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許多多拉著朱敬宴的手,異常認真地說:“我知道我要面對什麼,我也知道這條路走下去有多危險,但我義無反顧。”

“爹爹,不管真相是什麼,我都不怕,沒有人能讓我退縮。”

朱敬宴神色晦暗。

他怎麼會不知道。

可多多還是個孩子啊,過了年才五歲的孩子。

皇后為了除掉她不擇手段也就算了,他這個做爹爹的,難道也要迫於壓力,讓多多過早的經歷這些嗎?

“我知道爹爹想要保護我,但或許提前讓我經歷這些,提前做好準備,未雨綢繆,我才能更好的面對接下來的風風雨雨。”

她拉著朱敬宴的手,輕輕晃動了兩下,“我知道爹爹是為我好,但我總要長大的呀,爹爹就讓我一次吧。”

許是受不住許多多磨人,也或許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朱敬宴終究還是沒有再執意將許多多送回去。

“若是覺得不適,爹爹便讓人送你回去。”

許多多重重點了點頭,“爹爹放心吧。”

聽著捕快的彙報,許多多並不覺得詫異,倒是朱敬宴,眉頭緊鎖。

他揮退彙報完的捕快,才皺著眉聲音森寒道:“又是皇后!”

文英的小妾安華,是皇后的婢女,後來皇后入宮,安華並未跟著入宮,而是留在了丞相府。

後來文英表態,站在了丞相府一方,皇后便將安華送給了文英做小妾。

這小妾頗有手段,沒多長時間,文英就被她蠱惑得連正妻的門都不進了,日日與安華廝混在一起。

而據衙役彙報,當初皇后手底下這樣的侍女不止一個。

有好幾個,都已經被當做人情和拉攏之資,被送到朝廷命官的府邸裡。

甚至有幾個富商也曾經得到過皇后的恩典。

許多多聽完,只“嘖嘖”兩聲,感慨藍鈺兒好好的皇后不當,活像個拉皮條的。

朱敬宴卻沒辦法像她這樣淡然,分明他們都已經費盡心思地想要讓皇后分不開身,怎麼皇后還能抽出手來對付許多多呢?

“爹爹,這是好事啊。”許多多扯了扯朱敬宴的衣袖,看著他皺成一個川字的眉心,有點不忍,她伸手想要撫平朱敬宴的眉心。

“這還是好事?”朱敬宴拉開許多多擋住自己眼睛的小手,“當時我要是反應慢一點,你就死了!”

遇刺算什麼好事?

“這說明皇后被我們逼急了,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在此之前,皇后雖然數次派人暗殺她,但每次都是秘密手段。

這還是第一次,兇手明目張膽的和皇后扯上關係。

“我們最近的手段有效果了。”許多多添了杯溫茶遞給朱敬宴,“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能逼得皇后方寸大亂了。”

聽許多多這麼一說,朱敬宴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真的是一件好事了。

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雖然結果是好的,但這不能說明這是好事,日後你還是要小心些,絕對不能再讓皇后有機可乘了。”

“我知道啦,爹爹現在都快把我當成眼珠子看著了,我就算想出事也不能啊。”

“不過,”許多多沉吟片刻,“爹爹或許應該抽時間入宮一趟,行動開始之前,皇上不是說會牽制住皇后,限制她的自由嗎?怎麼她還能佈置出這樣的殺招?”

聽許多多這麼一說,朱敬宴也有點慌神了,可別是皇上在宮裡出了什麼事。

他們在外邊拼死拼活,結果皇上在皇宮裡,家被偷了,這還了得。

越想越慌,最後朱敬宴站起身子,當機立斷,“我現在就入宮一趟!”

然而,他才走到門口,就見一個凌亂的小捕快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大人,不好了!張大人出事了!”

“張千?”朱敬宴仔細看了眼小捕快,“他怎麼了?”

“忽然就暈倒了。”小捕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頭髮都跑得有些散了,“本來好好的,搜查黃門侍郎麻成平麻大人的府邸,見到贓物時,情緒一激動,忽然就暈倒了。”

“人呢?”朱敬宴也顧不上入宮了,轉道跟小捕快去見張千了。

“我也去!”許多多追上朱敬宴的腳步,跟在後邊一路小跑,直到上了馬車,心裡還慌慌的。

她又種直覺,張千應該不是捕快說的一時激動暈倒了,而是,毒發。

“爹爹,張叔叔是不是中毒了?”許多多聲音發顫。

朱敬宴一怔,握住許多多顫抖的手,“多多怎麼知道的?”

“爹爹也知道?”許多多敏銳地察覺到朱敬宴的意思。

難不成整個大理寺,他們就只瞞著她了?

朱敬宴輕輕嘆了口氣,“他是想瞞著大家的,但他的身體狀況擺在那兒,誰能不知道呢?”

許多多明白了,其實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只是裝不知道,想要以此來寬慰張千。

而張千想要瞞著所有人,也是不希望大家因為他的事情而擔心。

都是好心,可許多多的心裡酸酸澀澀的,張了張嘴,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能靠在朱敬宴的胳膊上,顫著聲音問:“張叔叔不會有事的吧?他會好好的吧?”

朱敬宴沉默了,良久,他才幽幽開口:“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也不敢斷定,許多多才剛被皇后的侍女刺殺,張千就出事了,怎麼看,都好像是提前算計好的。

皇后都出手了,張千本來就身中劇毒,身體被破壞得七零八落,朱敬宴是當真不敢給自己太大的希望。

他深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道理。

跟著張千一起的是蒼塵。

在張千暈倒的第一時間,蒼塵就將人送到陸十安的醫館去了。

朱敬宴和許多多趕到的時候,蒼塵正在門口焦急地等待。

“怎麼樣?陸神醫怎麼說?”朱敬宴大步走過去。

蒼塵臉色蒼白,看不出血色來,聽見朱敬宴的聲音,像是找到主心骨了一樣,猛地抬起頭。

許多多瞧見了,他臉上唯一的血色,是雙眸。

雙通紅充血,看得人心酸不已,“陸十安說,說……”

蒼塵的嘴唇都在顫抖,他扯了扯嘴角,“說是中毒,凶多吉少,他一成把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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