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媽動手前。

時桑提前把鏡頭對準自己,微笑道:“今天天氣真好啊。”

她的話引起直播間水友的共鳴。

【是啊是啊。】

【不管怎麼說,打人是不對的!大家不應該強烈譴責嗎!?】

【什麼打人,我沒看見。】

【對呀,耳朵瞎了,聞不見。】

時桑盯著影片中心疼姜媽的姜顏:“你爸還犯了幫信罪,他瞞著你們將銀行卡借給別人,每個月收取5000塊錢。”

姜顏堅信姜爸是演戲演全套,寧願違法也要借卡,或許不僅僅是為了那五千塊錢,還有就是不想她們看到銀行卡。

時桑又道:“你爸會進去,進去前會有熱心水友幫你媽打離婚官司。”

姜顏鞠躬,雖然熱心水友還沒出現,但她的感謝可以先一步展露。

時桑望著淚眼朦朧好似小白花的女主:“看吧,完全有另一條路可以走,即便沒路,你也可以踏出一條新路。”

姜顏懵懂中重重點頭。

時桑直白道:“顧回舟是你的爛桃花,他會影響你考上心儀的大學,還會影響你的財運和事業,信我嗎?”

姜顏立馬小雞啄米:“我信!”

時桑感受著功德不要錢的往她身上撒,就知道她成功拯救了位即將失足的少女,她要去收另一份功德了。

剛準備說“掛了吧”。

姜顏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蝶蝶不休:“其實我一直拒絕他,可他……桑桑你放心,你拿我當朋友,我以後一定聽你的!我爸他配不上我媽,死皮膏藥我也會想辦法撕掉!我一定做桑桑乾乾淨淨的朋友!”

時桑下意識道:“我沒有拿你當朋友,也沒想讓你一定要聽我的。”

姜顏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露出迷妹的甜甜的笑容:“謝謝桑桑!”

時桑沉默一瞬後道:“不客氣。”

翠芬腦中警笛響起。

該死。

是同類——狗腿子的味道!

逮!渺小的人類休想和它搶匪首的“頭號狗腿子”榮譽勳章!

時桑關上直播,笑著把目光落在慘不忍睹的姜爸身上。

“呀,怎麼摔得這麼慘?”

姜爸一口氣沒上來,他剛要謾罵,肩上驟然沉重,好似有座大山悄悄攀上了他的肩,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在時桑的視角里,嬰靈烏黑的手臂伸進姜爸的嘴裡,將他的舌頭一點點腐蝕掉,讓他再也說不出話。

姜爸的舌頭突然發疼。

一想到有可能是嬰靈作祟,姜爸頓時嚇得臉色發白、膝蓋發軟。

姜爸趴在地上揮舞著手。

他願意花錢買符了。

多少錢都可以!

時桑聳肩:“報一絲,符只賣有緣人,在你拒絕時,你已經不配擁有驅厄符。勸你老老實實離婚放人活路,否則,就不是在牢房C位出道,而是C位出殯。”

姜爸說不出來辱罵時桑的話,一雙眼瞪得溜圓,被帶走時依舊滿身怨念。

姜媽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面對姜小小的擔憂,她強撐著笑臉。

時桑走過去:“姜顏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們一家三口會有光明的未來。”

姜媽瞬間瞭然,她立馬彎嚇腰,誠懇的道謝:“多謝大師。”

姜小小抬頭道:“謝謝您!”

時桑再次被功德環繞,她擺了擺手,越過人朝寺廟外走去。

走到半路。

被23號的人攔住。

“不知道您來金龍寺直播前有沒有發現這裡的怪異,遇沒遇見什麼奇怪的人?”

23號的人委婉的指出問題,金龍寺一帶所屬機密,他們23號一直在505辦的嚴格要求下執行【默默調查】計劃,只是苦於沒有突破口,時桑或許就是轉機。

時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沒有啊,你們知道的,我最老實了,見不得打打殺殺,也不會主動出擊。”

翠芬忙不迭的點頭附和。

23號的人陷入沉思。

這話乍一聽沒毛病。

仔細一品全他喵是問題!

此時,住持恰好被23號成員壓出來,被揍成豬頭的他指著時桑哭喊:“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打的我!”

“她肯定見到了大師兄,金龍寺是大師兄一手提拔上來的。”

“你們也該嚴刑拷問拷問她!”

23號的人面無表情的望著時桑,想要從時桑的臉上看到一絲尷尬。

時桑笑容不變,她堅信只要臉皮夠厚,尷尬就追不上她~

見23號的人沉默不語。

時桑舉起呆鵝:“翠芬可以證明。”

被眾人視線掃視的翠芬os:神啊!我又做錯了什麼!

不等23號的人開口,時桑的臉色突然一沉,直勾勾盯著南方。

23號成員立馬圍上來。

“南方發生了什麼事?”

“莫非是虵穴的人趁著我們的人大多都在金龍寺,他們又在別處搞了事?”

“沒有收到線人的報告。”

時桑沒有回答問題,她騎上租來的小綠電動車,直奔目標而去。

見狀。

23號迅速選出兩人跟上時桑。

等到倆人跟著時桑來到一處高樓大廈,他們面上的警惕越發多了。

據505辦的調查,金龍寺禍害了不止一個人,23號與玄門成立了特別行動組,23號負責抓捕與審判,玄門負責後續掃尾。

這座大廈是海豚資訊科技公司辦公區,其中就有一位受害者。

難道玄門掃尾時出了事?

這才讓時桑面色嚴肅?

23號的倆人對視一眼,時桑不辭辛苦特意趕過來,只能間接說明時桑=好人,如果全世界都是時桑這類人就好了!

想法一出。

時桑沉著臉開口:“是誰質疑我的浴泥,阻止我們道觀生財有道?”

角落的陸憶思舉手發言:“報告師父,是他、他,還有她!”

23號的人:“……”

他們撤回之前的想法還來得及嗎?

時桑沒理會身後倆人的崩潰,她順著陸憶思的視線,分別看向身穿道袍的兩男一女,琢磨怎麼讓人大出血。

為首的道長留著長鬚,他望著年幼的時桑,而後,又震驚的看向時桑身後的兩個人:“蘇隊?齊隊?”

時桑大刀闊斧的走來,23號負責審判的正副隊長跟在時桑身後。

這組合怎麼看怎麼詭異!

偏偏時桑沒有自覺,她找了個位置坐下:“洪道長,挖牆腳挖不成功,便質疑我家產品功效,現在的玄門都是你這種人嗎?那玄門可真可悲啊。”

陸憶思揚著下巴:“師父說的對!”

洪道長:“……”

拜一個大不了一歲的人為師,是陸憶思腦子有問題還是他跟不上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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