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不要傷害我爺爺——求你!”

“求你不要殺我爺爺!”

許多多在張千的懷裡掙歪了好一會兒,才將腦袋伸了出來。

她順著聲音的方向朝著張千看過去。

張千身上僵硬了一瞬,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

腳下一動,鞋尖上凸出來的尖刺,瞬間就縮了回去,像是沒有出現過一般。

廣傾安幾人見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這人是張千?

不是說他身為皇后的鷹犬,為皇后賣命,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嗎?

眼前的情況,怎麼看,他都和傳聞之中的情況不沾邊啊。

他方才,是在擔心嚇到許多多吧?

不給他們問話的機會,張千厲喝一聲:“還不把他們拿下?”

捕快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廣傾安一揮手,“拿下!”

蒼塵正要上前,懷裡就被塞了個滿滿登登。

低頭一看,張千竟然將許多多塞到了他的懷裡。

“張千!”眼見張千欲走,廣傾安忙開口將人攔下。

張千腳步微頓,一雙看不出情緒的眸子落在朱敬宴的臉上。

朱敬宴被他看得,一時有些語滯,竟然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千目光閃動了一下。

卻還不等朱敬宴讀懂他眸中的深意時,他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祖孫二人被捕快們帶走,動作實在算不上溫柔。

但就如同許多多從老頭懷裡摔下來的那一瞬間所想的一般無二。

好歹還留著一條命在,總好過當場就死了。

此時的祖孫倆還不知,有些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池淵跑上前來,動作輕緩得拉了一下許多多的手,“多多,疼不疼?”

蒼塵這才想起來,許多多的胳膊上還有傷呢。

白白嫩嫩的脖子上,此時也露出些駭人的青紫來。

“池淵,你帶著多多去包紮一下傷口。”

朱敬宴開口,蒼塵也打消了親自帶許多多去看大夫的念頭。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大理寺又要忙起來了。

害人都害到大理寺來了,又事關許多多的安慰,朱敬宴等人很難不警惕謹慎起來。

大夫包紮著傷口,許多多也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張千救我的時候,你看清了嗎?”

許多多雖然被那老頭摟在懷裡,沒看到當時的情形,可她也很清楚,張千能從老頭的手裡救了她,還傷了老頭,足以說明此人武功之高,怕是還在朱敬宴和廣傾安之上。

畢竟,朱敬宴和廣傾安都沒敢冒然動手,不得已之下,才將蒼塵推出來,用了最冒險的方法。

池淵小小的臉緊緊板著,一雙眼睛盯著許多多胳膊上的傷口。

“沒看清,但此人的武功定是極高。”

池淵想著當時的情況。

他一門心思都放在許多多身上,其實對老頭的關注並不多。

也沒看見張千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過張千將許多多接下來之後,那一腳他是看見了的。

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踹在了老頭的後腰上,那老頭連防備都沒有,就被踹翻在地上。

後來,他想要殺了那老頭,也是真的。

他有預感,若非許多多反應及時,那老頭就沒命了。

“他的武功,是不是比廣爹爹還厲害?”許多多又問。

池淵想了想,才鄭重道:“這倒是不好說。”

廣傾安之所以沒出手,是因為他們在明面上,許多多的生死又在那老頭的一念之間,廣傾安稍微有些動作,就會驚了那老頭。

投鼠忌器之下,廣傾安才一直沒敢出手。

而張千不一樣,他從最初就躲在暗中,包括大理寺的人在內,無人知曉他的存在。

或許,他最初是想暗中跟著他們,等到了老頭認為安全的地方,準備殺人滅口的時候,他再出手的。

不過在這之前,蒼塵就已經率先瓦解了他心底的堅持,也讓他的情緒有了一瞬間的鬆懈,這才給了張千一擊必中的機會。

說起來,也是出其不意。

但不管怎麼說,張千那神出鬼沒的本事,就已經足夠讓人驚歎了。

池淵在感慨張千的武功高強。

許多多卻在憂慮,不知此人是敵是友。

若他真如朱敬宴等人的猜測一般,是個壞人的話,有如此令人防不勝防的身手,大理寺以後的日子定然是不好過了。

可許多多又從心底裡覺得,他可能並不是個壞人。

哪個壞人會救人於水火之中呢?

若不死張千出手,今日她和蒼塵勢必是凶多吉少。

這也正是許多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他是皇后派來的,皇后將大理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更是幾次三番對她出手。

有著這樣的大前提,她怎麼可能真心給大理寺派來一個助力?

張千必定是個壞人,皇后的邏輯才能理得通。

但張千若是個壞人,張千自己的邏輯就理不通了。

他受命與皇后,必然也是要將大理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與皇后同仇敵愾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透過這麼長時間的分析,許多多也知曉,她若是死了,皇后就少了一個心腹大患。

如此,張千別說是就她了,就算是推波助瀾,甚至親手殺了她,才是張千的身份應該做的事情。

“你們說,他到底想幹什麼?”

想不通的,不只是許多多。

議事廳裡的朱敬宴三人,此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廣傾安在議事廳了轉了兩圈,“幹什麼,你們該不會是覺得他要棄暗投明了吧?”

“別想了吧,我可是都打聽過了,他就是皇后的狗,皇后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皇后讓他殺雞,他不會殺狗,但皇后要是讓他殺人,他會順帶將人家滿門都除掉,美其名曰是為了給皇后永絕後患。”

“就這樣的人,你們覺得他來一趟大理寺,就改邪歸正,棄暗投明了?少做夢了!”

朱敬宴坐在上首,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坐在他邊上的蒼塵,亦是一臉沉思。

“可若不是如此,你怎麼解釋今天他的所作所為?”

廣傾安瞪圓了眼睛,“什麼怎麼解釋?萬一他就是一時發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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