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先生的價值雖大,但也絕不會大過閻傲天。

很顯然,他在說謊。

“家主,在下句句屬實,絕無虛言,這件事情我確實無法回答。”

子虛先生一臉坦然道。

在來的路上他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已的命運,所以此時此刻反倒心中無所畏懼,他其實也只是想追尋一個答案而已。

“老夫浸淫先天術數幾十載,雖然不敢說是天下第一,但和天下最頂尖的術士相比也絕對不逞多讓,而且在聖地閻家,我從不敢懈怠,一直兢兢業業,凡事必先卜算三次,然後再行動,但是——,這次的事情我確實失算了。”

“那個孩子,那個白祈……,事後我用造詣最高的紫微斗數推演過,卜算過……,但竟然無法推算,我所有的先天術數一旦涉及到他的命格,立即混沌一片,所有的術數一片混亂,就好像……他的命數超出六道不在五行之中一樣,……我根本無法推算他。”

子虛先生道,他字字真誠,每一句都出自肺腑。

諸天萬界,為什麼會有他無法卜算的人?有那麼一剎那,他以為自已是不是內力岔走,走火入魔,無法卜算了,但是當他卜算其他人的時候一切正常,所有推算絲絲入扣,準確無比,然後再推算那白家幼子的時候又是混沌一片,所有的天機都一片混亂,……甚至直接反噬其身。

然而子虛先生卻並沒有注意到,聽到他的話,神龕上巨大的閻神神像,一雙眼珠子卻陡的波動了一下。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那個白祈……無法推算?”

“是。”

子虛先生如實道。

子虛先生沒有注意到,就是他這麼一個字,整個大殿中的氣氛驟然一變。

“無法卜算,無法卜算……,不在五行……,難道說又是那些人……”

那神像散發出來的氣息突然急劇波動,和之前的浩大輝煌,穩如泰山形成了鮮明對比,甚至就連匍匐在地上的子虛先生也察覺到了異樣,驟的抬起頭來,滿眼詫異。

“家主?”

子虛先生抬頭道。

而大殿上方,那巨大的神像卻並沒有回應他。

這一剎那,他的思緒急劇波動。

在整個人間界,這種先天術數,對某些人無法卜算的事情以前也曾發生過,這個叫白祈的白家幼子也絕非第一個。

這些無法被整個人間界所有天機術數卜算的人,不止是一個兩個,也不是少數一些人,而是一群人,雖然在整個人間界,這是一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在聖地閻家卻並不是秘密。

“難道說當年的那些人又要來了嗎?……曾經的那些事又要發生嗎?”

這一剎那,神像心中喃喃自語,誰也不知道“它”具體想到了些什麼。

良久,大殿之中突然安靜下來。

“帶他下去吧。”

神像之中突然傳出閻家家主的聲音。

“是!”

大殿中的護衛連忙躬身道。

只有子虛先生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以他的罪過,難道不應該被處死嗎?為什麼,為什麼……家主竟然會放過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該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下去吧,以後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了。”

閻家家主不容分說道。

他一聲令下,大殿中的護衛一左一右,便裹挾著子虛先生迅速離開大殿,消失在殿外。

而大殿之中,那巨大的神像一雙眼眸軲轆的轉動,透過敞開的大門,望向殿外,一路穿過重重虛空,似乎望向了無盡的遠處。

“……白祈……又是一個天命之子嗎……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希望當年的事情不再重演。”

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透著重重隱秘和詭譎。

如果白祈在這裡聽到這番話,必然會震驚無比,因為這位閻家家主似乎一眼就知道了他最忌諱的秘密。

然而大殿之中卻再也沒有任何聲息傳出,那巨大的神像迅速安靜下去,再也沒有任何的聲息發出,沒有人知道那位閻家家主此時在思考著什麼。

不管有沒有人意識到,一場隱秘的風暴卻已經在擴張之中。

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席捲整個人間。

……

且不提其他各方的動向,大元朝,京師之中。

“終於回來了。”

站在大元京師熙熙攘攘,熱鬧無比的街巷上,三人都顯得異常開心。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再次回到熟悉的京師之中,三人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過不管怎麼樣,最重要是,三人都平安的回來了,而張馳也得到了自已的機緣,找到了一個好的去處。

可以說皆大歡喜。

幾人很快約定了各自聯絡的方式,然後便返回了各自的府邸。

幾天之後。

大元朝,太極殿,金碧輝煌,威嚴浩大。

文武百官身著朝服,分站兩側。

殿內首位,一把充滿聖威的華貴金色龍椅上,一道巍然身影浩大如山,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九五之尊的王者之氣,不怒自威。

正是大元人皇。

他的目光直視著殿內中央,一名單膝跪地的官服少年。

少年低垂著頭領,神情尊敬無比。

而不止是大元人皇,殿內所有朝臣,目光都幾乎落在了這名官服少年身上,一個個眼中有欣賞,有驚豔,有質疑,不一而足。

正是此次從新世界歸來,圓滿完成大元人皇命令,回京覆命的——

白祈!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大元武安大將軍白祈,受人皇之命,深入新世界,追查禍亂京師,引發血蝕之月的邪教大地母神教。”

“調查半月,武安大將軍白祈不辱使命,查出當日參與作亂的邪教不僅有大地母神教,還有新世界的邪教深淵之眼教派。”

“不止如此,大乾堡主帥蕭鐵衡與邪教深淵之眼教派勾結,為私仇聽命於外人,親身前往新世界,擅離職守,是為不忠不義,當場斬殺,為民除害。”

“故賞,黃金萬兩,良田千頃,補靈丹千枚,記特等軍功,賞伯爵,召告天下!”

“欽此!”

……

大元人皇的龍椅旁,陳公公聲音洪亮,朗讀著手中明黃色的聖旨。而宣讀完畢,陳公公很快合上聖旨,雙手奉給白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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