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客廳,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元元、於星星、時小文和林琉璃四人在打牌,玩得不亦樂乎。樂洋不在,她在自己的房間和樂水通話。

方光溢是在她的房間和方山木微信語音聊天。

元元鬥地主又輸了,不甘心,說她出錯了牌了,想反悔。時小文正好打累了,不想再繼續,就說:“元元,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想請教你。你最喜歡思索和推理,你告訴我,如果我戰勝了自己,那麼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

元元不假思索地答道:“當然是贏了,我戰勝了自己,戰勝不就是贏嗎?這不簡單……不對不對,我戰勝了自己,我贏了,自己輸了,但我就是自己呀,怎麼亂套了?我怎麼能戰勝自己呢?”

“如果是我贏了,自己輸了,一贏一輸,是不是可以算平手?如果平手,不等於白費力氣嗎?哎呀,小文姐,你這個問題太有哲理了,我得好好想想。”

元元的單純真的讓人羨慕嫉妒恨呀,於星星伸了伸懶腰,朝外面張望:“方哥和喬胖在說什麼呢?說老半天了,嘀咕個沒完,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和見不得光的勾當。”

“他們肯定是在說當年的事情,喬幫助可是五人組之一,是方山木當年核心團隊的關鍵人物,也是方山木最堅定的追隨者之一。”時小文托腮沉思。

“小文,你怎麼對方流家裡的事情這麼瞭解,你當初可是我爸介紹過來和我相親的,怎麼我感覺你像是透過我來了解方流,然後再達成去倒追方流的目的?”

“倒追本身就是對女性的歧視定義,男追女和女追男,沒有正追倒追的區分,你不要被傳統的糟粕思想影響了思索力。”時小文笑了笑,“你的感覺是對的,我是你爸相中的兒媳人選之一,他確實希望我能嫁給你。但我早就相中了方流,既然你和方流是發小,就先接近你從側面瞭解方流,也不失為圍魏救趙的好辦法。”

“凡事欲速則不達,不如徐徐圖之。還有,我和方伯伯早就認識了,他在海南的事情,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我爸和方伯伯也關係很好,他也向我爸說了不少當年的事情,我就全部知道了……而且我知道的比方流還多。”

“我永遠是你們的墊腳石對吧?”於星星一臉委屈,忽然又變成了笑臉,“我就喜歡被你們踐踏、利用,隨便蹂躪我,反正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襯托你們的快樂。”

“喲,這麼高尚、純粹的一個人,怪不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時小文言不由衷地誇了一句,“其實我挺羨慕你現在的狀態,真的星星,沒心沒肺,活著不累。我就是凡事想得太多,分析得太通透,不管多複雜的事情,都能看得明白,總是會平添許多苦惱與不甘。”

“你說方流到底是喜歡一個聰明的女孩,還是喜歡傻白甜?”

於星星頓時流露出了標誌性的白痴般的笑容:“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元元閃身又出現在了時小文面前:“小文姐,剛才的問題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再給我出一個簡單的,我一定能夠解答出來。”

時小文擺了擺手:“行,簡單的——假設一個人自殺了,那麼這個世界上是多了一個自殺的人,還是少了一個自殺的人呢?”

“當然是多了一個,畢竟他自殺了。”元元又是第一時間不過腦子就回答了。

林琉璃連連搖頭:“不對,不對,他自殺了,世界上就少了一個人,應該是少了一個自殺的人。”

“多了一個!”元元堅持自己的觀點。

“必須是少了一個!”林琉璃不肯讓步,“死了一個人,怎麼會是多了一個呢?你連加減的原理都不懂嗎?”

“是你不懂……”元元拉著林琉璃到一邊辯論去了。

樂洋打完電話,心情鬱悶,決定下樓走走。一出門,就遇到了方光溢。

方光溢也是一臉不悅。

樂洋主動開口打破了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又和家裡老人吵架了?”

“習慣了,天天吵,月月吵,大吵不斷,小吵天天見。”方光溢確實和方山林吵了一架,忽然就有了要和樂洋傾訴的興趣,“樂洋,你為什麼不願意接手你媽的產業?”

“跟你不願意接手你爸的產業一樣,不想操心不願意承擔壓力。”

“不,我們不一樣。”方光溢和樂洋來到了走廊盡頭的露臺,微風吹拂,她一攏頭髮,“我的志向是音樂、繪畫,是藝術,不願意被商業汙染了自己的心靈。”

樂洋呵呵一笑:“呵呵,藝術的培養需要商業的力量,需要金錢的滋潤。如果不是因為你爸在商業上的成功,你哪裡有機會去熱愛生活追求藝術?”

方光溢也輕蔑地笑了:“問題是,我爸在商業上成功了呀?我天生就是富二代,總不能讓我自願去當一個普通人吧?你這假設沒有意義,我喜歡藝術也是建立在衣食無憂的前提之上。”

“你不想接手你媽的產業,不也是建立在不管你是不是努力,你媽的財富都足夠你一輩子不用擔心生存問題,不是嗎?就算是躺平,也能舒舒服服地躺在豪宅的大床上。”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樂洋點頭表示認可:“有時我在想,我們這麼想會不會有些自私?享受了上一輩辛苦打下的江山,輪到我們努力和付出時,我們選擇了躺平……”

方光溢不同意樂洋的說法:“時代不一樣,每一代人的選擇不一樣。有人願意奮鬥,願意拼搏,願意去豪賭人生,我只想簡單快樂地過一輩子,不去想什麼社會責任、宏大事業,我的人生劇本,我自己做主。”

“你不能說現在的年輕人不願意貸款買房當一輩子房奴,就是頹廢就是喪,社會快速發展了這麼多年,總有放緩的時候享受的時候,不是嗎?如果人生的意義全在努力、打拼中,那我覺得是對活著的意義的限制。”

樂洋沉默了半天,然後慢慢地笑了:“你的話對我的觸動很大,感動了我,也激發了我,是時候做出改變了——我決定聽我媽的話,接手她的產業!”

“啊……”方光溢驚訝地笑了,“我成了你的反面助力了,也是好事,祝賀你。”

“不全是你的原因。”樂洋忽然又變成了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剛和我媽通了個電話,我總感覺她可能真的牽涉到了老林的案件中,說不定隨時都得進去。我不接手,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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