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宴聞言,冷哼一聲,“現在案件存疑。”

他上前一步,微微傾身,“你應該也知道,這裡是大理寺,大理寺的案子,要怎麼判,是本官說了算。”

老頭神色愕然,沒想到向來公正嚴明的朱敬宴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看來,傳言也不盡真實啊!”陳樂山感慨一聲,才又問:“大理寺會殺了我們祖孫二人嗎?”

朱敬宴眉頭微蹙。

“你的意思是,你若是說了,背後指使你的人,會殺了你們祖孫二人?”

陳樂山並未多說。

他能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算是為了活著,也不能再說了。

不然他祖孫二人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他已經不指望能夠恢復家族往日的榮光了,只要陳季北還活著,只要家族不至於血脈盡斷,他就已經心滿意足,死後也能向祖宗交代了。

“先將他帶下去吧。”

朱敬宴揮了揮手,就有捕快上前來,將跪在地上的祖孫二人押走了。

待沒了旁人,蒼塵才欲言又止地看了朱敬宴一眼,“是不是?”

“不好說。”朱敬宴面色凝重。

他知道蒼塵是在懷疑皇后。

可想要對許多多動手的人,未必就只有皇后一個。

能做到讓陳家祖孫倆畏懼的,也不是隻有皇后一人。

這幕後之人,皇后只能說有嫌疑,卻還不能就此斷定。

“先將兩人收押,再等等吧。”

“等?”蒼塵愣了一下,一偏頭,就看見朱敬宴帶著算計的目光。

他恍然明白,朱敬宴所說的等,不是真正的等,他還有別的算計。

只是朱敬宴沒說,蒼塵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朱敬宴心中有數便好。

“那祖孫倆的武功都不差,讓大牢裡的人仔細著些,莫要出了岔子。”

聽了朱敬宴的交代,蒼塵更加斷定了朱敬宴還有別的打算。

大理寺的大牢,不說是個天羅地網,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逃出去的。

換句話說,就算是將廣傾安和張千這種高手扔在大理寺的大牢裡,上了鐐銬,他二人都逃不出去。

更別說那功夫還遠在張千與廣傾安之下的祖孫倆了。

根本逃不出去的人,又怎麼可能需要朱敬宴專門交代,讓大牢的人仔細些呢。

稍加思索,蒼塵就明白了朱敬宴的意思。

他是在等,等真正的幕後之人出手。

那兩個人在大理寺的大牢一天,幕後之人就難以安心一天。

不過依照他們這麼多年的所見,若是沒有大理寺大牢的庇護,他們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只有死人才是最會保密的。

若是被幕後之人知曉,這祖孫倆的行動失敗,還被大理寺抓了,等待著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朱敬宴是什麼人?

京城有名的玉面閻王。

就沒有他撬不開的嘴,就沒有他審不清的案子。

祖孫倆說自己沒交代,幕後之人能信嗎?

那必然是不能啊。

蒼塵下去安排之前,還在心裡感慨一句:“大人就是大人,玉面閻王果然名不虛傳啊。”

共事這麼長時間,大人還真是能夠經常重新整理他的認知啊。

他迅速將朱敬宴的交代吩咐下去,就等著甕中捉鱉了。

然而,還沒推敲出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時,京中又出了新的案子。

又是一起兇殺案。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竟然就有兩起報案了。

兩起案件的案發地點,都是在城外,一個是在城外的小樹林,一個是在山腳下,距離並不遠。

還有一個共同點。

兩個死者都是身懷六甲的婦人。

許多多聽說有案子的時候,屁顛屁顛就跑過來了。

當時朱敬宴正準備帶著廣傾安和蒼塵一起出門呢,見到許多多過來,臉直接就沉下去了,“你不能去!”

“為什麼?”許多多表示不滿,“不是已經答應讓我跟著查案了嗎?”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朱敬宴的聲音冷硬,聽不出絲毫轉圜的餘地。

但許多多不信邪啊。

“我已經好了!”說著,她還抬了下胳膊給朱敬宴看。

“呵!”朱敬宴冷哼一聲,“你有本事不忍著啊。”

小丫頭片子!盡然還敢跟他耍心眼子。

方才她抬胳膊的時候都皺眉了,只是沒有痛撥出來,朱敬宴又不傻,怎麼可能沒看出來她是在強撐著。

笑話,昨天剛傷的,她就算是用了仙藥,那也得有一個恢復的過程吧。

況且,齊大夫的醫術雖然高明,卻也不是神仙,開不出一天就能讓傷口癒合的藥來。

見許多多失落失望,蒼塵的心都軟下來了。

心裡又將祖孫倆狠狠罵了一通。

要不是他們倆,多多現在就能跟著出去查案子,也不用被一個人留在府上了。

但他也知道,為了多多好,這一次也不能讓她跟著。

“多多乖,這次你就先留在大理寺,等回來,蒼叔叔將案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你,好不好?”

這是之前許多多哄蒼小宛的招數,正好被蒼塵拿來哄許多多。

許多多雖然不願意,可她胳膊上的傷,確實挺疼的,也只能勉強同意了。

“那爹爹,蒼叔叔,你們要小心點哦。”

蒼塵捏了捏許多多白嫩的小臉,“快回去吧,傷還沒好不許亂跑。”

“我知道啦,你們快去吧!”

案情緊急,他們並沒有坐馬車,而是騎馬出了城。

京中是不讓騎馬的,明日早朝,保不齊就又要有人彈劾朱敬宴了。

不過案情緊急,這事兒皇上會光明正大的給壓下來,別說是筋骨了,就連皮毛都傷不到。

但御史臺那些人整日閒著沒事兒,要是再不能從朝廷命官身上找找存在感,御史臺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要被消減下去了。

這是廣傾安和許多多說的,說話時候那厭恨的態度,讓許多多懷疑,若是御史大夫就在他面前,他能直接把御史大夫的眼珠子摳出來當球踢。

眾人離開之後,大理寺就冷清下來了。

許多多先是跑去找了池淵。

池淵知曉許多多的性子,硬是按著她在小廚房呆了半日。

卻最終還是沒能按住她。

臨近中午,許多多就坐不住了,“哥哥,哪個是給張千的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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