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馬來開口。

直播間水友沸騰了。

【幾句話淨賺幾百萬,這年頭,主播行業真賺錢。】

【那也得有真本事,知道馬來是誰嗎?C國的首富之子!】

【艾莉絲真厲害,這金大腿都能抱上。】

【欸不是,重點是這嗎?】

在有水友指出問題時,聰明的水友立馬抓住問題的關鍵。

【重點是別人抱大腿要錢,什麼莉絲、艾什麼絲抱大腿要命。】

【樓上求生欲極強。】

【這不是怕被某人的粉絲圍攻嘛,惹不起躲得起。】

見狀。

艾莉絲笑不出來了。

她身為驅魔獵人,卻變成了魔,只能依靠有大功德的人才能活。

她深知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但她沒法解決,所以一步步走向極端。

時桑既然有能力救下馬來,那麼她呢?她的問題是不是也能迎刃而解?

但是她已經答應加入虵穴,幫灰尾取下時桑皮囊。

如今再掉頭會不會太晚了。

她是混血兒,也是棄嬰,從小受同齡人的歧視長大,縱使成為勞什子聖女也不受重視,像沒有根的浮萍一樣,無依無靠。

這一刻。

艾莉絲彷彿站在奈何橋上,橋下是翻滾著白骨和怨魂的忘川河,岸邊十一雙帶著怨恨的眼睛在注視著她,嘲笑她一步踏錯終身錯,嘲笑她回不了頭。

她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沒到最後一刻。

誰死誰活未可知。

與此同時。

時桑已經畫好一張符,遞給了站在一旁等待的王梓小朋友。王梓背上包,領著翠芬等小弟下山郵寄。

直播間水友的評論根本蓋不住艾莉絲粉絲的評論。

【這是一場針對艾莉絲的陰謀,艾莉絲是全球和平大使,應邀參加A國的綜藝,得到的卻是這種待遇。】

【艾莉絲明天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抓時桑就行了!】

【快看馬來發的最新動態,艾莉絲其餘十一條金大腿真的全嘎了。】

【嘶,我看了名單,有幾個不認識,但據說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難不成真是艾莉絲做的?】

這種評論一出。

腦殘粉立馬否認三連。

艾莉絲會為粉絲著想,還是和平大使,那麼善良的人,會那麼惡毒嗎?

絕無可能!

時桑:“今天的三卦結束了,明天見。”

【這算哪門子結束?】

【你有本事吊胃口有本事別跑路!】

【啊啊啊,沒蹲到後續的我宛如啃了口忒香的雞腿,卻被告知不許再吃了。】

【你回來啊!】

時桑關了直播,自然不會回來,她還要收拾行李去參加通靈綜藝。

徒弟們都不在,郵寄好符紙的王梓會遇見老王夫妻,也用不著再上山,正好關道觀、蹭劇組的盒飯。

時桑歡快地下山。

遇見等待已久的老王一家。

老王攜妻子道謝:“王梓說您要出遠門,道觀上不了香,我們想了想還是得當面感謝您,這張卡您務必收下。”

時桑看了眼代表心意的黑卡,她知道這張卡里有五千萬。

“都是一家人,客氣了。”

時桑開啟挎包,示意老王將金燦燦的黑卡塞進包裡。

老王夫妻露出笑容,他們能和時桑成為一家人,一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王梓像個小老頭似的揹著手:“等師祖參加綜藝回來,我賺錢給你輛買豪車。”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總能用各種方法取悅時桑。

饒是時紀羽也沒那麼細心,沒辦法,誰讓他師傳傀儡。

時桑忍俊不禁地笑出聲:“再乖我也不能拔苗助長。”

王梓爬著老王家的車,準備和老王一家敘舊後要來第一筆投資。

聞言,上車的腿打滑了。

時桑謝絕想要開口的老王:“不用送,我這次的出行方式和你們不一樣。”

老王夫妻:“……”

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不能送。

翠芬又長大許多,它跳到時桑挎包上,揹著沒拉鍊的小包,小包裡是搶了蜘蛛位置的紅嫁衣,包袱鏈上繫著氣球線,綜藝五“人”組直奔目的地。

·

第二天。

帶著詭異四小隻吃了一晚上特產的時桑晃悠悠出現在劇組面前。

劇組導演正不耐煩的看著一個女人:“我說了這檔綜藝和其他綜藝不同,不要什麼人都塞進來。”

女人一頭黑髮大波浪,長裙包裹住妖嬈的身姿,曖昧一笑:“田導演,我難得能見艾莉絲,希望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

田園睜大眼:“你和艾莉絲是母女!?”

他被重磅訊息砸中,驚訝於歌壇天后和艾莉絲的關係。

唐歌身上泛著母性的光輝,從保養很好的模樣來看根本看不出已為人母,唐歌將胳膊搭在胖導演肩上,從正面可以看到她手上帶著一枚蜈蚣戒指。

如果唐雨彤在這裡,一定能認出這枚戒指是唐家歷代家主的所有物,但隨著唐家落魄,這枚戒指也丟了。

唐歌故意把戒指戴在耀眼的右手,很容易就能看出她的用心良苦。

田大通在一旁應和:“堂兄有所不知,我請來的人是有名的玄學主播。”

田園下意識反駁:“你倆少一唱一和,能有多有名?有時桑有名嗎?”

他的綜藝要想更上一層樓,只能在魔術的基礎上來點真本事。

但有真本事的大師誰願意參加綜藝,他能邀請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物,唐歌自稱是玄學愛好者,主動參與,艾莉絲才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來的通靈師。

時桑三番五次上熱搜,不說是家喻戶曉,也算是出了名。

如果時桑能代言綜藝節目,他的節目必定會眾所周知。

田大通就等田園這句話呢,頓時笑得像個彌勒佛:“堂哥怎麼知道我請的是時桑?多虧了艾莉絲自掏腰包。”

田園:“!?”

那尊大佛真能被請來嗎?

如果能,他的綜藝還能保住嗎?

時桑的獨特性決定綜藝的存亡,這也是他想請時桑只是在心裡想想、不敢付諸行動的主要原因。

他不能拿綜藝前途做賭注。

田園大吼道:“不行,不能讓她來!”

一道聲音從田園背後傳來。

“不能讓誰來?”

田園急得身上的肥肉跟著一顫:“時桑啊,請她來別說綜藝能不能火,我的綜藝能不能播都是一回事!”

那聲音想了想認真道。

“能播,播的不多而已。”

田園僵硬著脖子,他看向聲源處,時桑嘴裡叼著冰糖葫蘆。發現他看過來,時桑還非常友好地遞來一根新的。

夭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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