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就在龍御殿邊上。

距離摘星樓也沒多遠,說著話的功夫就到了。

院子裡種了兩棵梧桐樹,取自鳳棲梧桐之意。

名花異草,不勝凡舉。

還沒進門呢,就能聞見風中飄過來的花香。

許多多吸了下鼻子,“娘娘這鳳儀宮好香啊。”

她仰著頭,單純得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

事實上,她這身子其實也就四歲的樣子,確實可以說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

可她捲入是非之中,便不能單純,也沒有資格繼續單純下去了。

如今表現出來的單純,不過是她知曉什麼樣的自己,能夠惹人憐愛,什麼樣的自己,能夠讓人放下戒心罷了。

但藍鈺兒從不小看任何一個人,即便是許多多已經刻意表現出自己乖巧天真的模樣了,也並沒有讓皇后對她放下戒心。

藍鈺兒牽著許多多的手進了鳳儀宮。

宮殿很大,是那種進來之後若是沒人領著,都可能會迷路的程度。

許多多的目光,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一樣,四處遊移。

最後落在那美輪美奐的妝奩上。

“哇!娘娘的房間好好看啊!”

藍鈺兒勾唇輕笑,並沒有將許多多的驚歎放在心上。

即便是出自真心的驚歎,又有什麼用呢。

她的目標,可遠不止是一座妝奩,一座宮殿。

她想要的,是這座皇城,是這個天下。

她要的,是北燕的江山改姓藍,藍鈺兒的藍!

她一直在為這件事情而努力著。

但凡是擋在她面前的,阻止她得,不管是許多多,還是大理寺,又或者是徐至鍾,甚至是她得父親,都會被她一一踩在腳下。

現在,才是一個開始。

“多多可有辦法幫本宮找到那支鳳簪?”

許多多將目光收回來,放在皇后的身上。

“敢問皇后娘娘,這偷盜鳳簪,是什麼罪?”

“死罪!”藍鈺兒輕飄飄地說,“偷盜御用之物,皆是死罪。”

“既如此,那人為什麼要偷盜鳳簪?”許多多繼續追問。

藍鈺兒沒太大的動作,只搖了搖頭,狀似無奈的嘆息,“這個也是本宮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偷盜自宮中之物,是沒辦法出手的,尤其是那鳳簪。”

“若是普通物件,還能拿出宮曲換銀子,可鳳簪落在誰手上,或是經過誰的手,那都是殺頭的大罪。”

許多多輕輕點了點頭,又問:“那若是皇后娘娘丟失了鳳簪,被皇上知曉,皇上可會怪罪皇后娘娘?”

藍鈺兒皺了下眉頭,她沒錯過許多多眼中一閃而逝的算計。

她想做什麼?

要去皇上面前告狀嗎?

皇上會相信她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君心難測,本宮不敢冒險。”

她說的似是而非。

許多多缺明白了她的警告。

即便是皇上會怪罪藍鈺兒,但看在藍鈺兒背後的勢力的面子上,也不會重騁。

反倒是許多多,若是將此事捅到皇上面前去,第一個討不得好的,就是她。

天家的秘辛,豈是她一個四歲的小姑娘能夠拿出來搬弄的。

“既如此,多多有個辦法,可以破解此事。”

許多多篤定地看著藍鈺兒,她得眼中有些挑釁,像是在問:你敢嗎?

“多多說的是什麼辦法?”

許多多笑了笑,“告訴皇上鳳簪丟了,之後便不動作,那人偷了鳳簪,若不是拿出去倒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為了日後用來威脅皇后娘娘,或者牽制皇后娘娘。”

“只要皇上知曉此事,這鳳簪便不會成為娘娘的掣肘,反而還會成為助力,日後這事情一旦爆發,皇后還能借此機會除掉一個勁敵。”

許多多唇角勾起淺淡的笑容,“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藍鈺兒的臉色,倏地就陰沉下去了。

許多多的辦法,讓她想到了之前莊正青之死,她讓人當朝為難朱敬宴一事。

卻不想朱敬宴竟然早早就將此事稟報給皇上。

到最後,她不僅沒能扳倒朱敬宴,還讓朱敬宴在皇上面前得了臉,自己損失了一個得力的助手。

“這個法子,是多多想出來的?”

藍鈺兒神色晦暗。

便是徐錦堂都看出來,她現在的心情並不美妙了。

“娘娘高估多多了不是,這是爹爹和蒼叔叔他們之前用過的計謀,他們曾經成功過一次,所以多多才斗膽給皇后娘娘獻計。”

“您與皇上有夫妻之誼,區區鳳簪,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段看皇上心中作何想法,皇后娘娘只肖好生與皇上商議,多多敢保證,此時不僅不會傷及皇后娘娘,反而還會對娘娘大有裨益。”

藍鈺兒心底冷笑一聲。

在她看來,許多多就是在嘲諷她。

許多多既然連朱敬宴所用的那請君入甕的法子都知曉,就說明大理寺的事情,也根本沒有瞞過她。

許多多定然是知曉她在朱敬宴手裡吃了個暗虧,才故意用這件事情來嘲諷她。

她“啪”地一聲,重重拍了下桌子。

情緒確實是沒忍住,但同時,她也想給許多多一個教訓。

“皇嬸嬸?”

許多多還沒害怕呢,徐錦堂先是做出了被嚇了一跳的樣子。

徐錦堂腦子是沒有許多多那麼好使,但他地身份地位,就算是宮裡所有女人加在一起,也沒人敢在明面上得罪他。

皇后亦是如此。

果然,就見皇后的臉色僵硬了一瞬之後,又開始皮笑肉不笑了。

“你倒是聰明!”藍鈺兒聲音冰冷,“但你可知曉,萬一皇上惱火,本宮會落得何等下場?”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多多以為,皇上仁慈,又與皇后娘娘伉儷情深,絕對不會因為一直簪子為難皇后娘娘。”

“鳳簪丟了是事實,即便今日多多幫忙將鳳簪找回來了,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未必就不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

“到那時,皇后娘娘要如何向皇上解釋?”

藍鈺兒咬著牙,“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神探,朱敬宴將你教的真不錯。”

“皇后娘娘謬讚了。”

許多多還不忘客氣一句。

兩人依然是針尖對麥芒。

然就在此時,外頭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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