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顯然被說動了,當下神色都鄭重起來了。

就連周圍的人也反應了過來,有人應和說到。

“是啊,這位店家就一個小姑娘,若是遇見人販子,丟了都沒人找!”

“喪良心的玩應兒,她不會真的奔著豆腐方子來的嗎?天啊,要是認下這個女兒,不光豆腐方子有了,這院子,做豆腐的傢伙事兒還有毛驢,那不都是她家了嗎?真是好算盤!”

眾人開始從這個角度開始議論,隨後便發現,這樣好似也能說得通。

當下不少人都把李大妞當成是人販子來看。

李大妞的心理承受能力顯然不過關,被這樣看著議論著,三兩下就敗下陣來。

她開始慌了。

尤其看鐵蛋真的頭也不回的就去報官去了,她慌忙的左思右想一陣後,居然尖叫一聲後跑了!

圍觀的人被她叫的莫名其妙,但是人跑了,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看向還在場的當事人之一——蘇長安。

蘇長安身體晃了晃,靠在門框上才站穩。

緩了緩,她這才站直身體和周圍人拱手道謝。

“感謝大家鄰里鄰居,不瞞大家說,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之前我就差點被趙二狗以我爹的名頭險些把我賣掉,這院子之前便是趙二狗的,還好官府明鑑,把趙二狗抓了起來,這院子也賠給了我。我真的很怕這種事情再重演,尤其是那位大嬸看起來像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我更怕她會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

再次拱手,蘇長安這次的神情更加誠懇。

“真的很謝謝鄰居們在場,否則等不到我辯駁,她可能就得逞了。”

蘇長安的樣子實在可憐,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子,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像是真的被嚇壞了。

這樣的她算是把話和事都給圓回來了,鄰居們看她這樣更是相信了一分。

只是還有人‘嘖’了好大一聲,尖著嗓子問她。

“那真不是你親孃?你們看著可有幾分連像呢。”

蘇長安看向說話的人,正是之前說有人翻她家牆頭的那人。

“這位嬸子,難道你覺得我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認不出來嗎?還是說你認為那個大嬸家是有豆腐方子的人家?”

詭辯,卻也說到了這些人的心坎裡。

就那樣一個婆子,家裡怎麼可能是開豆腐坊的?

既然家裡沒做豆腐的手藝,那蘇長安做豆腐的手藝是哪兒來的?

這事兒說不通,別說圍觀的這些人了,就連那些遠遠看著的衙役們也覺得蹊蹺。

潘松延手裡捏著那有些髒了的毛氈玩偶,和身邊旁人相比,他是不信蘇長安話的。

他總覺得這裡面疑點重重,並不像是蘇長安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但是若問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而且,蘇長安最終還真去官府備案了。

像是這種事情縣老爺當然不可能出面過問,出面過問的是府內的師爺。

師爺詢問了蘇長安的情況,這原本是一個戳穿蘇長安謊言的大好機會,但是這些話已經反反覆覆在蘇長安心裡過了許多遍。

蘇長安終究和這裡的人不同。

她見識過更廣闊的風景,也有一位當大法官的母親,就算人天真了些,不諳世事了些,她的智商和思維用來編造一個謊言暫時糊弄過去還是足夠的。

“大人,我名叫蘇長安,父母為我起名長安是為了能讓我一直長安順遂。”

“大人,我並不知道我是哪裡人,我自從懂事起就一直住在庵堂,庵堂內有一位老尼和兩個小尼姑,我在庵堂內長到十歲,老尼和小尼姑便因病去世了,我也染上了病症,無法我只能下山求救。”

“後來我下了山找到了大夫才知道,我染上了瘧疾,老尼和兩位小尼姑也是因為瘧疾死的。”

“那位老大夫治好了我的病,我卻也變成了如今這幅瘦弱不堪的樣子,老大夫說我要靜養,留下幾瓶藥丸後便離開了。”

“我騎著毛驢原本想回山上去,但是下山時太匆忙,我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後來還好遇見了一位好心人,看我可憐便給了我些東西,我這才能順著官道一路找來,在安平縣定居。”

這話粗聽好似沒什麼問題。

就是聽著有些彆扭。

師爺顯然也是覺得她身份存疑的那批人。

他一邊記錄蘇長安說的那些,一邊細細的詢問了蘇長安一些細節。

比如說那個尼姑庵叫什麼,她在什麼地方遇見的大夫,那大夫的模樣如何,她本人又為什麼會被寄養在尼姑庵,對親生父母有什麼印象,豆腐方子哪裡來的,從什麼方向而來,路上又看見了什麼風景,是否遇見過別人……

師爺一連問了許多,蘇長安都認認真真作答了。

‘知道’的她就說知道,‘不知道’的她就說不知道。

後來他們更是找來大夫親自給蘇長安驗看,確認了她之前確實大病過一場,並且現在氣血兩虧需要進補的事實。

那位大夫還驗看了蘇長安拿出來的,據說是那位遊方大夫給她的藥丸。

藥丸是從系統內兌換而來的,這東西可比湯藥貴多了,且藥效也比不上熱乎乎的湯藥,但是這已經足以讓那位大夫驚歎了。

“這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藥。”且對症。

得到了大夫的肯定,蘇長安身上的疑點便沒那麼重了。

蘇長安身上最大的疑點便是她身上的不協調,明明一副窮苦人家的孩子的樣子卻有一身好衣,騎著一頭神俊的毛驢,手上有毛氈物品,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堆珍貴的糖。

但是實際,這些東西卻也能用‘好心人’來概括。

誰也不能斬釘截鐵的說,就沒那麼個不諳世事的貴人,看她可憐,一股腦的給了她這些東西。

雖然,這話聽著很扯,但是卻又該死的說得通!

事兒到這裡便陷入了僵局。

原本正常來說遇見這事,多是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

但是看看蘇長安這幅‘苦命人’的樣子,知情者都陷入了某種深思。

最終蘇長安還是全須全尾的離開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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