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89青澀的，不堪回首的，無可挽回的，
第90章 89.青澀的，不堪回首的，無可挽回的，他們的初體驗。
走在自由之丘那錯綜複雜的巷子內，無論是我還是紗倉，誰都沒能主動開口說話。
我難以主動牽她的手，甚至難以接近她一米之內，我估摸她也是這種想法。
誰能想到鼓起勇氣走進愛情旅館，竟然會被拒絕接待，是在瞧不起初中生麼？
可惡！
當然，我絕不是在說我非要同紗倉做那事不可，但是該如何形容呢？
啊啊……回想起來實在是讓我羞愧的想要當場死掉！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多麼差勁的傢伙，只能說是個沒腦袋的笨蛋。
現在懊悔的也並不是因為自己丟臉，而是給紗倉留下了不好的回憶，我從來沒見她像現在這樣沉默過。
但是啊但是啊！
可這就是我，就是神宮寺月的真心。
若是將這真心捨棄了，神宮寺月就不再是神宮寺月，而是空有這名字的別的什麼人。
我可不想變成那樣。
賜予我勇氣吧姐姐大人！
我緩緩靠近紗倉，儘量表現地不著痕跡，但或許是我的演技太爛，又或是紗倉過於敏感，她立刻注意到我的舉動，與我拉開距離。
我果然是被青梅竹馬的女友討厭了吧！
好沮喪，好想現在就鑽進排水渠裡當一條半死不活的蛆。
……不行，還不能放棄。
再借給我一次勇氣吧，姐姐大人！
我不停靠近紗倉，不知不覺地，紗倉已經貼在了道路的牆邊，我裝模作樣地看看遠處的火車閘口，又看看頭頂相互交錯雜亂無章的電線。
總而言之，就是不敢正兒八經的看她，生怕在她臉上瞧見厭惡我的情緒。
想到這，我不禁對自己生氣起來，覺得自己過於弱小。
她可是紗倉誒，我明知她根本不會露出那種表情，卻還是忍不住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想，大概是櫻小路紗倉這名女孩子，在我心中實在是佔據了過於重要的位置，所以每每在關鍵時刻，我總是胡思亂想。
因為我們各自的人生的一半，都是由對方組成的呀。
如此，我便第三次鼓起勇氣，這次沒有在心裡念姐姐的名字，否則連續三次這麼使，她一定會瞧不起我的。
“紗倉。”
“……是！”
我明明只是輕聲呼喚她的名字，她卻像是受驚的兔子般，宛若叫喊般的高聲回應。
老實說，我有點受傷。
可我知道這是自己的錯，不該將她帶去愛情旅館，讓她蒙受那樣的羞恥。
“對不起。”
事到如今，除了道歉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辦法。
“欸？為什麼月要突然道歉？”
“誰叫我做了那麼丟臉的事情，害得你陪我一塊丟臉，到頭來我和其他男生也沒區別，滿腦子都想著澀澀的事情。”
我這邊正沮喪著，紗倉總算是看向了我，也沒有繼續躲避我。
“丟臉什麼的……嗯，確實是有些丟臉啦。”
“嗚~~”我不由低下了頭。
“但是但是，我現在並不是在生氣喔。”
我聽得有些不迷茫，她明明一直在躲避我，難道不是生氣麼？
見我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輕輕撓了撓臉頰，小聲道：“因為……月的氣息好激烈，像是幾天沒有進食的惡狼，稍微……有點嚇人。”
啊。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原來她不是生氣，而是害羞。
誰叫我從來沒談過戀愛，根本搞不明白女生的想法嘛。
而在聽到紗倉這麼說後，我緊繃的神經總算鬆緩下來，若是被她甩了，我搞不好會從此一蹶不振，然後被姐姐安慰，從此作為一個噁心的姐控活在世上。
總之，沒有變成那種展開真是太好了。
以至於我迫切覺得，一定要在能說出口的時候，將心底話說出來才行。
我討厭說謊，不想成為一個滿口謊言的男人，在面對喜歡的女孩子時，故作冷淡或者鬧彆扭，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我只想說真心話。
“我，真的很想珍惜紗倉，非常非常地想要珍惜你。”
“欸？”
“我並不聰明，也許我今後還會做些無可救藥的蠢事，但是有一點我能夠向紗倉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做些叫伱痛苦傷心的事兒。
否則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但是卻想對我做澀澀的事情？”
“唔……！”
好吧，實在是無法反駁。
我只能害羞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誰會想那種事啊你個白痴”這種傲慢且言不由衷的假話。
正當我以為紗倉又被我嚇到的時候，她卻忽然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什麼啊那是？
難道是對我徹底失望而嘆氣？
我的初戀到此為止了？
“太好了。”
“………”
抱歉，櫻小路小姐，我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紗倉扭頭看向我，露出宛如倉鼠般可愛的笑臉。
“哎呀……我完全沒有在生氣啦，倒不如說是鬆了一口氣。”
“啊？”
