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人就搬來人唄,這副模樣作甚?

男人不解,但是男人還是下意識的張望了一眼牆那邊。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家的院子原本是從一個大院子裡隔出來的兩個院子。

不過院子的原主人早就搬走了,不管是他們家還是隔壁,都是後搬來的。

之前那邊住的是趙二狗,一個眾所周知的混子,他們有起過買下那個院子的念頭。

但是趙二狗坐地起價,他們想擴大居住面積又不是腦袋有問題,當然不可能隨了趙二狗的意。

現在知道那個院子易主了,男人難免有些心動,但是想想現在家裡的情況,那點心思就又歇了。

“鐵蛋他們三個呢?”

往常這個時候這三個小子都會在院子裡幫忙,今兒怎麼不在?

李大娘沒說話,男人一開始沒察覺,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後知後覺的停下來,轉頭看李大娘。

“他們三人呢?”

李大娘抿抿嘴,偷偷看了男人一眼,這才又湊過去,小聲的說。

“那就一個丫頭片子,她一個人住那麼大院子……”男人只聽了個開頭表情就變兇了。

“我問你他們三人呢!”

李大娘被嚇了一大跳,看見自家男人生氣了,她也跟著慌了。

“我我我,他們去隔壁了,就一個小姑娘,我也沒打算做什麼,那麼好的房子……”

男人這下顧不得自己的婆娘了,他快步來到兩家隔著的圍牆下,雙手扒在牆頭,一個用力腦袋就從牆頭冒了出來,凶神惡煞的掃視隔壁的院子找孩子。

原本他以為自家孩子在欺負人,卻不想冒頭看見的是自家三個孩子正在給人家收拾院子。

男人看清楚後原本凶神惡煞的表情緩和了些,然後才注意到院子裡那頭特別神氣的驢。

多看了那麼一兩眼驢的功夫,三個男娃也看見了自家爹。

最小的孩子眼睛亮亮的,丟下手裡爛了的簸箕來到牆頭,髒兮兮的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特別小心的從懷裡取出了塊橘黃色的半透明物,小短手舉得高高的,想讓自己的爹爹也嚐嚐。

男人叫李大虎,是做掮客生意的,他在這城裡也算見多識廣,但是這種橘黃色,像是寶石一樣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離得近一些,他還能聞到柑橘的香氣,好似還有點甜。

李大虎舔舔有些乾的嘴唇,沒伸手要兒子的東西,而是問他。

“這東西你哪兒來的?”

小男孩很誠實的說。

“姐姐給的。”

李大虎抬眼看了另外兩個大一些的兒子一眼,他們倆也在看他,小模樣還算乖巧,就是嘴巴一動一動的,裡面顯然有東西。

再看小兒子,他嘴巴里也有東西,說話間李大虎甚至還能聞到一股莫名的香氣。

喉頭動動,李大虎問小兒子。

“這是吃的?”

小兒子忙不得點頭,然後扒著牆墊著腳把伸直的胳膊又往前遞了遞。

李大虎這次沒猶豫,伸手拿過小兒子手裡的橘黃色物體,入手有些黏,這種感覺讓他熟悉,但是空氣中散發的味道又讓他覺得疑惑。

伸舌頭舔了舔,濃郁的甜香以及柑橘的味道在口腔裡炸開,苦澀的口腔突然出現了不同的味道,這種反差讓人著迷,他的身體也在瘋狂的叫囂著,希望能把這東西吃下去。

但是李大虎忍住了。

他看看孩子,又看看手裡的糖塊,最後視線掃了掃那邊的屋子。

窗戶上破的地方很明顯,李大虎多看了兩眼後就收回視線腳落地了。

粗糙的手捏著那小小的糖塊,路過李大娘的時候他小聲吩咐了一句。

李大娘不情願的扭捏了一下,李大虎便瞪起了眼睛。

李大娘被嚇到了。

雖然成婚這麼長時間李大虎沒動過她一根指頭,但是李大娘還是怕這男人,他一瞪眼睛,她就蔫了。

轉頭進屋去拿窗紙,李大虎卻捏著糖塊進了主屋。

主屋住著李大虎的老孃,他剛滿月的小兒子和四閨女也住在這裡。

他進屋的時候李大虎的娘正在給小兒子換尿布,四閨女還像是個蛤蟆似的趴在那裡睡得香甜,李大虎只是看了一眼後便把注意力放到老太太的身上了。

“娘,你嚐嚐這個。”

東西被遞到了嘴邊,老太太下意識避了避。

“什麼啊,我不吃,你吃吧。”

李大虎根本不容老孃拒絕,東西最後都抵在老太太的嘴邊了,她最後只能張嘴。

東西都進嘴裡了,老太太一驚。

“呦!糖!這麼金貴的東西雜給我了。”

老太太想把糖吐出來,卻被李大虎攔了。

“別!娘,你最近不是一直吃藥嘴苦嘛,這個甜。”

老太太還是想吐。

“這東西給我吃糟踐了,我這一天三頓的喝藥都頂費錢了,你怎麼還敗家!”這是埋怨李大虎買糖來給她吃了。

李大虎笑了,擠在老太太的床沿邊上和她說起了家裡三個孩子去院子那邊幹活得了糖的事兒。

老太太聽了個全程,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你別怪你媳婦,她只是想差了,她人不壞。”李大虎只是笑,老太太瞧見了想了想,隨後說。

“我櫃子裡還有一塊花布,你讓你媳婦給那孩子送去吧。”

那花布李大虎知道,是老太太壓箱底的東西,原本一直唸叨著等四丫長大一些後給她做衣服,現在老太太卻拿出來準備給隔壁小姑娘做禮了。

李大虎沒應。

“娘你放心,那布您老留著,兒子心裡有數。”

他坐在這裡陪老太太說了會話,直到確定老太太把糖吃完了,這才轉頭出去洗漱去了。

出了老太太的屋,李大虎轉進廚房,李大娘正在做一家子的吃食,看到李大虎進來了,她背過身去抹了一把眼,像是哭了。

李大虎也不理她,拿了邊上放著的貼好的窗紙就出了廚房,再次扒上牆頭,這次他招呼他的大兒子。

“鐵蛋!”

鐵蛋正在想辦法把整理出來的破爛堆好然後運出去,聽到他爹叫他,他便放下手裡的東西過去了。

站在牆下,鐵蛋接過了他爹遞過來的窗紙。

鐵蛋拿著疊成小四方的窗子有些懵,下意識的說。

“爹,買有漿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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