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定是打算偷偷跑出去的。

“不行。”

池淵矢口否決。

“朱大人說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不能讓你出去亂跑。”

池淵攥住許多多的手,壓低聲音,連頭也垂下來,認真又溫和地看著許多多,“多多乖,不要去冒險好不好?”

許多多嘟了嘟嘴。

她也不想去冒險啊。

可這個案子,若是不查出來,她吃不好睡不好。

她得眼中帶著執拗。

池淵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打什麼主意了。

然而,還不等他繼續勸說呢,就聽許多多問了一句:“哥哥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池淵身上一僵。

難道,被多多看出來了?

不!不可能!

池淵在心底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許多多雖然跟著廣傾安習武了,但她練武的日子還短著呢,能耐也沒多少。

李叔武功高強,若非是有意現身,就連他都沒辦法察覺,又怎麼可能會被許多多發現。

多多一定是在詐他。

他強裝出淡定自若地模樣,“沒有。”

他給許多多掖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哥哥怎麼會有事情瞞著你呢?”

許多多“哦”了一聲,好似沒有繼續深究。

而是拉著池淵的手往外走。

池淵的心緒被別的事情攪亂了一下。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太傅府門外了。

不過許多多也沒有急得失去理智。

他們並沒有真的如同許多多最初所說,在太傅府門外找一棵大樹趴著。

兩人在太傅府對面的酒樓三樓的雅間裡,坐了一小天,吃了兩頓飯。

眼睛直勾勾地王太傅府的方向看。

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將太傅府的風景一覽無餘。

許多多看得還挺開心的。

該說不說,人家這有女人的人家,就是比他們大理寺看著柔和許多。

許多多忽然想到,若是程英姨娘還活著,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廣爹爹的府上,就也能有這樣的風光了。

想到程英姨娘,許多多再看那座府邸時,眼中就沒了柔和。

不就是府上佈置得好看一些嘛。

可這府邸的主人骯髒汙穢,一身的腌臢,府邸佈置地在怎麼雅緻,也平白被主人破壞了風骨。

池淵看見許多多變了神色,但他不知道許多多想到了什麼。

他快走兩步,來到許多多身邊,伸手握住了許多多的小手,“多多?”

池淵的目光追著許多多的眼神往太傅府上看。

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瞧見,這會兒,正值正午,人家府上的人都在小憩,就連丫鬟下人都沒有在外邊閒逛的。

他們視野的方向,正是莊正青的書房方向。

但莊正青還在宮裡當值,現在還沒回來呢,書房也就只有一大早有下人進去大嫂了一番,之後就再沒有人進去過了。

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府邸,看不出絲毫不妥來。

許多多回過神,深吸一口氣,“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想念程英姨娘了。”

提到程英,池淵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懷念。

“別多想,案子已經有線索了,很快就能破獲了,程英姨娘也很快就能得到公道了。”

若是以往,池淵說這話,或許還能安慰道許多多些許。

可現在,隨著距離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許多多反而不敢確定了。

她頗有些近鄉情怯之感。

開始患得患失。

擔心最後的結果,如果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又該如何。

池淵明白許多多心中所想,卻也知道這種事情,自己勸不了。

兩人在酒樓的雅間裡蹲守了一整天,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只知曉府上的小妾們關係不太好,經常在花園裡扯頭花,打嘴仗。

各有勝負,最後不歡而散。

回到大理寺的時候,兩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巴登的。

蒼塵覺得稀奇,叫住兩人。

“你們倆怎麼回事?出去做賊了?”

做賊倒是不至於,但也相差不多了。

許多多搖了搖腦袋,“沒啥,就是有點累了。”

什麼都沒查到,許多多不想多說。

蒼塵也沒多想,“那吃點東西,就早點回去休息。”

“我們在外邊吃完了。”

佔著人家酒樓的雅間,她也不好什麼都不點。

儘管那酒樓的飯菜做的比池淵相差百倍,但她還是大刀闊斧的點了不少飯菜和點心。

其實她本來還想喝兩杯小酒兒的,但怕壞事,就忍著沒喝。

在酒樓裡花了不少錢,出門的時候,還是被人歡天喜地地送出來的。

只因為許多多說,明天還去。

這樣的大客戶可不好找。

酒樓也是要哄著的,還說給許多多留雅間呢。

和池淵約定好了,明天一早還去酒樓。

兩人的身心都更累了。

回到房間,許多多匆匆洗漱了一番,就睡下了。

又是一天,還是隻有一些無足輕重的訊息。

對於普通官員而言,後院鬧騰,治家不嚴,或許是個罪名。

但對於人設就是生性放浪不羈,且位高權重的莊正青而言,他後院不熱鬧,那才是稀奇呢。

所以就連御史臺,也就只有前些年會以此為由彈劾莊正青。

後來日久天長,實在是沒用了,御史臺都放棄了這個操作。

許多多自然也不敢奢望能透過這個扳倒莊正青。

更何況,她想要調查的,還是程英的案子。

是教坊司的案子,是否和莊正青有關。

兩人又一次垂頭喪氣,失魂落魄地回到大理寺。

兩人才進門,張千就疾步追上來,然後越過兩人,朝著議事廳衝過去了。

他難得這樣興沖沖的,還讓許多多驚奇了一瞬。

但來到議事廳,見到廣傾安那消瘦憔悴的樣子,許多多又有點難過了。

教坊司的案子,進行到現在,其實最難受的人,應該是廣傾安才對。

他們有著同樣的擔心。

既擔心案子沒辦法破獲,不能還程英一個清白。

又擔心案子破獲了,結果卻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大人,我查到了一些關於程英的訊息。”

說著,張千還往廣傾安那邊瞟了一眼。

廣傾安夜強撐著一股氣力,看向張千,想聽聽張千那張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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