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2月9日

因為這一路走來經歷了無數難以想象的遭遇。

我所經歷的就算是想象力最為豐富的奇幻小說作家都難以置信,如果和其他人談及,那麼估計會把我當成是瘋子或者是陷入了某種癔症之中。

好在,我的隊友們和我經歷了同樣的無數事件,我們可以在閒聊之中好似開玩笑一般提到那噩夢一般的絕望經歷。

其實我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滿不在乎,當我想起那駭人的場景,那瀕死的痛苦,還有導師的幻影,我就忍不住混身顫抖。

不要太過於高估人類承受壓力的能力,我見過很多因為精神上受到重壓而最終瘋狂的案例。

我的導師在向我講述的時候也著重地提及了這些。

我也知道我最近的狀態不太對勁。

我跟隨導師學過一些調節的心理的手段,可是這並沒有多少用處。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想起導師那張蒼白的面孔。

他獰笑著伸出乾枯的手指,想要掐死我。

這些我都已經習慣了,畢竟相比於那些十幾層樓高的駭人怪物來說,導師的幻覺實在不是什麼大問題。

每當導師的手指掐上我的喉嚨之時,那束溫暖的光芒總是會出現。

神情格外的嚴肅。

在她的日記的一頁,就曾經記載著她當初遇到的那些古老的咒文。

比如說當初召喚腐爛之主時,她所見到的神秘符文。

一個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

地質學者遺憾地嘆息著,“也不知道能不能排上什麼用場,如果是長期和外界缺少交流,那麼可能變化也不是很大.”

在道格拉斯教授的筆記上的記錄來看,那裡的人們似乎都陷入了奇怪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狀態。

“我所知道的這些資料也已經是十年前的了.”

林登隊長緩緩地講述起了道格拉斯教授最後的故事。

威爾遜抬手比劃著,描摹出來了大致的輪廓。

現在再想要後悔似乎也來不及了。

誰也不知道那座島嶼之上究竟埋藏著什麼。

一旦踏入了那座島嶼之後,就很可能像上一支探險隊一樣再也無法回去了,最終被判定為失蹤。

“在抵達那座島嶼之後,不要觸碰任何的植物.”

地質學者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應該就沒有什麼人類居住的島嶼了,可能會有一些零星的小島,但是這基本上都無法落腳,而且也缺少補幾,據我所知,那座島嶼應該是周圍最合適的落腳點了.”

也許,在最後,那艘船上的人們也逐漸變成了行屍走肉。

那座島嶼是某種汙染的源頭。

這段時間威爾遜不知道抽了什麼瘋,見到我就跑,就好像是什麼巨大的怪物一樣。

這是正常人遭遇危險的做法。

果然,當初校長刻意展示那疑似■■■的植物絕對是為了吸引他上鉤。

林登隊長平靜地敘述了這趟旅途最後的危險。

【1923年2月10日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這裡。

當初還不知道這世界險惡的他很快就上鉤了。

不……

最後道格拉斯教授很可能是知道了什麼。

就連威爾遜也只看過那塊石雕的照片。

這傢伙看起來也沒什麼特殊的,雖然長得還算可以,但是身材感覺有些瘦弱,看起來不是很能打的樣子。

————

看到了正坐在桌前研究著航海圖的林登隊長和地質學者。

修長纖細的手指握著做工精緻且鑲嵌著黃金的鋼筆,奮力地在紙張上書寫著什麼。

威爾遜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不過現實,在他們即將接近最後的終點之時,也似乎已經無所謂那麼多了。

威爾遜沉默良久,最終開口說道。

地質學者剛剛說的,應該就是位於潛艇不遠處的那座島嶼。

令人安心。

“隊長你指的植物是不是一種古老的,開花的植物?”

