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小宛像見鬼了一樣看著無虛,“你該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她們的功夫是廣傾安和張千教的,但就連廣傾安和張千都不願意給她們倆陪練。

無虛不僅願意給她們陪練,陪練一輪之後,竟然還主動要求再加一輪,這人該不會是神仙吧。

“怎麼會?”無虛不由失笑,又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很有趣,你們很優秀,也能給我一些啟發。”

不得不說,以無虛的身手,這番話是對她們極大的誇獎了。

蒼小宛扭頭和許多多對視一眼,笑得天真無邪,“你可真是個好人!”

有人主動願意陪練,許多多和蒼小宛也樂得如此。

朱敬宴等人忙得如火如荼時,許多多三人在後院也過著平靜又溫馨的日子。

這一日傍晚,許多多躺在搖椅上,看著天邊的紅霞漫天,忽然覺得,或許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她微微眯著眼睛,馬上要在微風之中入眠之時,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爹爹回來了!”許多多精神一震,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搖椅上跳下去,抬腳就往前院跑。

前院,幾日不見的朱敬宴,廣傾安,蒼塵和張千竟然都在。

“咦,你們都回來了?”

好幾天沒著家的人,忽然像是約好了一樣,一同回家了,這讓許多多詫異的同時,心裡又浮現一種難言的不安。

“可是出什麼事了?”許多多來到廣傾安身邊,這裡頭就只有廣傾安最閒了。

大家都是一臉凝重,朱敬宴招呼著人進了停屍房,又將仵作也一併叫過來了。

“發現了一點不妥的地方。”廣傾安給許多多解釋,“但現在還不能確定。”

“要重新驗屍?”許多多問。

廣傾安點點頭,“沒準兒會有一些新的發現。”

仵作很快就拎著工具箱過來了。

這次他帶來的的工具箱和許多多從前見過的小箱子不太一樣。

許多多不由得在那個箱子上多看了兩眼,總覺得這個箱子裡裝著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事實也確實如此,仵作開啟箱子,夜明珠的幽光之下,一把把刀具閃著攝人的寒光。

“要剖腹還是?”

不等廣傾安說話,仵作的動作已經給了她答案。

仵作先是燃了三炷香,又唸叨了一番“勿怪”之類的話,這才解開了靠近門口第一具女屍的衣襟,閃著寒光的鋒利小刀,一層一層劃開女屍的面板和肌肉。

仵作臉色凝重,手法很是嫻熟,刀口平滑,直到徹底剖開女屍的腹腔,不用說,大家也都看清楚裡邊的情況。

“肝呢?”

廣傾安大驚失色,一個好生生的人,身上除了那些青紫再看不見一道傷疤,可本應該在腹腔之內的肝臟卻不翼而飛。

即便早就預料到情況可能不對,但這個結果還是讓人心驚。

仵作已經轉身去了另一具女屍邊上,開始了重複的操作。

第二具女屍的腹腔被開啟之後,裡邊少了一顆腎臟。

第三具,連心臟也不見了。

這下就連蒼塵都不淡定了,“沒了心臟,人就活不了吧?”

“莫說是沒了心臟,就是心臟受損,人都會死。”張千的語氣也沒了以往的雷打不動,帶了些驚駭,“不只是心臟,肝臟和腎臟受損,人也會死。”

“如此說來,這些女子很有可能並不是被凌虐至死,而是肝臟缺失,才會導致死亡。”

到了第七具女屍,他們發現了更嚴重的問題,這具屍體腹腔空空,莫說是心肝脾胃腎了,就連腸子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蒼塵低聲呢喃著。

許多多轉頭看向同樣有些震驚,卻準備著繼續去剖腹的仵作,“這種情況,是人先死了內臟後缺失,還是人是被摘除內臟至死的?”

仵作聞言又挪回了剛打算邁出去的腳,垂眸在女屍的身體上仔細觀看。

隨即,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

先是震驚,而後是疑惑,最後是滿腔的痛恨。

他轉身回到第六具女屍身前,用手上鋒利的小刀將屍體的腸胃劃開。

裡邊還有沒消化完的食物,原本就充滿腐臭氣息的停屍房裡,在這一瞬間,又多了一絲惡臭難聞的味道。

但仵作卻好像沒有嗅覺一般,他從女屍的腸胃之中取出了一些沒消化完的食物,先是扒拉了兩下,又放在鼻下自習嗅聞。

“果然如此。”仵作看起來是找到了真相,但這並沒有讓他開心,反而還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這群畜生!”

“是什麼東西?”許多多詢問。

“欲仙散。”仵作語氣沉重地解答。

廣傾安曾經和程英相交慎篤,也在教坊司流連過許久,對欲仙散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大理寺專管那些魚龍混雜的事情,自然對這些三教九流的東西也有一定的瞭解。

更別說欲仙散的名號,可大得很呢。

他們都沒試過,但據說這欲仙散可以讓服用之人陷入巨大的幻境之中,彷彿經歷著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心愛之人,抵死纏綿,忘卻身邊的一切。

廣傾安腦子反應沒那麼快,但不妨礙他嘴快,“所以,這些女子臉上痛苦之中又帶著幾分痴迷的表情,是因為她們被人灌下了欲仙散?”

蒼塵“咳咳”兩聲,在他開始口無遮攔的時候,已經矮下身子捂住了許多多的耳朵。

許多多也沒拒絕,只等蒼塵覺得安全了,放開她的耳朵之後,她語出驚人道。

“所以說,她們當時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靈魂卻是陷入欲仙欲死的歡愉之中的?而害死她們的人,還不忘在她們身上取樂,直到她們都已經沒了氣息,那些人還不肯放過她們?”

除此之外,許多多想不到第二種可能來解釋這些女子身上的慘狀。

她剛才問出的問題,也有了答案。死亡,痛苦和歡愉竟是同時發生的。

那些人根本就沒把她們當成人,而是當成了可以隨意發洩慾望的玩意兒。

許多多並不覺得自己這話有多讓人震驚,她還一臉坦蕩地看著仵作,等著仵作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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