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王澤了,就連屋裡差點又一次被池淵氣吐血的司徒翼,也根本沒想過,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是池淵。

池淵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從門縫裡伸進去一個小腦袋,探頭探腦地往裡看。

“司徒叔叔?”他壓低聲音喚了一聲,“司徒叔叔,你睡了嗎?”

司徒翼要不是看著池淵長大,直到他自小就是這麼個沒腦子的,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至於他怎麼會覺得池淵沒腦子。

誰家有腦子的,會放著好好的少宗主不當,放著勢力遍佈全國的雲來宗不要,想去當廚子的?

這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還沒呢,少宗主進來吧。”

“誒!”池淵高高地答應了一聲,繞過門前的屏風,幾步就跑到床邊。

“司徒叔叔,我聽說你中毒了,現在解毒了嗎?大夫給你解藥了嗎?”

聽見池淵的話,司徒翼就想到了剛才門外,那些長老門言語未盡的深意。

他這名聲,算是徹底壞了。

可他實在是想不通。

他的藥浴確實有助興的作用。

可都泡了這麼多年,都沒出過問題,怎麼今天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

莫不是他的身子當真已經虛了?

真如那大夫所說,虛不受補?

“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池淵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啊!”了一聲。

“不會吧?”他有些遲疑,“司徒叔叔該不會是吃了我做的菜,才這樣的吧?”

“不對呀!”池淵又搖了搖頭,“那些菜我都做了很多遍了,從來沒有人吃中毒過呀,而且我也吃了,我都沒事的。”

池淵激動地握住司徒翼的手,“司徒叔叔,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做的才沒有問題的。”

司徒翼原本還有些懷疑池淵,但這會兒見池淵這麼說,他心底的那點懷疑也被打消了。

是啊,都是一樣的飯菜,他吃的池淵也都吃了。

池淵都沒事,他又怎麼會中毒。

而且,他這根本不是中毒。

他已經和大夫確認了好幾遍了。

結果就是補得太過了,虛不受補,這才導致吐血暈厥。

大夫還勒令他,日後不能再這樣了,還要戒色禁慾,不然他的身體早晚要廢了。

“不是少宗主。”司徒翼擺出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輕聲安撫著躁動不安的池淵,“是司徒叔叔自己不小心,和少宗主無關,少宗主不必自責。”

池淵好似是被安慰到了,又有點不相信的樣子,“真的?”

他眼睛都紅了,在燭光的閃爍下,像一隻掉進狼窩裡的小兔子。

“真的和少宗主無關。”司徒翼這次吐血暈厥,傷了元氣。

之所以能醒過來,還是大夫給他紮了針。

但他現在的情況並不好,身上也沒什麼力氣。

大夫還讓他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他已經沒有力氣繼續和池淵虛與委蛇了。

“我沒什麼大礙,大夫已經替我解讀了,天色不早了,少宗主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很多宗門事務要處理呢。”

“我這身子現在這樣,明日怕是也幫不上少宗主的忙了。”

司徒翼忽然想,他病這一場,或許還因禍得福了。

接下來,就讓那些一心效忠池九銘,效忠池淵的人瞧瞧,他們追隨的宗主和少宗主,都是什麼貨色。

若是連宗門事務都處理不明白,那可就有意思了。

池淵還有些戀戀不捨,“司徒叔叔真的沒事?要不我留下來陪著司徒叔叔吧,夜裡也能給你端端水。”

“不用,這裡有下人伺候,少宗主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才不會池淵找藉口的機會呢。

他要讓池淵養足精神,然後在宗門事務上出岔子,那才叫精彩呢。

池淵“哦”了一聲,才不放心地回去了。

他才出門,司徒翼就再也耐不住,昏睡過去了。

回去的路上,池淵走的很慢。

他在擔心京城的情況。

李修遠回去時,池淵還沒睡,見他回來,還問了一句:“怎麼才回來?”

李修遠現在面對池淵都有點膽戰心驚,“和宗主多聊了一會兒。”

“李叔幫我個忙,派兩個信得過的弟子,去京城盯著點。”

李修遠嘴比腦子快,“盯著少宗主那小姑娘?”

池淵抬起頭,抿著唇看不出喜怒,面無表情地看著李修遠。

李修遠“啪”地一聲,捂住了嘴巴,用眼神示意池淵:我胡說的,你繼續說。

“這件事情到底因我們雲來宗而起,我們不能隔岸觀火,讓人盯著點大理寺的動作,若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暗中幫一把。”

李修遠答應下來,轉身出去安排了。

心裡卻還在嘀咕: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放心不下小姑娘。

池淵的離開,在忙碌的大理寺並沒有激起太大的風波。

大概是朱敬宴和許多多都沒對此有太大的反應,故而大理寺也沒人過分關注。

最近外邊鬧了災荒,有不少難民湧進京城。

朝廷正準備開倉放糧賑災呢。

這件事情,也是由大司農楊廷州主管的。

楊廷州這一死,稅收沒辦法如約徵收不說,就連這些難民,也沒了安置。

朝廷一時間找不到能替代楊廷州的人。

或者說,並不是找不到,而是上位者在鬥法,誰都不願意放棄這個肥差,更不願意讓這個肥差落到對手的手裡。

朝堂僵持起來,民間卻引起了不小的躁動。

難民遲遲沒能等到放糧,徵收稅糧的隊伍,又在此時反回京城。

一車車的糧食,在眼泛紅光的難民們面前走過。

就好像是一個個衣衫單薄清涼的美人從色狼面前走過,色狼哪能忍得住不動手動腳。

起初沒人敢動作,場面還能控制得住,押送糧食的隊伍雖然膽戰心驚,但也算順利將糧食送到了司農寺。

可楊廷州死了,司農寺沒有人能執掌大局,糧食只能堆在司農寺,沒有辦法登記入庫。

司農寺的場地就那麼大,堆著堆著,就堆滿了,後來的就只能停在街道上。

入夜後,大理寺才剛剛安靜下來,就又被一陣雜亂地喧囂給驚醒了。

“不好了,大人,出事了!”

許多多才剛洗漱完,還沒睡下呢,就又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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