艾利斯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嚴肅的威爾遜,哪怕是之前遭遇了恐怖的怪物也沒有這樣嚴肅的神色。

但似乎又在預料之中。

“很顯然,那座石雕上所描繪著的,是遠古時期對於某種植物的崇拜。

然而現在,崇拜著那種植物的人們都已經不存在了,這說明期間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但地圖上那鮮豔的圓圈就好似未知的符文,透露著危險而又詭譎的氣息。

又或者是最後的平靜。

每當我氣急敗壞地想要逮他的時候,威廉姆那傢伙就會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

林登隊長沉默著,盯著那紅色圓圈的標誌,那座島嶼實在是太小了,在地圖上根本就沒有標記出來,只有比例尺更大一點兒的地圖上才會標註出來。

足以可見書寫者內心的憤懣。

正如地質學者威廉姆所說的那樣,這附近最合適的落腳點就是在這裡。

這是一本日記。

他還記得手記之中最後的那一句話。

還有些小的沒法切,只能喝中藥調理了。

很可能和那傳說中的城市拉萊耶也有著一定的聯絡。

日記的主人寫到這裡就憤憤不平地合上了,在日記本里抒發了自己的心情之後,整個人都平和了不少。

對方知道的遠超他的想象。

這座島嶼很可能有著什麼重要的線索。

威爾遜稍微有些驚訝。

“是的.”

林登隊長揉了揉太陽穴。

她已經被幻覺困擾了很久了。

甚至連日記本的主人都沒有察覺,她似乎越來越關注某人了。

“……”

所以……

“也許.”

“植物?”

地質學者回憶著自己的專業知識,指著附近的海域,“這座島嶼不是很出名,我記得當初在統計的時候也不過兩百人出頭,堪堪只不過是一個小鎮子.”

艾利斯湊了過來,看著桌子上被攤開的航海圖,他們現在目前的位置處於西經125度,南緯47度左右。

在地圖上,這附近被畫了一個醒目的紅色標記,很顯然就是這一次可能的目標地點。

威爾遜微不可查地嘆息一聲,把目光投向了林登隊長,意思很明顯。

有的時候我會在想,人類會有著一雙發光的眼睛嗎?

但是當我近距離觀察的時候,卻被玻璃鏡片給擋住了,威爾遜的眼睛也不過是普通的蜜蠟色,似乎我當初見到的那雙金色眼睛只是錯覺。

他猜測,道格拉斯教授最後的遭遇很可能是和那種植物有關。

只可惜能夠進入密大的,尤其還是加入了密大的探險隊的,能有幾個正常人。

他也知道地質學者所說的並沒有什麼問題,他們的事物還有,但是缺少一些新鮮的蔬菜和淡水,雖然還能夠堅持一段時間,可還是得上岸補給。

“什麼石雕?”

“是的,我對超古代……嗯,遠古時期的文明有著一定研究。

你們應該知道,我在古物研究方面稍微有點心得.”

不過沒有這個身份其實也一樣,因為他那外神的身份似乎更有說服力。

林登隊長微微點了點頭。

但是接下來卻沒有了任何的記錄了。

很顯然,道格拉斯教授是遭遇了某種突然的,未知的危險。

可惡的傢伙乘著我分神的空擋溜走了,那傢伙怎麼跟個泥鰍一樣滑不溜手?】

“……”

那座島嶼上行屍走肉一般的人們也是那種詭異的植物所造成的?

可是那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那真的只是普通的植物嗎?

如果只是類似於毒品一樣的植物,那麼威爾遜也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而危險的源頭,很可能就我來自於那座居民們都變成行屍走肉一般的島嶼上。

原本霍華德教授的身份現在似乎成為了一種便利,使得他說出來的話語令人信服。

“而且從石雕的圖案上來看,那種植物對於人們有著致命的誘惑力,簡直是某種強力的毒.品一樣的存在,這難道不是很詭異嗎?”

“如果那座島嶼上真的有著那種植物,那麼我建議還是儘快遠離為好.”

