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許多多瞧出朱敬宴心不在焉,不由得從椅子上跳下去,跑到朱敬宴面前,扯著朱敬宴的衣袖。

朱敬宴一低頭,就對上自家閨女滿是擔憂的小眼神。

“爹爹沒事,你們說什麼引蛇出洞?”

許多多又多看了朱敬宴兩眼,確定他面色紅潤有光澤,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放心。

顛顛跑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才開口說:“我忽然想到,幕後之人殺了那麼多進士,應該不是偶然。”

“自然不是偶然。”蒼小宛接了一句,“不是說是專門佈置的風箏線網嘛,那就是故意為之,我覺得,他們很可能還有目標人物。”

這一點,倒是之前朱敬宴等人商議的時候,沒有提過的。

許多多認真地點頭,“我原本以為,殺了這麼多人,應該是幕後之人在轉移視線,想要讓我們無暇他顧,但方才我忽然想到,或許對方是一石二鳥之計。”

“何意?”蒼塵放下手中的文書,認真地看向許多多。

“就是,幕後之人本來就想要除掉那些進士,在這個時機動手,還能讓大理寺分身乏術,正是一箭雙鵰之計。”

朱敬宴眉頭微蹙。

若是按照許多多這麼說……

“只需要調查一下,那些死者在這段時間和什麼人接觸過,又或者說,他們拒絕了什麼人的拉攏,就能知曉了。”

許多多斬釘截鐵地說。

朱敬宴大手一揮,就有人下去辦了。

“多多也是在懷疑那位嗎?”

許多多此時已經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了。

依照朱敬宴等人對藍鈺兒的描述,許多多對此人並無好感。

甚至她娘還有可能是被皇后害死的,她對藍鈺兒素未謀面,就已經有些怨懟了。

但饒是如此,她也還是搖頭,“有這個可能,但未必就沒有可能是旁人在渾水摸魚。”

栽贓嫁禍這招,雖然老,但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好用。

許多多是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但她並不想被人當成刀劍,任人驅使。

她希望自己查的每一個案子,都是真正的真相,而不是有心之人故意給她看的真相。

“爹爹今日有空嗎?”許多多忽然抬起頭,“我說的引蛇出洞,或許得要爹爹出面才行。”

不過要等捕快調查清楚那些死者的交際圈,確定了她的猜測之後才行。

朱敬宴想了想,才點點頭,“今日有空。”

這樣說,那就是隻有今日是有空的。

“那爹爹能幫我找一個進士嗎?要有成績的,和那位關係不太友好的。”

幾乎眨眼間,朱敬宴就明白了許多多的意思。

這是真真兒地要引蛇出洞了。

拿一個進士的命,去引出殺人兇手。

朱敬宴止不住覺得,這或許並不划算。

但許多多既然這麼說了,他還真說不出拒絕的話,“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許多多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朱敬宴,眼中滿是崇拜。

許多多的眼睛裡明晃晃的寫著:我爹爹真厲害,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難不倒他。

這世上已經很難再有什麼事情能讓朱敬宴如此有成就感了。

許多多的崇拜,算是一件。

“最好是明天。”

“明天不行。”朱敬宴連想都沒想就搖頭。

蒼塵也跟著點頭,“明日是殿試。”

哦吼!

許多多瞭然。

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明天都要去參加殿試。

他們現在叫著進士,其實要到明天才能具體確定誰是進士,誰是同進士的。

不過在稱呼上,大體不會有人當著同進士的面,管人家叫同進士的,都是叫進士。

“那邱為明日,該不會成了狀元吧?”

廣傾安低呼一聲,一驚一乍的,倒是也讓大家都想到此事了。

蒼塵微微垂眸,神色之中還有些失落。

他們對這個邱為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懷疑李文修之死,就有他的手筆。

但,“不得不承認,此人的文章,也不錯。”

只是比李文修那憂國憂民,還是差了些氣候。

就算點不到狀元,點個進士也是能的。

“殿試之後,就要上任了,如果不出意外,他會到翰林院或者禮部任職。”

聽了蒼塵的話,廣傾安有點坐不住了,“難道就任由他做大?”

朱敬宴睨了一眼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廣傾安,“我們只是懷疑他殺人,他只是有嫌疑,還不是犯人!”

“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

從學子院門口出現風箏線網,而他恰巧暈倒避過去一事來看,許多多對邱為的懷疑更深重了。

“他中了會元的文章,爹爹看過了嗎?”

早前為了幾位大儒的面子上好看,朱敬宴並沒有調那些考生的文章。

但這事情越來越大,朱敬宴親自上門說了好話,這才以大理寺的名義,將那些死者,連帶著李文修和邱為的試卷,都調了出來。

蒼塵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對呀!”

“咱們這位會元既然能寫出那些錦繡文章,總不至於幾天過去,就全都忘乾淨了吧?”

屆時,只要朱敬宴稍微試探一番,若那會元不是邱為自己考的,他自然會露出馬腳。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若那文章是他自己寫的,也能暫且洗清他的嫌疑。

若不是他自己寫的,明日在瓊林宴上丟臉,那也是他自己活該。

“說來也奇怪,這邱為的字跡,與李文修的字跡竟然完全相同,就連我若是不仔細看,都沒辦法分辨。”

蒼塵原本對邱為還沒那麼懷疑,直到看見了兩份字跡幾乎一模一樣的試卷,他才不得不相信,這個邱為怕是早有預謀了。

不然,李文修的字雖然寫的不錯,卻也還成不了大家,可不至於讓邱為臨摹。

“不急,是與不是,明日自然就能見分曉了。”許多多朝著朱敬宴使了個眼色。

朱敬宴點點頭,將此事應下,“只是如此一來,你那引蛇出洞的計劃,怕是用不上了。”

許多多眼珠子滴溜溜直轉,“那倒也不見得。”

沒有書生,不是還有她嘛。

她也想瞧瞧,這案件的幕後黑手,和想要殺她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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