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鳳榮城,雍王府。

庭院內,石桌上擺了黑白棋子,白承陽與龍三對弈。白承陽白皙紅潤的手指,放下一粒黑子,一臉愜意。

“龍三啊!這招禍水東引,你辦得很好!如今陸寶菱在葉行修的手中,但凡覬覦鳳靈的人都會與沃南軍對峙。如此一來既能借葉行修的手除掉障礙,又能削弱沃南軍的勢力。”

“王爺過譽了!龍三唯王爺馬首是瞻。王爺這盤棋下得才是甚妙啊!”

“還不是多虧了你!龍三啊……本王是越來越離不開你咯!”

白承陽瞧龍三的目光裡充滿了憐愛,這龍三還真是對他的胃口!長得是七分俊俏,三分邪魅,有一手侍奉絕活,還甚懂抓住他的心思,簡直是老天爺賞給他白承陽的寶貝!

“王爺哪裡話!分明是龍三離不開王爺!”龍三嬌嗔道。

“哈哈哈……你啊……真是會說話!”

白承陽就好這口,龍三辦事得力,圓滑周全,說話滴水不漏。二人情意綿綿,其樂融融。

天鳳柏川,乾王府。

況先生於廊上抓了鴿子,取出紙條,讀罷訊息,提了衣袍子,快步行至前殿。

“王爺!王爺!此事辦成了!”

白承璟見況先生急忙奔來,放下手中書簡。

“先生辦法奏效了?”

那況先生將密信交與白承璟。

“雍王也是個明白人,並未親自出面,而是推給葉行修了!”

“接下來作何打算?”

那況先生手捋長髯,做思考狀。

“等!若論實力,我們乾王府不是最強的,所以我們一定要耐著性子等到最後!待群雄們爭鬥結束了,我們方能登場。”

性子急躁的乾王聽罷,一臉不屑。

“本王最煩的就是啥也不做!真是急煞人也!”

況先生一臉神秘地微笑。

“誰說啥也不做了?等也是一種策略!王爺不是掌管著天鳳的漕運嗎?葉行修在黑水河的地盤豈不就拿捏在王爺手中?”

乾王一聽,轉悲為喜。

“先生還有何妙計?”

“王爺只需放出風去,各路水運,暗中監視沃南軍動靜。待時機成熟時,王爺再做那捕食的黃雀!”

“這不還是什麼也不做嘛!”

白承璟的暴脾氣,兌了況先生的溫開水,著實不對付。依他脾氣,想要什麼,憑了實力說話。

而況先生總是在謀一盤大棋,步步為營,精心佈局,在白承璟看來甚是繁瑣費神。

二人雖說不對付,但多年以來,況先生憑智謀幫白承璟解了多次困局,他又很是依賴於況先生。

天鳳黑水河,軍營。

蘇木返回軍營這幾日,做事甚是用心。前些日子因為紅綃的事,他連續告假。為了不使趙翼生疑,蘇木日日於營中勤懇勞作。

這日,蘇木正在切割藥材,幹得興起。趙翼進營,扔給他一包補藥。

“先放下手頭的活,煎一碗補氣益血的藥湯,送至帥帳。”

近日無戰事,亦無傷員,誰會需要補氣益血的藥湯?蘇木心中疑惑,但並未多言。接過藥包一看,全是名貴藥材:冬蟲夏草、雪蓮、人參……

“據說葉將軍來了黑水河,難不成是大將軍要喝大補湯?”蘇木暗暗想著。

蘇木將那藥爐上的砂鍋撤下,配了一副十全大補湯。

藥煎好了,他把湯藥端至帥帳外。

“將軍,小的是趙翼軍醫派來送湯藥的。”

葉行文出得帳來,接過湯藥,譴走了蘇木。帳內,葉行修正與一精明婆子交代。

“軍營裡沒有女人,進出不便。本將軍請你來,一是希望你負責陸姑娘日後的飲食起居;二是時刻看住陸姑娘,不要讓她離開軍營。”

“將軍放心,老婆子我定不會讓將軍失望!”

葉行修丟給老婆子一袋銀子,那精明婆子一掂,心中有了數,樂得眉開眼笑。葉行文將湯藥遞出去,那婆子立刻雙手捧住,端了湯藥便出了帥帳。

她來到一個守備森嚴的營帳,入帳看見一個姑娘躺在床上。除了還有一口氣兒在,分明是半個死人了。

老婆子很是看重葉將軍吩咐的活,只要照顧好了這位姑娘,銀子少不了。眼看這丫頭吊著半口氣兒,經驗豐富的婆子手腳利索,將寶菱扶起,與她灌下湯藥。

老婆子忙活完就坐在床前打盹,等著姑娘好轉。哪知,喂下藥不到盞茶功夫,姑娘劇烈咳嗽起來。老婆子驚醒,一看,不得了!

這姑娘不但沒有好轉,還噴出一口鮮血,被子上紅豔豔一片,看樣子愈發危急了。

“來人啊!來人啊!姑娘……姑娘……吐血了!”

