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宮變,隨著李炳蔚的慘死而告終。

他的兩名大將,陳埭被楚赫當場斬殺,沈從被押送到了刑部關押,擇日問斬。

顧硯棠命懸一線,經過墨白全力醫治,好在是保了一命。因中毒太深,一時無法甦醒,終日躺在臥榻上,以藥養之。

丞相府受安皇后牽連,本應抄家問斬。又因為安皇后已經身死,查無線索,證據不足,全府上下均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等待刑部會審。

這場血雨,皇宮內的侍女太監死傷無數。

城中百姓更是狂恐不安,直到今時今日,百姓們仍心有餘悸。

顧庭羽找到了當年母后留下的鳳符,見鳳符如同見蕭若瀾。因而,八十萬大軍被顧庭羽收為皇室禁軍,暫由墨燃統領。

從此,璟國三軍,一致對外,護佑一方百姓。

一個月後,顧庭羽收到關外密信,上面提到:這次北朔國來勢洶洶,勢必拿下璟國各個城池。

但好在,巧用鹿雲華所提供地形圖,將他們逐一擊垮,又用各種陣法將百萬敵人趕回了北朔。

起先,北朔國不服,仍舊負隅頑抗,逼得鹿翥用了雷火彈,炸的他們有來無回。

在強大的黑科技面前,即使是百萬雄兵也潰不成軍,這是十八年來,北朔國受創最嚴重的一次。

至此北朔國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內,再無捲土重來的可能。

仲春之月,太子顧庭羽登基,改國號華庭,史稱華庭元年。

朝陽宮,律政殿。

一張鎏金的供桌上,燃放著一盞長明燈,微風拂來,微弱的火苗不停地吐著舌頭耳語……

新帝顧庭羽,身著金線繡著九龍的墨黑袍服,白金髮稀碎散落額前,面容在這光線下半明半暗。他站在手繪圖前,負手而立。

顧庭羽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向臥榻走去。

剛坐下,豆豆嗅了嗅他的腳,然後慢慢地靠了過來。顧庭羽撫摸著它的毛髮,它則愜意著閉上了眼睛。

他低著頭看著它,竭力讓聲音平靜:“豆豆,你那狠心地主人何時回來?”

豆豆沒有說話,只是用搖擺尾巴的方式來回應他。

這時,窗欞外下起綿綿細雨,揚揚灑灑。

他連忙起身,朝窗邊走去,望著溼漉漉的草地,竟不覺得討厭,疲憊頓時好了許多。

外面有人輕叩門扇:“皇上,鹿國公求見!”

“鹿國公!”他沉默著,微皺起眉頭,“已經這麼晚了是有何要事嗎?”

外面的侍衛回話:“鹿國公未言明。”

“讓他進來吧!”顧庭羽說。

鹿隱還未進門,便已隔著雕鏤的窗欞,看到顧庭羽站在窗邊。

聽到腳步聲,顧庭轉過頭,“師父!”

鹿國公走了進來,顧庭羽便迎了上去。

見他要行禮,顧庭羽忙打斷道:“師父,不必在意那些繁瑣的禮數。”

鹿隱點頭,說:“臣,向皇上請辭,三日後前往關外。”

顧庭羽頓時震驚了,說:“您就踏踏實實待在璟都調理身體,至於關外,有師兄和楚臨在,您無需擔心。”

鹿隱聽後,說:“臣的身體已經養的很好了。”話落,他微微嘆息,臉上神情恍惚:“臣去了關外,就有的忙了……”

顧庭羽自然是知道鹿隱言外之意,睹物思人吧!他自已也何嘗不是,只是與鹿隱相比,他更願意陪著雲華生前的任何事物,哪怕是一張她留下的手繪圖。

顧庭羽點點頭,算是默許了鹿隱的請求,他忍不住又問:“若師父走了,那國公府和田莊、店鋪誰打理?”

鹿隱拱手回道:“全權交給白英處理,她是雲華一手調教的,是最合適的人選。再者,還有子意從旁協助,問題不大。”

顧庭羽略一思索,“既然師父都安排好了,那朕便應予了。”

鹿隱微一頷首,說:“謝皇上!臣告退。”

眼見鹿隱將要跨出律政殿,情急之下,顧庭突然喊出聲:“師父,保重!”

鹿隱在門口停頓片刻,他低著頭說道:“為了雲華,皇上一夜白頭,臣深有愧疚。”說罷,他的餘光落在身後的顧庭羽身上,繼續說:“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皇上保重龍體,莫要辜負了雲華的一片心意。”

漆黑的雨夜,他獨自一人走在青磚小路上,他的背影在顧庭羽的視線中逐漸消失……

殿內一片寂靜,顧庭羽癱坐在床榻前。他薄唇顫抖幾瞬後,終究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即使過了數月,他仍然感到心頭一陣陣席捲而來的刺痛。

晨霧瀰漫,溼潤的空氣中飄蕩著淡淡花香味。

國公府內,綠意盎然,靜靜地沒有一聲音。

一聲號角吹響,鹿隱背上箭囊,腰上掛著佩劍。他翻身上馬,抬頭看了一眼國公府,臉上沒有笑容,反而帶著一絲凝重。

鹿隱重重地夾了一下馬肚,朝城門方向飛奔而去,身後計程車兵同樣是駕馬隨行。

城樓之上,顧庭羽側頭望去,往外駛去的馬車絡繹不絕,有普通人家一匹馬拉著的馬車,也有官宦人家的青幔馬車。

他看著城牆外,徑自說:“墨燃,現在只剩下我們了。”

身後的墨燃愣怔了一下,低聲說:“主子,您還有太上皇,有懷風,有墨白,還有……”說到這,墨燃頓了一下,隨即瞥了一眼顧庭羽,見他神色並無異常,這才接著說:“還有豆豆。”

顧庭羽含笑點頭,心裡莫名的又暖了起來:是啊!墨燃說的沒錯,身旁還有許多關心自已的人。

暮色沉沉,從琴臺街,再到永安街,一路走來,已經是璟國華燈初上的時刻。

顧庭羽手提如意燈,一言不發的聽著墨燃從刑部帶來的訊息。

“經過會審,安昊天矢口否認自已與宮變有牽連,他甚至在地牢中大聲呼喊他是冤枉的。”

“賀大人還說,以目前掌握的證據,不足以構成他與謀反一事有任何聯絡,最多不過是逃避之責,失職之過。”

聞言,顧庭羽站住腳,手上的如意燈隨著他的動作,晃動了幾下。

沉默許久,才慢慢地說:“沒證據?那便放了。”

墨燃錯愕抬眸,“放了?”

“不錯!”顧庭羽轉身,語氣淡淡,眉目不動,專心看著手中的花燈,“既如此,那朕便定他個失職之罪,降職於太尉。”

墨燃猶豫了一瞬,開口提醒著,“皇上,太尉是武官。”

顧庭羽沒說什麼,臉色陰了陰,心頭升起一股冷意,“爬得太高,待的過於舒適,總歸是得不到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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