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鴻的信越寫越長,雲桐一開始懶得回,後來多一句多兩句,也寫的越來越多。

北風都忍不住好奇地問梨果:“姑娘是給公子寫了個解悶用的話本子嗎?”

遭到了梨果與桃珠的一致白眼。

“瞎打聽這麼多,你想知道就去問季三公子好了。”

梨果的話讓北風打了個哆嗦,他也就是隨口問問,沒打算讓他知道的事,他要是真去問,不要命了。

信自然是騎傳帶著走的,就是六隻鴿子一起,也帶不了這麼重的信封。

他養的鴿子只會傳遞一些他可以知道的事情。

比如:狄族南下了。

以及:季望鄉不僅擋住了攻城,林長路還追出去射殺了一個狄族的將領。

捷報在進京前,就已經放在了雲桐的書案上。

隨後,北地又送來了一份戰利品,有金銀還有一條織法特殊的毯子。

季望鄉在信中寫明,是感謝文落寒的商線與雲家的糧草支援。

文落寒把毯子留下了,剩下的金銀又投入北地與海洲的商線中。

“造艘船。”文落寒對雲桐道,“沿路找找有沒有可以做港口的地方。”

若是造船,這點金銀就不夠了,雲桐只得又添了一些。

回屋以後,她立刻寫信去找季鳴鴻要錢。

後者正在想辦法接近西山。

趙光霖那點手段和才智幾乎全用在守護他的陵寢上,雖然不至於滴水不漏,但也可以說是百密無疏。

有羽林軍一層一層駐紮不說,方圓百里只有軍隊的崗哨才有補給,巡邏路線更是沒有規律。

想要靠近再全身而退,少說也需要一支四個人的小隊配合行動。

而季鳴鴻也面臨與雲桐一樣的困難,缺人。

“金掌櫃還問你要賬房呢,你什麼時候送過來。”

“讓他再堅持堅持,今年一定。”

雲桐現在別說一個賬房,就是認字的監工都拆不出一個多的來。

開春以後,在碼頭工地上的短工就要回到農田裡去。

儘管雲桐又出錢給縣裡添置了耕牛,可是能省出來的人手還是不夠用。

雲桐在信裡告訴了季鳴鴻。

“開源節流,你只想辦法節省肯定不行。找個理由借人,海洲是港口,若是海盜流寇侵擾怎麼辦,讓郡府派兵來。”

“你上輩子,總說北地缺修補城牆的匠人,是不是也是藉口?”

雲桐的這個疑問,季鳴鴻肯定是不能答的,不過他可以告訴雲桐別的事情。

“王家那個女孩,叫王仲英的,跟著她母親改嫁了,嫁去了南邊,具體是什麼人家還在查。”

那她這輩子是不是不會餓死了。

雲桐的心得到了一點點慰藉,王仲英上輩子死的太不值了。

同時,她又對王青儀部署感到疑惑。

是因為只是一個女孩,跟著母親改嫁也就改嫁了,與大局無礙。

還是說,王青儀要與南方的馮楚接觸。

局勢終於還是發展成了,她和季鳴鴻都無法再預測的形勢。

高家那位公主病逝了。

她的駙馬竟殉情而去。

沒過幾天,公主的長子也因病而死。

然而,京城中還盛傳著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駙馬,是被一道聖旨,送去給公主殉葬的,聽說還是被活活釘死在棺木裡的。而公主的長子則是被傳旨的人,一併殺掉的。

不管真相如何,雲桐只覺得這個民間流傳的版本也是從宮裡傳出來的,為的就是給其他蠢蠢欲動的地方大員,一個警告。

高家年輕一輩裡歲數大的孩子都被扣在京城,拴在皇子身邊。

如今在河西,只有年逾六十的高老將軍,與年僅八歲的公主幼孫。

高家的兵權實際上落在軍中的副將手中。

王青儀行事如此囂張,是因為她並不擔心高家起事。

河西入中原的唯一一道關隘是由王家的軍隊把持,易守難攻。加之河西近兩年田畝收成極差,僅能勉強維持生計,想起兵也是無米之炊罷了。

如今王青儀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雌虎,只待生下太子,就能將京城一口吞下。

京城在一種詭異的寂靜中迎來的四月。

隨著一場下了三日的雨,王皇后誕下一個皇子,皇子落地時,雲消雨散,陽光萬丈,一道虹光跨越永安宮的上空。

就在京城百姓紛紛走出家門,踏上朱雀大道對這天降異象頂禮膜拜之際。

在皇宮無人在意的角落裡,太子再一次攔住蕭擎的去路。

“相爺,相爺!”

蕭擎卻只是躬身行禮,接著站定,抬起頭看向天空。

太子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當著幾個小宦官的面就對蕭擎道:“相爺,你讓我等,我等了,可是我等到現在,又能做什麼!”

“殿下。”蕭擎並沒有收回目光,只是輕聲道:“言信行直,守正不阿,您不犯錯,又何必憂心呢。”

“不犯錯?”太子又懼又怒,顫抖著道:“誰來告訴我太子要如何不犯錯?”

說著,他上前抓住蕭擎的雙臂懇求道:“相爺,廢太子有幾個能善終,這太子又不是我想當的,我要如何才能……”

“殿下,切記言信行直啊。”

說完,蕭擎將太子的手鬆開,快步離開了。

“殿下,蕭大人如此,可如何是好?”太子身邊的宦官憂心地問道。

“如何是好,哼。”太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冷靜下來,“我活不長,那就都別想好了。我倒要看看父皇知道蕭擎與太子來往甚密,會作何動作。”

“殿下,不如去求求皇后娘娘吧……”宦官提議道。

太子冷下臉,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父皇盯著她那裡呢,我若是與母后走的太近,父皇一定會現在就發作我。”

宦官不再言語,心裡卻犯嘀咕,太子這樣大張旗鼓地攔著蕭相爺難道就不犯皇帝的忌諱嗎。

宦官跟著太子回到東宮,藉口去御膳房催點心,又出去了,拐了個彎,快步走到永安宮外等著。

他是大皇子封了太子以後才調到東宮的,本來以為是個肥差,誰知道大皇子性格懦弱多疑,做了太子,整日渾渾噩噩,不思進取。

要想富貴長遠,他就不能跟著大皇子這麼耗下去,不如另投明主。

好容易看到夏循出來了,他連忙湊上去。

“夏大人,小的是太子宮裡的,有要緊事要見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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