真的很討厭白叔叔這種沒有邊界感的行為。

小朋友也應該被尊重啊!!!

不過現在不是跟他講道理的時候,綰綰壓下心中的不爽,看著幽幽轉型的青龍,臉龐湊近青龍的腦袋,小聲說道:“哥哥你乖乖哦,我把你元神送回去,你不要反抗逃跑好不好?”

青龍昂首望著她純黑色的眼眸,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綰綰以為談崩的時候,青龍慢慢從她手臂的樹枝上離開,自行飛到夏之淮的身體上方,回頭看著綰綰期待的雙眼,俯身直接扎入夏之淮額心。

白卿儀震驚三連,望著綰綰覺得好神奇,忍不住向綰綰請教:“他怎麼那麼聽你的話?你是怎麼做到馴化這麼個日天日地的狗東西的?”

而且還是在元神意識被封鎖的情況下,這也太離譜了。

綰綰原本還好好的,聽完他的問題後,抬手給了他胸口一記崽崽拳:“我哥哥才不是狗東西,狐狸叔叔你說話真的好討厭!哥哥明明就很好的。”

白卿儀覺得綰綰對這小子的濾鏡太厚了。

仙界誰不知道青龍神君是個什麼狗脾氣。

真瘋起來的時候,見誰都想捶兩下,見塊石頭都要上去踢兩腳,人厭狗嫌仙界第一。

白卿儀盯著床上的夏之淮,又看了看綰綰圓滾滾的後腦勺,連連搖頭,覺得匪夷所思。

這回了仙界,是不是可以借綰綰收拾一下這平時不做人的混球兒?!

……

幾人在病房守了整整一夜。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縫隙穿進屋內,照在了面色紅潤的夏之淮眼睫上。

他本能抬起左手擋住眼簾,在床上翻了個身後,感覺忽然把床尾的東西踢下去了,他猛然翻身從床上坐起來,連忙扒在床邊往地板上看,發現綰綰抱著一條毯子直接摔蒙了,額頭上紅了一大塊,睜開雙眼後,淚眼濛濛地坐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竹青聽到聲音,身體一激靈,立刻就從沙發上竄起來,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夏之淮,還有地上委屈巴巴地綰綰。

夏之淮連忙掀開被子,赤腳將地上的綰綰抱起來放在床上,伸手揉了揉她泛紅的額頭。

“疼不疼啊,我不是故意的。”

綰綰緊抿著嘴唇沒哭,抓著毯子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才終於從迷糊狀態中清醒,慢吞吞地搖了搖頭:“不疼。”

綰綰指了指地上的拖鞋:“穿鞋子,哥哥。”

夏之淮半蹲在地上,聞言立刻就把拖鞋穿上,揉著她腦門的手也沒放開,不解道:“你昨晚沒回去睡嗎?我在醫院沒事的。”

白卿儀倚坐在沙發旁,一隻腳踩在沙發上,無語道:“還沒事?昨晚你屍體都快涼了好嗎?”

“逞強也要有個限度。”

竹青立刻點頭附和,昨晚的情況真是太可怕,如果不是白先生拿出那種神奇的果子,還有真龍血,她都不敢想象夏之淮還能不能看到今天的太陽。

黃西空:“早上溫度低,把外套穿上吧。”

他對這幾天發生在夏之淮身上的事情什麼都沒提,將掛在櫃子裡的外套取出來,丟在了夏之淮懷裡。

夏之淮披上衣服,坐在床邊詢問道:“昨晚真那麼兇險啊?”

他怎麼就不太信呢?!

白卿儀揉了揉眉頭:“你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啊,抽抽成那個樣子,都變得快跟吸血鬼一樣了。”

“臥槽——”

夏之淮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兩顆犬齒,很好還是那麼的圓潤,沒有變長變尖銳,他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發現自己也不懼怕光源,悄然鬆了口氣。

“你們是怎麼治好我的?”

他異常好奇這種看起來無解的病情,他們如何是一晚上就控制住的。

幾人對此緘口不言,白卿儀岔開話題道:“怎麼治好你不重要,你只需要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接下來你還不當牛做馬報答這番救命之恩。”

夏之淮一聽就知道他在趁機給自己謀福利,白了他一眼:“當牛做馬?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我現在還是病人呢。”

當牛做馬,下輩子都不可能!

黃西空倒了杯水給他,也給綰綰倒了一杯:“病人?你現在身體壯的跑一萬米都沒事兒,一拳打到一頭牛也不是問題,哪個病人像你一樣紅光滿面?”

夏之淮摸了摸自己身體,敲了敲自己胸膛,又舉起自己的手臂,發現好像確實有力量從體內源源不斷湧出。

他這生一次病,該不會是把身體進化了吧?

“別作啊,你身體變好是一回事,但終究是肉體凡胎,挨彈子刀子一樣會痛得你死去活來。”白卿儀好心提醒道。

夏之淮嘿嘿一笑:“那必須不能啊,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綰綰這會兒目不轉睛盯著他的臉,也沒說話,捧著杯子小口喝水,但眼神卻莫名讓人心軟。

夏之淮也注意到她情緒不太對,伸手握住她的左手,溫聲細語道:“這幾天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咱們家綰綰這幾天辛苦了。”

綰綰看了看含笑的白卿儀黃西空和竹青,小聲道:“黃叔叔,竹青姐姐,和白叔叔都辛苦。我其實沒幫上太大忙。”

白卿儀挑了挑眉:“我先出去轉轉,這肉麻的場面我可受不了。”

黃西空但笑不語,竹青突然一拍手:“我去買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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