那婆子又驚又急,朝帳外大喊了起來。看守兵進帳一看,立刻通報去了。葉行修同葉行文匆忙趕至帳中,眼見陸寶菱口噴鮮血,一副快死了的模樣,大為震怒!

“來人啊!把趙翼帶過來!”

“是!”

士兵抓了趙翼,扭送至葉行修跟前。趙翼一臉迷惑。

“趙翼,這湯藥可是你開的?”

“是。”

“可是你煎的?”

“不是。”

“誰煎的?”

“蘇木。”

“去,把人給我帶上來!”葉行修衝士兵喊道。

兩個士兵得令。煎藥耽誤了活計,蘇木這會正在切他的藥材,兩個兵闖進來,鉗了他就走。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蘇木扭頭掙扎。

“別掙扎了,將軍下令拿你去!”一個士兵道。

至帳內,蘇木見趙翼也伏跪於前,心生疑惑。

“蘇木,你可知罪?”葉行文大喝一聲。

“小的不知!”

“你還狡辯!我問你,這碗湯藥可是你煎的?”

蘇木抬頭一看,正是他裝十全大補湯的藥碗:“是的。”

“說!你在湯中放了什麼毒藥?”

“毒藥……怎麼會?我乃醫者,醫者仁心,又怎會在湯藥裡下毒?”

蘇木不明所以,繼續道:“趙軍醫給我的都是一等一的名貴藥材,小的深知葉將軍體魄魁健,普通配方效益不大,小的特意配足了十全大補的材料!此湯藥對葉將軍來說,只會增益療效啊!”

聽蘇木如此一說,趙翼驚得差點氣暈了過去,指著蘇木雙手抖得厲害。

“你你你……哎呀!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我只讓你煎一碗補氣益血的湯藥,誰說是給將軍的?還十全大補湯!真是自作主張!”

“怪我!怪我!我不該將此事交給一個新入軍營的傢伙,本以為瞧著蘇木你一向行事穩妥,醫學修養深厚,下藥謹慎,怎知你如此魯莽!”

趙翼怒扇了自己兩巴掌:“陸小姐身體虛弱,體內溼熱,本不宜大補,只能緩加調養!今服了如此大補湯藥,體內虛火更甚,一時不受,氣血上逆,噴血如斯!”

“哼!看你們做的好事?今日陸小姐若是有事,自行去領五十軍杖吧!”

葉行文一把將藥碗摔在地上,碎片飛濺一地。

“不是給葉將軍?那是?”

蘇木聽出點意思,這才發現,葉行修、葉興文兩位將軍虎虎生威,紅光滿面,不像是氣血兩虧的樣子。再仔細打量,榻上躺著一人,棉被上紅豔豔鮮血遍佈!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他掙脫士兵,衝上前去!

一看不打緊!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陸寶菱,又是何人?她怎地如此不堪!快沒人形了!

“寶……寶……菱?真的是你?你……你怎麼這樣了?”

蘇木渾身發抖,似遭雷劈了一般。他撲至寶菱榻前,抱著寶菱,不敢相認!

“寶菱……我……不是人!我都幹了什麼!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都是我不好!我……我……我該死,你……你……等著我,我一定把你調養好。”

蘇木連扇自己幾個巴掌,打得頭髮都散亂了。他無法相信日夜掛念的寶菱躺在自己眼前,他親手熬的湯藥致寶菱於危險當中,他無法原諒自己。

眾人見蘇木如此失常,心中疑惑。

“你……這位小軍醫認識陸姑娘?”葉行修看蘇木十分緊張陸寶菱,心中掀起疑惑。

“實不相瞞,榻上姑娘正是我四處苦尋的妹妹。”蘇木一時情急,竟不知如何是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

“陸家與我蘇家乃世交,寶菱與我本是同行遊歷,行至沃南地界走散。小的被沃南軍抓了壯丁,只能隨軍四處打探,均無下落,不曾想寶菱竟被將軍救下!”

蘇木說著扭身磕頭:“請將軍受在下一拜!感謝將軍救寶菱一命,蘇木願生死相報!”

葉行修心中大驚!他知道陸寶菱出生翎都豪商。按蘇木所說,蘇家與陸家乃世交,他又是軍醫,莫不是翎都藥王蘇羽涅家的人?立即又問。

“你與翎都藥王蘇羽涅有何關係?”

“藥王正是家翁!吾父蘇南星,蘇家吾輩獨我一子,蘇木!”

藥王常年在外遊歷,行醫治病,普救眾生。葉行修苦尋藥王多年不得,不曾想陰差陽錯,如今竟讓藥王之孫做了他的小軍醫,得來全不費工夫!

葉行修的愛妻患有不治之症,據傳只有藥王蘇羽涅才有辦法。現正好,把這小軍醫攥在手中,讓其幫他尋求藥王秘方。葉行修一改先前嚴肅憤怒的樣子,語氣溫和起來。

“既如此,陸小姐就交給你照看了!好生調養,將功補過!”

“謝將軍!小的一定會照顧好寶菱的!”

蘇木起身便回軍醫帳,與陸寶菱調配湯藥。又去伙房,尋了些米麵,與她熬製湯食。

一干人瞧葉行修前後兩幅態度,不明所以,也不敢詢問,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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