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多多方才,似乎並沒有要安神香。

“可以,但不要惹出太大的動靜。”許多多輕聲交代一句。

汝陽王忙點頭,輕手輕腳地邁步進門,就見徐錦堂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神色安寧。

他給徐錦堂扯了被子蓋上,才一臉驚奇地出了門,“竟……竟然真的睡了?小姐是用了什麼法子?本王沒瞧見小姐要安神香。”

“安神香只是下策。”許多多毫不避諱,“只能讓人昏昏欲睡,但卻睡不安穩,我這法子,倒可以讓世子安安穩穩地睡一覺,時間也不長,一個時辰左右。”

“一個時辰?”汝陽王面露驚奇。

須知平常就算他讓人點了安神香,徐錦堂也睡不上半個時辰就會驚醒。

醒過來之後就又開始喝酒,砸東西。

現在他那屋裡,除了桌椅板凳一些必要的東西和酒壺,剩下的擺件都被砸碎了。

汝陽王擔心他會傷著自己,就沒讓人再給他添置。

這小丫頭竟然敢說,能夠讓徐錦堂睡上一個時辰?

他滿心都是驚喜,又不免驚訝。

難怪,朱敬宴會專門讓人過來提醒,若不是朱敬宴提前知會過了,他怕是會直接將這丫頭打出去。

就算是為了給徐錦堂積福,沒讓人將他們打出去,也絕對不會讓這幾個小孩子接近徐錦堂。

如今看來,朱敬宴力薦的這幾個小孩子,確實有過人之處啊。

許多多不知汝陽王心中所想,還當是他覺得一個時辰太短了,遂開口解釋道:

“雖然時間不長,但這一個時辰,他不會為俗事所擾,能全心地休息,效果會比點安神香催眠更好些。”

汝陽王聽了這話也知道許多多是誤會他的意思了,但他並沒有打算解釋,而是詢問道:“不知我兒是何病症。”

“王爺應該有所猜測,世子這病,是心病,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這病若是不能開啟癥結,便是吃再多的草藥,也是做無用功。”

“心病?”汝陽王不解,“可他才十六歲,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紀,怎麼會有心病?”

“本王早年間在外征戰,後又為官,終日忙碌,也不曾得什麼心病,他小小年紀,哪來的心病?”

許多多聽見這話,心底油然生出幾分不喜來。

“王爺此言差矣,這病症是不挑年紀的。”

“可他……”汝陽王皺著眉頭辯解,“他出身王府,自小在皇上身邊長大,受皇上寵愛,待遇比皇子都要高几分,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出行又僕從追隨,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汝陽王這番話,讓許多多倒吸一口涼氣。

至此,她想自己應該知道徐錦堂生了心病的緣由了。

瞧瞧這是多麼經典的例子啊。

“大概是因為,他感覺不到愛吧。”許多多意味深長地看了汝陽王一眼。

汝陽王依舊不以為然,“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如何還感受不到愛?”

“那王爺可知,世子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喜歡誰家的姑娘?”

“這……”汝陽王遲疑了,頓了好一會兒,才略有些尷尬地解釋:“本王常年再外,今年也不過是回來過年,過段時間還要離京。”

“本王承認,對錦堂的關心不足,可是……”

聽汝陽王這番話,許多多就知道,汝陽王也不知道徐錦堂的心上人之事。

依照徐錦堂的性子,許苗苗猜測,他既然沒有與汝陽王說,那應該就是不想讓汝陽王知曉的。

“王爺不必多說了,我明白的。”

許多多的眼神太過通透,根本不像是三四歲的孩子的眼神。

目光中又帶著些理解。

汝陽王能為徐錦堂做到如此地步,實在不能說他是不愛這個兒子的,但他確實,為徐錦堂做的事情太少了。

或者說,這對父子見面的機會都太少了,相處的時間更是少得可憐。

他是一個好王爺,是個好將軍,是個好官員,但唯獨,不是一個好父親。

“世子的情況,我已經有所瞭解,待我回去想想,給世子送個解法過來。”

“回去想?”方才還在捉摸徐錦堂是因何生了心病的汝陽王愣了一下。

他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大夫不當場開方子的。

許多多能理解他心中所想,遂解釋道:“王爺不必多慮,世子是心病,這心病的藥,自然是有些奇特的,便是現下出不了,也不足為奇。”

汝陽王聞言,也只能點點頭。

他確實對許多多的做法表示懷疑,但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選擇相信許多多,只能期盼著許多多能找到治療徐錦堂心病的癥結所在。

“王爺放心,世子的病我會盡力為之。”

許多多的表現,讓汝陽王一愣一愣的,越發覺得這丫頭與眾不同了。

或許,她真的能治好呢?

雖說相信一個小丫頭這事兒若是傳揚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但此時此刻,種種原因之下,汝陽王哈市選擇了相信許多多。

“對了!”許多多準備告辭之前又想起一事來,“世子的身體狀況極差,王爺可尋些不傷身子的蒙汗藥給他服下,過度飲酒,熬夜,憂思,都會引發疾病,倒不如讓他睡下。”

如果可以,許多多甚至想給他一針鎮定劑。

等等!

許多多忽然愣住。

什麼是鎮定劑?她為什麼會知道這個?

她在記憶裡搜尋了一圈,也沒找到叫鎮定劑的東西。

她好像從未見過鎮定劑,也從未聽人提起過。

可為什麼,她會想到這個東西?她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東西?

許多多心中存著事,直到馬車在大理寺門前停下,許多多都是神色凝重,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池淵和蒼小宛都以為她是在想徐錦堂的病情,也都沒有打擾他。

直到下了馬車,許多多才一手拉著池淵,一手拉著蒼小宛,詢問:“你們知道鎮定劑嗎?”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嚴重看到了疑惑,又朝著許多多搖頭。

池淵率先發問:“是什麼草藥嗎?我對草要了解不多。”

“我也不知道,待會兒我問問哥哥吧。”蒼小宛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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