艾利斯和威廉姆此時倒像是在狀況之外了。

“我們快要抵達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書寫的內容也傳遞了本人的情緒,如果不是紙張質量良好,甚至會被巨大的力道給穿透。

不過提起那道光,我總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威爾遜。

……】

他們能不能安全回來都是個問題。

那座島嶼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需要親眼見證。

而那座島嶼,就很可能是導師最後抵達的地方。

威爾遜擺出來了一副格外嚴肅的神情。

其他人循聲望去,看見了靠在駕駛室的門框前的威爾遜。

等待了許久,她終於可以得到導師的訊息了嗎?

艾利斯伸了個懶腰,優美的弧度盡情舒張著,起身走到了潛艇的公共艙室。

那是一座並不出名的島嶼,原本只是歷史學者的艾利斯其實並不知道,直到自己的導師失蹤,她才反覆地調查了周邊的一切可能的地點。

為什麼我會升起這個奇怪的念頭?

道格拉斯教授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那也是一位經歷了很多,閱歷格外豐富的老者,他掌握的神秘學知識絕對和林登隊長這樣的老油條不相上下,甚至還要略勝一籌。

手術昨天下午做完了,切掉了一大一小兩個腫瘤。

大的有鴿蛋那麼大,小的也有指甲蓋大小。

保險起見,他們應該遠離那座島嶼。

林登隊長微微點了點頭。

“我記得這裡有著一座島嶼.”

而他們的潛艇,已經駛入了這一紅色的區域範圍之內。

也許,這是旅途的最後一站了。

這是你的隊員,你自己告知去。

林登隊長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並沒有主動提起當初他在道格拉斯教授的手記之中所看到的那駭人的描述。

意料之中的是,其他兩人都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躍躍欲試,眼底充滿了對於探索未知的渴望。

“不過這裡距離陸地很是遙遠,就算是向西到南美洲大陸或者是向東前往紐西蘭島都需要不短的航程。

而且這麼偏遠的地區也很難普及到現代化的科技,所以島上的居民們很難和外界交流溝通.”

【1923年2月11日

“嗯……”

我知道這傢伙有著很多的秘密,但他的嘴巴就像是焊死了一樣死活不肯多說些什麼。

“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看來現在應該是某人去駕駛潛艇,艾利斯徑直走到了隊長他們的身邊,剛好聽見了地質學者分析的聲音。

嚴格來說,道格拉斯教授的最後手記還有那些資料已經被校長封存為了絕密檔案。

並不是這些初出茅廬的調查員可以接觸到的東西。

我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把威爾遜堵在了角落裡面。

“周圍還有其他的島嶼可以停靠嗎?”

林登隊長略微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前往那座古怪的島嶼。

她會把每天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者是當日的心情如何寫下來,有的時候還會把日記本當做是筆記來用。

他有著一種莫名的預感。

“呼……”

他隱隱約約似乎抓住了什麼一閃而過的靈感,但是目前還沒有足夠的線索將其串聯起來。

“你們不知道?校長沒有向你們展示?”

他想跑路,被我阻攔了前進的方向,他看起來似乎也沒有料到,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被強迫的良家婦女。

艾利斯的話語中也隱隱約約帶上來了些許的期待。

就連道格拉斯教授都無從得知那座島嶼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林登隊長思索著,叮囑道。

這是她的導師的習慣,她也養成了寫一些日記和隨筆的習慣。

她相信導師的船肯定也不會錯過這裡的。

“校長曾經給我看過那副石雕的壁畫,上面描繪著一種開花的植物,遠古時期的居民們痴迷地朝著那植物膜拜著……”

兩個同流合汙的混蛋!】

“這裡原本是大航海時代的時候,一些海盜或者是移民者短暫停留的地方,不過因為時間久了,逐漸就有了一些定居的人.”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她的日記本上的常客則變成了某位無辜的古代史教授。

還好應該是良性的,沒啥大問題。

就是昨晚傷口腫的嚇人,今天還得留院檢視。

很抱歉這幾天就只更新這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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