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艾想要造勢,朱敬宴也滿足他。

愣是讓陳啟艾帶著人在外邊等了好一會兒,才抱著許多多姍姍來遲。

“陳統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朱敬宴笑得活像一個奸臣,“怎的也不讓人提前送個信兒過來,本官也好掃榻相迎。”

“掃榻相迎就不必了。”陳啟艾朝著手底下的人招了招手。

包圍圈一下子就縮小了許多。

外圍的百姓見狀,也試探著往裡走了走。

最前邊的兩圈人,已經能夠將陳啟艾和朱敬宴說的話聽清楚了。

“本官收到密報,朱大人現有通敵叛國之嫌,還請朱大人讓開,讓我等進去搜查一番!”

朱敬宴臉色一沉,但只一瞬間,就又擺出了一張笑臉。

陳啟艾將朱敬宴變臉的過程盡收眼底,越加斷定他通敵叛國確有其事了。

不然,朱敬宴這習慣冷臉的人,何曾對他笑臉相迎過。

說不是心虛,陳啟艾是萬萬不能相信的。

許多多的演技,就明顯不如陳啟艾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想搜查大理寺,你有搜查令嗎?”

陳啟艾當然有。

他拿出了皇后娘娘的令牌,“本官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搜查大理寺,還請朱大人給本官行個方便。”

“大膽!”許多多厲喝一聲,從朱敬宴的懷裡滑下去,“皇后娘娘執掌六宮,鳳儀天下,其實你能攀誣的?”

陳啟艾被許多多喝得一愣,“本官何曾攀誣皇后娘娘。你這小丫頭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許多多冷笑一聲,上前幾步,高聲道:“大家評評理,這後宮不得干政可是我朝律例,你說皇后娘娘派你前來調查我爹爹通敵叛國一案,豈不是說皇后娘娘陰陽悖倫,牝雞司晨?”

“皇后娘娘矜貴端莊,克己守禮,斷然做不出這種違背綱理倫常之事,你還敢說你沒有攀誣皇后娘娘?”

陳啟艾傻眼了。

他沒想到許多多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三言兩語就讓他進退維谷。

若執意稱自己受命於皇后娘娘,許多多就會順理成章給皇后娘娘扣上牝雞司晨的罪名。

可沒有皇后娘娘的命令,朱敬宴定然不會讓他搜大理寺。

陳啟艾有些慌張,但就在此時,他瞧見朱敬宴似是鬆了一口氣。

他咬了咬牙,“朱大人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避免搜查!”

他甩手就將那封能證明朱敬宴通敵的密信拿出來,高高舉過頭頂,“大家請看,這就是朱敬宴通敵叛國的罪證!”

“笑話!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許多多冷笑一聲,“拿了封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信,就敢汙衊我爹爹通敵叛國,這樣的信,我隨隨便便就能偽造百八十封,那我是不是也能說你通敵叛國?”

陳啟艾笑了,笑許多多自作聰明。

“小姑娘不懂事,不知道也沒關係,但朱大人身為大理寺卿,朝廷二品大員,應該知曉合同吧?”

朱敬宴的臉色又沉了一瞬。

許多多扭頭看向朱敬宴,“爹爹,什麼是合同?”

朱敬宴沉默著沒說話,像是在擔心什麼。

陳啟艾笑得志得意滿,“一張紙在中間印章,之後撕開兩半,雙方各一半,用以傳遞密信,兩張信紙拼到一起,不只是印章合二為一,還要紙張也能嚴絲合縫,這就是合同。”

陳啟艾甩了甩手上的信紙,讓大家看清楚那信紙上的半個印章和被撕開,參差不齊的裂紋。

“只要在大理寺找到另一半信紙,朱大人的罪名,可就洗不清了!”陳啟艾臉上掛著期待的冷笑,彷彿已經取而代之了一般。

朱敬宴的臉色又陰沉了些許。

圍觀的百姓,還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但看陳啟艾說的言之鑿鑿,他們又不免有些懷疑了。

“朱大人真的通敵了?”

這樣的疑問,在每個圍觀者的腦海中浮現,同時,看向朱敬宴的眼神之中也多少帶了些質疑。

大多數人都有家人朋友正在服役,戍邊守關,他們死了太多人了。

若是尋常貪汙受賄的罪名,百姓還不至於太惱火。

但若是通敵,可足夠千夫所指,被萬民戳脊梁骨了。

“不會!朱大人可是定遠大將軍的獨子,他怎麼可能通敵?”

“沒錯!他一定不會的!”

人群之中,有這樣的聲音,他們說的言之鑿鑿,但語氣之中卻多少帶著點不確定。

就在此時,有人開始帶起了節奏。

“我看不一定,那位御林軍統領大人連證據都那出來了,怎麼可能是冤枉人的!”

“我也覺得,陳大人可是御林軍統領,他有什麼理由害朱大人?我是覺得空穴不來風。”

“陳大人不是說了,搜搜就知道了,只要搜一搜就能自證清白,就讓他們搜一搜唄,別是心虛,不敢讓人搜吧!”

陳啟艾驚訝地看向說話的那些百姓現在的愚民都這麼上道了嗎?他都還沒有開始引導呢,他們就開始跟著他的節奏走了?

許多多也驚訝地看著說話的百姓,要不是清楚的記得她曾經在大理寺的廚房看到過這張臉,許多多都要懷疑,朱敬宴是不是已經失了民心了。

連許多多都騙過了,陳啟艾又怎麼能逃得掉?

偏生朱敬宴還配合地做出了心虛的表情。

許多多知道,該是自己出面的時候了。

“誰知道這密信是不是你偽造的?你想搜我們大理寺也行,但前提是讓我們搜一搜你的府邸!”

許多多上前一步,在陳啟艾反駁之前,已經壓低了聲音說:“陳大人的屁股應該也不乾淨吧,這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陳大人身為御林軍統領,不會不懂吧?”

陳啟艾原本還驚訝於許多多為什麼要搜他的府邸,這會兒聽到這話,他才明白了,這是在逼他退縮啊!

如同許多多所說,官場上混的,誰的屁股都不乾淨。

他若是不敢讓朱敬宴帶著大理寺的人去搜他的府邸,就必然也要退一步,不能繼續堅持搜大理寺。

如此一來,朱敬宴就逃過這一劫了。

今天已經打草驚蛇,日後再想抓朱敬宴的錯處,可就難比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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