她沒有馬上向我解釋，我們走到了閘道口，綠色的火車在我們面前呼嘯而過，風兒吹動她的短髮，可愛的側馬尾像是鯉魚旗般在風中遨遊。
“噔噔噔”的重音在耳旁絡繹不絕地迴響著，火車駛離，道閘杆抬起。
等我們共同走到對面，身旁的紗倉忽地抬起腦袋，微紅著臉對我對視，琥珀色的眼睛比夕陽更美。
她忽然牽起我的手，沒等我來得及反應，她的細語落入我的耳中。
“原來想著做澀澀的事情的，並不只有我，察覺到月也對我抱有那種想法，該怎麼說呢。
“嗯，我安心了，嘻……”
我呆愣著，甚至連步子都忘記邁出，望著她通紅的面頰，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意識到我們的心跳正在逐漸加快，統一著頻率，分不清你我。
啊~
啊啊~~
啊啊啊！！！
我再度確信了一件事。
我的女朋友。
果然是世界第一可愛。
那麼，我想這應當不是丟人的事兒。
“噯，月……你剛才，帶我去那種地方，是想做什麼？”
她的雙臂環繞起我的脖子，目光靈動而狡黠，外帶一絲青澀的魅惑，臉頰透著別樣的紅潤，朦朧的眼睛充斥著透明的水霧。
“你家人今天在家麼？”
“我爸媽去了鄉下的爺爺奶奶家，明天才回來，姐姐她應該在學校忙學生會的工作。”
“那就是沒人嘍。”
“……嗯。”
她忽然貼緊我的耳朵，帶著些許溼氣的聲音，無可阻擋的鑽入我的耳道。
“可以的喔，去月家裡，做剩下的事。”
……
……
“我，回來了……”
“打擾了。”
明明是回自己家，卻跟做賊似的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敢輕聲細語。
紗倉同樣如此，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板上，連拖鞋都不敢穿，生怕發出什麼異響，叫遠在群馬縣的爸媽聽見。
確認家裡沒有任何人後，我同紗倉一起溜入二樓的臥室，剛一進門，我便學聰明的將臥室門反鎖起來。
咔噠一聲，邊上的紗倉頓時一跳，反應尤為可愛，大概是想象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我同樣感到難為情，想起不久前在這臥室裡，被她闖入看見的發電糗事。
“總之，紗倉你先隨便坐吧。”
我的聲音莫名乾燥嘶啞，連話都說不利索，而紗倉則是“嗯”了聲，然後……坐在了我每天睡覺的床上。
而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竟是又叫我起了反應。
初中生處男也太丟人了！
前傾著身子，遮擋下半身的異常，我從黑色塑膠袋裡拿出在便利店裡買的印著三個數字與一個小數點的正方形盒子，不由得呼吸一滯。
為了混淆收銀員的視線，我還專程把它混在一堆零食當中，但還是被他單獨拿出來掃碼了，我真是愚蠢。
這玩意兒，我只在學校的保健體育課上親手碰過，但是當天就被我當成氣球拿去灌水玩了。
早知道當初就該留下的，真是失策。
雖然也有不戴的選項，但是我並沒有那樣的勇氣，因為保健體育課上說那樣對女孩子不好，我想更加地珍惜紗倉。
於是，一對笨蛋初中生情侶，突然開始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等一下，我的身上有沒有汗，會不會臭？是不是洗個澡比較好？
但是太磨蹭的話，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就會回家。
想到會被姐姐撞見的尷尬場面，我頓時想明白了。
速戰速決！
“欸？什麼什麼？等……月！你怎麼開始脫衣服了！”
“難道紗倉喜歡穿著衣服做？”
“不是啦！月這個笨蛋！哪有人一上來就脫衣服的！你想氣死我麼？！”
“啊？那怎麼弄？”我不由得茫然道。
“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啦！你是男生吧！哪有讓女孩子主動想這種事的！”
“唔……抱歉。”
原本有些曖昧與尷尬的氛圍，由於我的道歉而冷場。
雖然電影裡的開場，都會先問女方的名字呀職業什麼的，以及年齡和經驗次數，但我們是青梅竹馬，完全悉知彼此，可以直接省略這步驟。
“唔……嗯，要溫柔些哦。”她害羞著這麼說。
但這僅僅是第一步，紗倉千方百計地阻止我繼續，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哭泣。
我被嚇愣在原地，久久不敢說話，隨著時間的經過，她准許我繼續後，臥室的房間門被敲響，屋外傳來姐姐的聲音。
我不得不與紗倉分開，分離時她雙手捂著嘴巴，淺皺著眉頭，不敢發出聲音，我下意識瞥了一眼床單，真就像保健體育課上說的那樣，女孩子第一回做那事是會流血的。
內心雀躍的同時，不由得感到些許害怕。
總感覺青澀的，不懂事的我們。
不小心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初中男生寫起來確實有點下頭，但是我又很喜歡這份青澀與彷徨，實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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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