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小孩子,又怎麼不知道那些后妃給自己送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想裝作不知道,可那些后妃既然拿了東西出來,就絕對不會任由她什麼都不做。

而且,她在宮中,看似沒有被人限制自由,連南書房都能隨便進出,可她心裡明鏡似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

不只是藍鈺兒,就連徐至鍾,也派人盯著她呢。

她收了東西的訊息,就算昨天晚上還沒到徐至鐘的耳朵裡,今天晚上之前也一定會傳到了。

她必須得有些反應才行。

可真要如了那些后妃的心思,在徐至鐘面前提及她們,給她們說好話的話,她這幾日在徐至鐘面前裝乖討巧的努力,可就白做了。

她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法子。

徐至鍾是個聰明人,一定會明白那些后妃的心思。

也能將她從中摘出來。

至於那些后妃們作何想法,許多多並不關心。

那些人對自己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整個皇宮裡,真正能影響到自己的人,也就只有徐至鍾和藍鈺兒兩人。

而她需要討好的人,就只有徐至鍾一人。

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宮呢,他可不能把最該討好的人得罪了。

只要討好了徐至鍾,她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事實也正如許多多所想。

當天傍晚時分,許多多就收到了一堆賞賜。

王富貴親自帶著人送過來的。

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囊括其中。

沒錯,徐至鍾送了她一駕可以在宮中乘坐的轎輦。

這可是天大的殊榮了。

原本因為許多多做的事情,而對許多多心存怨懟的后妃們,在得知此時之後,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皇上此舉,無疑是在昭告所有人,許多多的重要性和他對許多多的看重。

在這宮裡,是藏不住秘密的。

做得再隱蔽,只要有心調查,都能查出真相。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又敢對許多多動手呢?

就連藍鈺兒,都有所收斂了。

許多多在宮中,更加如魚得水了。

卻不知,大理寺現在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早前許多多帶來的那點生氣,又因為許多多離開,而煙消雲散了。

也是直到此刻,朱敬宴等人,才意識到許多對大理寺的重要性。

張千因為受傷,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被陸十安扶出來吹吹風,正好瞧見朱敬宴幾人,生無可戀地坐在議事廳裡。

想來最寶貴他那鬍子的廣傾安,雙目無神地坐在椅子上,右手無意識地在鬍子上捋一下,又捋一下,偶爾手上用力,還會拽下兩根來,疼得直齜牙。

素來掛著一臉盈盈笑意,一勾唇就開始冒壞水的蒼塵,此時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像是被涮過的青菜一樣,蔫了巴登的。

再就是朱敬宴,他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無意識的撫摸著手底下的蛇頭寶座,整個人像是中邪失魂了一眼。

哦,不只是朱敬宴,就連廣傾安和蒼塵,也是差不多的症狀。

“他們這是,又遇到什麼難案子了?”張千轉過頭,不太能理解地看了陸十安一眼。

陸十安“呵”了一聲。

他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神醫罷了,他哪能知道這麼多大理寺的事情?

不過這事兒,他還真知道。

“想孩子了吧。”

反正他是沒聽說又來了什麼案子。

昨天一整天,加上今天一上午,登聞鼓就沒響過。

沒人告狀,又哪來的案子?

僅存的唯一一個答案,就是想孩子了吧。

陸十安其實不太能明白,這些人為啥那麼看重許多多。

別的不說,那小丫頭一張嘴那麼兇,他們是咋把那孩子當成乖寶寶的?

還皇后給搶走了?

他都擔心那小瘋子會把皇后的寢宮給拆了。

陸十安說完,身邊的人也沒回應,他像是渴求認同感一般,轉頭看向張千,“你覺得我說的……”

話說到嘴邊,他就發現了,張千好像也忽然開始魂不守舍了。

“不是吧!”

陸十安低聲哀嚎了一聲,“你該不會也擔心那個小瘋子呢吧?”

“我說你可省省吧,你別看那丫頭小,她恨不能有八百個心眼子。”

“你們擔心的吃不好睡不好,沒準兒她就是個根本什麼都不關心,也沒思念你們的小白眼狼呢!”

張千沒好氣地瞪了陸十安一眼,忽然不想和他一起逛了。

“回去吧。”他也不太像看到朱敬宴幾人那如喪考妣的臉。

回去的路上,都還止不住的擔憂,多多在宮裡,該不會受委屈吧。

藍鈺兒的心思狠辣,手段歹毒,又對小姑娘恨之入骨,也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撐得住。

都怪他,這副身子不爭氣,不然他還能到宮裡將人給搶回來。

張千自然不會知道,在她眼裡,過得慘兮兮,好像活不了了的小姑娘,此時正被人群圍在正中間。

許多多正拉著宮中的宮女和小太監,一起吃點心,說心裡話了。

這些人裡頭,有兩個是藍鈺兒派來的,還有兩個是王富貴安排的,想來是徐至鐘的人。

許多多也沒區別對待,都是苦命人,身不由己。

她講所有人都拉到一起去,將池淵做的點心分下去,一起坐在庭院裡,看月亮。

吃著吃著,許多多忽然狀似感慨一句:“我都有點忘記我娘長什麼樣子了。”

丫鬟裡,雲桂和紫彤是藍鈺兒派來的。

聽見這話,兩人對視了一眼,雲桂才試探著問:“姑娘的孃親沒在姑娘身邊嗎?”

許多多落寞地望著天上那輪上弦月,沒看雲桂。

良久,她才低聲說:“我孃親已經過世了,一年多了。”

之前為了保護她,爹爹們甚至都沒讓她在孃親的忌日去給孃親上一炷香。

哦,對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孃親的屍骨葬在哪裡。

這些都是爹爹安排的,爹爹說,怕她衝動,故而一直不肯告訴她,只說她長大了就告訴她。

“這……”雲桂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樣,她愧疚地垂下頭,“對不起,姑娘,奴婢不知道。”

雲桂慌了神,一翻身就跪在許多多面前了。

許多多錯愕了一瞬,她將雲桂扶起來。

“這有什麼好請罪的,我娘又不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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