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傾安呢,雖然一直板著一張臉,好像挺瞧不上張千的樣子,但陸十安自小和廣傾安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對他了如指掌。

可以說廣傾安撅一下屁股,他就知道廣傾安要放什麼味兒的屁。

別看他板著一張臉,但要不是擔心張千,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要不是擔心張千,他根本就不會將自己拽過來。

就是個死傲嬌罷了。

看透了廣傾安的陸十安更頹敗了。

他想:有沒有人能關心我一下?

朱敬宴來了!

陸十安遠遠地就看見那席紅衣了。

正激動著呢,就見朱敬宴徑自從他面前走過,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腿上。

“嗷!”

陸十安嗷了一嗓子,終於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廣傾安一臉擔憂地轉過身子,也沒說拉他一把,就誇張地問:“哎呀老陸,你怎麼坐在地上呢!多涼啊!”

陸十安(咬牙切齒道):“有點熱,我涼快涼快。”

廣傾安“哦”了一聲,“那你坐一會兒就起來。”

陸十安聽見這話,又好像滿血復活了一般。

看不出來,廣傾安還是挺關心他的嘛。

他朝著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張千遞過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看什麼看?他最在乎的人,還是我!

然而,他得意的表情還沒收回去呢,廣傾安就已經說了下文。

“這屋裡就這麼大,你坐在這兒挺礙事的。”

陸十安:沒愛了是吧!

也不知道是誰,一路上抱著他飛過來,都不捨得他腳沾地呢。

廣傾安自然是不知道陸十安的心裡活動。

若是知道了,他一定會毫不客氣地反駁:還不是你速度太慢!

但廣傾安不知道陸十安心中想了什麼,也就產生了一個美妙的誤會。

最後還是朱敬宴,他垂下頭,朝著陸十安伸出手,“抱歉,我剛才沒看見你。”

踩著人之後,他才後知後覺那裡坐著一個人。

該說不說,廣傾安有一句話說得挺對的,這人坐在這兒,真挺礙事的,差點把他絆了一個跟頭。

陸十安將手搭在朱敬宴的手上,被扯了起來。

他又滿血復活了。

張千的身體還很虛弱,大家輪番說了幾句話。

許多多還是那些之前張千答應帶她去做的事情。

蒼塵拍了拍張千的肩膀,“快點好起來,還有那麼多案子積壓著等你去辦呢。”

朱敬宴也交代了一句:“好好養傷,不必擔心,其他的有我們呢。”

張千輕輕點頭,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要不是他這個人天生就沒什麼表情,現在怕是都要哭出來了。

眼看著蒼塵和朱敬宴都說完了,就該輪到廣傾安了,兩人也將目光落到廣傾安身上。

於情於理,廣傾安都應該表個態的。

張千也跟著看向廣傾安,眼底難得露出些玩味來。

他也想看看,廣傾安的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廣傾安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只能梗著脖子朝著張千嚷嚷:

“看什麼看?你要是要死了,就趕緊退位讓賢,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跟他搶多多,還想讓他有好臉色!

做夢去吧!

張千輕輕笑了一下。

他這人平常不怎麼笑,就算是偶爾扯動一下唇角,也是帶著冷意的。

但方才那發自真心的一笑,卻好似月光一樣,明亮卻不刺眼,好似能叫冬雪消融一般。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張千難得開了個玩笑。

廣傾安“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走到門口,他才咧了一句:“你最好信守承諾,不然等你死了,我就不讓多多去給你祭拜。”

“你不知道吧,多多可是答應了我們,一年三次燒紙服務呢。”

張千: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他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對燒紙服務這麼上心。

但他比廣傾安他們差在哪裡了呢?

許多多看到張千的目光時,只想翻個白眼。

沒完了是吧,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燒紙服務,有什麼好爭的?

“我答應的是五年之後,可沒說英年早逝也要負責的!”

“你等到百年之後,和他們一起死,到時候我給你們都葬在一起,也省得我來回跑。”

張千被許多多逗得又笑了一下,“那就有勞多多了。”

瞧瞧,多好的孩子啊,不僅願意給他上墳掃墓,還要幫他下葬入殮呢。

他得意地朝著廣傾安揚了下下巴。

廣傾安:真他孃的見鬼了,這人臉那麼僵,表情倒是挺豐富的!

幾人很快就被陸十安攆出去了,說是張千還需要休息。

張千的腦袋上還插著一根避雷針呢。

他們都退出去之後,陸十安才上前,將那根針拔下來了。

“我激發了你的潛力,但會對身體有些損傷,功夫大概也會不如從前了,回頭等你傷好了,我給你開個方子,你連著吃上兩個月,應該就能恢復到最初的狀態了。”

若是以前,張千或許不會在意自己這條命。

但現在,他忽然覺得,活著好像也挺好的。

張千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睡沒睡著,反正老半天都沒個動靜。

陸十安坐在凳子上,雙手撐著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張千。

“你,話一直這麼少嗎?”陸十安問。

剛才他就看出來了,許多多他們進來之後,一直都是其他人在說話,他就偶爾回應一兩句。

張千沉默著。

“我知道你沒睡著!”

他是大夫,望聞問切都修煉到極致了,又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一個人睡沒睡著。

張千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

幽深的眸子盯著陸十安。

“我好歹救了你的命,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

張千:……

“多謝。”

“救命之恩誒,就一句多謝?”

張千歪了下腦袋,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我以身相許?”

陸十安“呵呵”一聲,“你自己留著吧!”

之前他還覺得這人不太說話,現在看來,他是不會說話!

“我終於能理解你為什麼話少了。”

張千睜著眼睛看著他,也不說話。

但陸十安就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疑問,大概是在問他:何出此言?

“以前說話,沒少捱打吧,看得出來,你這人挺長記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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