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咱們就在接下來日子的行程裡切身體會吧。”主持人說道。

綰綰騎坐在自己的小箱子上,認真地點點小腦袋。

“接下來第一個活動,咱們還是老規矩,崽崽和家長一起努力做遊戲,按照遊戲排名選擇即將入住的房子。”

綰綰看著扶住行李箱拉桿的手,頭慢慢往後仰,直視著夏之淮的下巴和鼻孔:“哥哥,靠你啦。”

夏之淮垂下眼簾與她對視,笑得很是不走心:“靠我你就完了。”

綰綰抱住行李箱拉桿,兩條小腿夾住行李箱,瞬間面色慘淡:“……”

好像……確實是這樣。

那豈不是完了?!

今天還能順利乾飯嗎?

節目組早就將道具準備好,一排列在一大塊木板上的小氣球。

夏之淮看著那一列列整齊的氣球,忽然就覺得……信心它就怎麼回來了。

打氣球,這個他熟啊,小時候經常玩。

接著節目組就呈上了一盒的……玩具飛鏢。

夏之淮望著盒子裡明顯做過改動的飛鏢,又看了看被拉遠的木板,這距離……

曲修南從盒子裡撿起一隻飛鏢,指尖在頭部摸了摸:“這飛鏢的頭部明顯被打磨過啊,導演你們這是又不安好心……”

主持人絲毫不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要在站白線之外,向五米之外的木板投擲,扎破一個氣球算一分。”

“按照分數從高到低的順序排名。”

夏之淮接過飛鏢:“這不公平啊。”

主持人望向夏之淮。

“暫時拋開準確度,順序前後肯定會影響命中率。”

板子上氣球多的時候,扎到的機率會更大,所以先上手的人肯定有優勢。

主持人:“這個我們也想到了,所以由寶寶們決定你們上手的順序。”

綰綰突然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主持人拿出了一個雞毛毽子。

綰綰茫然地扭頭望向夏之淮:“……”

夏之淮看了看毽子,又看了看明顯不知道這什麼東西的綰綰:“……”好的,他們兄妹倆今天墊底提前預定席位了。

“踢毽子啊?”典典抱著莫則許的腿,同樣憂心忡忡。

“我不太會踢。”

綰綰立刻舉手道:“怎麼玩?”

主持人將毽子扔起來,試著踢了兩下,也就兩下,毽子就飛到夏之淮頭頂。

夏之淮抬手將瞄準自己腦袋的毽子抓住,伸手遞給綰綰:“你試試看。”

綰綰從行李箱上溜下來,捏著紅色的雞毛,發現周圍好多雙眼睛滴溜溜地盯著自己。

就……猛(萌)女緊張~

她捏著毽子,繃著一張小肉臉,如臨大敵般醞釀了三秒,然後丟擲、伸腳腳。

鞋子邊邊堪堪捱到毽子,緊跟著就落在地上。

綰綰站穩有點搖晃的身體後,盯著地上的毽子苦思三秒,抬頭衝主持人和導演說道:“我們還是換個遊戲吧,這個遊戲對小朋友不友好。”

主持人笑著反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遊戲可能只是對你一個小朋友不友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綰綰信誓旦旦道,“不可能全世界的小朋友都會踢毽子。”

主持人:“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現場只有你們幾個小朋友哦。”

綰綰將求救地目光看向典典。

典典鬆開抱著莫則許膝蓋的手,將毽子撿起來,試著踢了四個。

顏書也撿起毽子,踢了五個。

鄭鶴年齡最大,也是最會踢的,十個。

綰綰捂臉扭頭:“……”不要問,心如死灰屬於是了。

夏之淮和綰綰同款如喪考妣的表情,兄妹倆蹲在路邊齊齊興嘆。

誰來救救他們呀?

今天難道真要風餐露宿了嗎?

夏之淮將毽子撿過來:“綰綰,你還是趕緊練練吧,不是說臨陣磨槍,不利也光嗎?”

綰綰扭頭幽怨道:“師父說,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

“佛祖很嫌棄。”

夏之淮拿著毽子,與她大眼瞪小眼:“……”嘖,臭小孩兒,又跟他槓上了!

不出意外,綰綰在踢毽子比賽中,戰績為一,排名墊底。

夏之淮憂傷地蹲在一邊,淺淺嘆氣道:“這次如果沒選到好一點的房子,你會不會不習慣?”

綰綰從兜兜裡掏出兩根棒棒糖,撕開糖紙遞給他一隻,搖了搖小腦袋乖巧道:“沒關係啊,我都能住的慣。”

畢竟她是小桃子嘛,千百年風吹雨打都過來了,錄節目再差的環境應該也沒有幕天席地糟糕。

就是吧……

“哥哥你可能會住不慣。”

哥哥是個講究人。

當神的時候,巢穴都必須是無數寶物鑄就而成,下凡歷劫生活條件好像也沒差過。

她很擔心哥哥吃不了苦。

綰綰舔了一口棒棒糖,望著夏之淮憂心忡忡地說道:“哥哥,你為了自己也應該加油。”

夏之淮望著前方拿著玩具槍“啪啪啪”打氣球的幾人,單手搓了搓臉:“我準頭不好,而且你別忘了,我運氣更差。”

綰綰舔棒棒糖的動作一頓,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那你完蛋了哥哥。”

夏之淮捏捏她小肉臉上最近養出的小奶膘:“沒關係,人生一擺爛,快樂多一半。”

綰綰一時間啞口無言:“……”

從來沒覺得哥哥這麼懂人生!

……

夏之淮端起玩具槍,瞄準板子上的氣球時,信心滿滿地扣下扳機。

然後,脫靶了。

場面一度很尷尬,他摸了摸鼻尖,乾笑道:“失誤失誤。”

綰綰將臉扭開,不忍直視,小聲與身邊安安靜靜像個小天使似的顏書說道:“我感覺有點點丟人。”

顏書站在原地,白白淨淨的臉蛋浮現一抹茫然,悄悄盯著綰綰看了一會兒,小聲說道:“不丟人。”

綰綰腦袋溜回來,與他靜靜地對視了片刻,忽然問道:“你吃糖嗎?”

顏書:“零食都被收走了。”

綰綰將小胖手塞進兜裡:“沒關係,我的還在啊。”

她的家底兒可厚了,而且導演叔叔根本找不到那種。

將一根葡萄味兒的棒棒糖遞過去後,綰綰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小聲問道:“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啊?我發現你老是在發呆。”

綰綰和顏書在上一次的節目錄制中,就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她是個很熱心的小夥伴,雖然第一次見顏書,覺得他像那種住在大房子裡,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

但接觸下來後,她發現顏書還是很仗義的,就是不太放得開,性子有些拘謹。

人卻是很好。

顏書站在綰綰身邊,垂著眼簾沒說話,手指捏著棒棒糖,將沉默進行到底。

綰綰扭頭不解地望著他:“我們是朋友嗎?”

顏書點點頭。

“那有困難就要說出來,說不定我就可以幫上忙啊。”

顏書搖了搖頭:“謝謝,但你幫不上。”

綰綰不懂為什麼。

她只感覺顏書心情很沉重,剛剛一起玩的時候,就算是笑也好像藏著不開心。

綰綰雙手rua了rua自己的肉臉:費解~

一會兒問問哥哥好了,處理小夥伴的關係,他肯定比她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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