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留神腳下。”

“大小姐,樓梯陡峭,您扶著我走。”

“大小姐您放心,這筆錢我一定讓您大賺特賺!”

文三冰將雲桐送到門口,嘴裡還不住唸叨著。

“掌櫃的,那就全仰仗你了。”

終於到了門口,雲桐被他吵得頭都有點痛。

“您放心,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把黃塘給您打下來!”

文三冰手裡有了錢,頓時生出萬丈豪情。莫說是小小一個黃塘,就是整個萬安郡,他也有信心一手拿下。

“你說那些渡河北上的藥商,都是抱團來的,想來也是配足了打手護衛,掌櫃的行嗎?”

“您放心,藥鋪裡僱了人看管。至於我,您更不用擔心,以前我都是一個人到處收藥,那些劫道的根本打不過我。他們這些人,人生地不熟的又能找到什麼像樣的打手。”

“還是小心為上,過段時間,我給你尋兩個好武師。”

雲桐也沒想到文三冰這邊進展地這麼順利。

還是要寫信去催一催季鳴鴻。

“多謝大小姐。”

文三冰要送雲桐出門,卻被雲桐阻止。

“還有件要緊的事。”雲桐看看抱著賬本的梨果,後者衝她不停的點頭。

“大小姐您吩咐。”

“賬本寫來就是要讓人看的,賬房把字練練,練不出來就換一個。”

“大小姐說得極是,我回去就讓他寫字帖。”

“就到這兒吧。”

“大小姐慢走。”文三冰把雲桐送出門,立刻回了客房。

他將那箱金子分成兩半,一半找客棧的方老闆換成文家錢莊的兌票,另一半分散著塞在他帶來的行李中。

剩下一個箱子,他想不出怎麼帶,就對方老闆道:“這箱子就送您了。”

“你就送我個空箱子啊。”方老闆對文三冰玩笑道:“那我可就等著明年,用這箱子接你扔的金元寶了。”

“嘿嘿,借您吉言了。再麻煩您幫我看看碼頭還有沒有船,我馬上就走。”

這邊文三冰,火急火燎地上了回沛南的渡船。

那邊雲桐則讓伍陸駕著馬車,在城中轉了一圈,見了幾位店鋪的掌櫃。

文落寒點出來的這幾個人,對雲桐的態度各不相同。

有完全遵照遵照文老闆的意思,將生意上的事情悉數稟告上來的。

也有不滿這個決定,直言要見文落寒的。

面對這兩類人,雲桐都可以輕鬆應對,將母親的話帶到,就起身離開。

最後還有一些掌櫃,他們既不敢跳出來反對文落寒的決定,也不願向雲桐這麼一個奶娃娃交老底。

或是顧左右而言他,或是端出糖果點心、新奇玩具哄騙,總之沒把雲桐當回事。

面對這種人,雲桐不得不花費精力,與他們周旋。

既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軟弱可欺,也不能把他們敲打的不敢冒頭。

最好讓他們繼續蠢蠢欲動,等她這邊人手到齊了,再拉開陣仗一個個收拾。

跑完這一趟,已經日頭西斜。

雲桐讓伍陸將車停在街口,等著點心鋪裡的酥餅出鍋。

經營鋪面的是位帶著一雙兒女討生活的寡婦,姓丁。

剛到海洲的時候,文子月帶著雲桐姐妹倆認路,正好碰上點心出爐,就買了些嚐嚐。

調味跟火候自然不如府中廚娘們的手藝,不過偶爾吃一吃,也別有趣味。

一來二去,也就熟門熟路了。

只是今天,伍陸在外面喚了一聲:“姑娘,請出來看看。”

梨果撩開車簾,只見是點心鋪的寡婦站在外頭。

雲桐知道一定是有事找她,就帶著兩個侍女下了車。

“今日怎麼不見你家的小子來送?”

“實在是有事想求您幫幫忙。”丁寡婦將雲桐買的點心遞到梨果手中。雙手頓時不知該放在哪裡,不停地撫平圍裙上的皺褶。

“你說吧。”

“誒,謝大小姐。”她嘆了口氣,又抬頭看看點心鋪對面的湯餅攤。

伍陸早就站在雲桐身後,關注著四周的動靜。

他小聲對雲桐道:“這街上開店的老闆,都看著呢。”

那就是整條街的事了。

“丁嫂子,你說吧。”

“誒誒,是這樣的。”丁寡婦嘆了口氣,“大小姐您也知道,如今碼頭上來來去去的船越來越多,船上的什麼樣的人都有,下了船做什麼事的……也都有……”

“可與官府說了?”

丁寡婦搖搖頭,艱難地笑了笑:“這條街上做生意的都是些像我這樣只為吃碗飯的人,縣衙里人手不夠,管不了我們……至於碼頭上那位……”

丁寡婦說了一半就閉上了嘴巴。

即使她不說,雲桐也知道,就是和縣令一樣不見錢不管事。

“我們也是沒法子了,只能求雲家,求到您這兒來。”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稟明老太君。”

“大小姐您真是菩薩心腸。”

哪怕雲桐沒有做任何保證,丁寡婦依然千恩萬謝才轉身回到鋪子,將這個訊息告訴早就等在那裡的街坊鄰居,眾人也都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們上車吧。”

雲桐的心情並不好,這縣令是做什麼吃的。

海洲有云家坐鎮根本出不了大事,縣令居然連分內事都不管。

既然年紀大的都沒有精力造福一方鄉親,那就乾脆不要做了。

“明日去山裡,我要去看望父親。”

官場上的事,她還是要去找父親問才行。

透過父親去敲打這個縣令,或者乾脆換一個聽話的。

這時候有個玉璽就好了,沒有人管她,想往哪兒蓋往哪兒蓋。

不過,父親與盧郡守的關係緊密,由盧郡守舉薦一個縣令過來也容易。

“姑娘?”

“怎麼了?”

梨果的心情很低落,她道:“明明咱們家每年都給縣裡造橋鋪路,施粥施藥,還要額外給縣令一筆錢財。可他非但不多做事,反而連維護一方百姓安然度日都不做了。”

“為什麼人和人的差距這麼大。”她接著感嘆道:“今天來的那位文掌櫃說黃塘的縣令收不上來稅,怕沒法跟皇上交代,都沒逼著百姓賣兒賣女……”

傻梨果,顯然是賣兒賣女也賣不了幾個錢,填不上稅的虧空啊。

雲桐只在心中嘆息著,卻到底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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