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這樣的大客戶,別說是他,只怕就連掌櫃的,都要被東家訓斥。

而他更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您看您幾位需要點什麼?”夥計迎上來,態度可比之前殷切多了,甚至可以說是狗腿了。

“咱們雪月織坊什麼布料都有,但凡您能叫得上名號的,咱們店裡都能給您找來,那邊有成衣,您幾位也可以量體制衣,三天就可以給您送到府上去,整個京城都沒有必咱們更快的了。”

池淵倒也沒找一個夥計的茬,轉頭詢問許多多和蒼小宛,“咱們先量體,之後再出來挑兩件成衣可好?”

兩個丫頭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屁顛屁顛地點頭答應下來。

夥計見狀,也悄悄鬆了一口氣,“您幾位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們去量體。”

“鵬叔叔,那我們先去量體了,時間估計會久一些,要不您和邱叔叔先去隔壁酒樓吃點東西?”

池淵對宗門裡的人素來是和善的。

陳鵬也不疑有他,“那成,少宗主你們選好了過來尋我和大哥就行。”

離開之間,陳鵬還將池宗主給他的銀票塞給池淵,“宗主說了,讓您喜歡什麼就買,不用省錢,若是不夠,屬下再去錢莊取。”

池淵點點頭,又交代道:“鵬叔可莫要再飲酒了,回去怕是要晚上了,山路難行,小心飲酒誤事。”

說著,池淵又不放心的到門口,同正百無聊賴坐在馬車上的陳邱囑咐了一句:

“邱叔,我們要去量體裁衣,時間可能會有些久,你和鵬叔先去隔壁酒樓吃點東西等我們吧,你盯著點鵬叔,不要讓他飲酒誤事,耽擱了回去。”

陳邱可不是陳鵬那個沒腦子的,聽了上半句就像駁回去繼續在這裡等著。

可聽了下半句之後,他的戒心也就解除了。

少宗主還是個孩子,若是想要偷跑,也不至於刻意交代不讓陳鵬飲酒了。

“拿好,屬下就不辜負少宗主的好意了。”

“兩位妹妹已經過去了,我也不耽擱了,兩位叔叔請便。”

池淵向兩人做了個延請的姿勢,而後率先轉身回到店裡。

量體的速度極快,三人又迅速挑選了同色布料。

待夥計登記,“您幾位這衣服要送到哪兒去?”

說話時,夥計一張臉都要笑出花來了。

這小公子帶著的兩個小姑娘看上去灰突突的,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捨得給兩個小姑娘花錢的。

三人六套衣服下來,竟然花了七十多兩銀子。

就說雪月織坊主打的就是貴,但能貴到這個程度,還如此闊綽的,足見那小公子身份不簡單,夥計的態度也越發恭敬了。

“大理寺。”池淵說。

“大大大大……大理寺?”夥計眼珠子瞪溜圓,不敢置信地看著池淵,再看看那兩個小姑娘。

好一會兒,他才掏了掏耳朵,“抱歉,小公子您剛才說,衣服做好了,送到大理寺?”

池淵斜睨了夥計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沒問題!”

夥計想起來了,之前雪月織坊出新品,在京中一衣難求的時候,大理寺也硬是突出重圍,買了兩件三四歲小姑娘的衣服。

難不成,就是給這兩位小姐買的?

夥計心中盤算,面上卻不敢表露,只快速登記好。

“還有一事,需得請你們掌櫃幫忙。”

三人就坐在量體的房間裡,等著夥計將掌櫃請上來。

掌櫃一上來,就對三人很是恭敬,想來過來之前,夥計已經將三人的身份與他說過了。

“不知公子和小姐有什麼吩咐?”掌櫃倒是沒有諂媚逢迎,只是尋常的恭敬。

池淵從錢袋中摸出一錠銀子來,放在桌上,“我需要一輛馬車,送我們去大理寺,有勞掌櫃。”

掌櫃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可是,小公子不是有隨從在外邊?”

“那不是我的隨從!”池淵斬釘截鐵地說,“他們是監視我們的人,還請掌櫃送我們到大理寺,屆時還有重謝。”

掌櫃不知道其中緣由,也不敢冒然做決定。

許多多見狀,從袖中摸出一枚令牌來。

“掌櫃若是不信,也可以拿著這枚令牌到大理寺去尋人,讓人過來接我們也行。”

令牌是大理寺的令牌,是廣傾安早前塞給許多多的,說是有了令牌可以用大理寺的名頭在外行走,遇事會方便許多。

雪月織坊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商家了,背靠官家。

做這種商鋪的掌櫃,最首要的事情就是要認識京中各種達官顯貴,即便不能將每個人的臉都記清,令牌這種東西總歸是要認識的。

見到大理寺的令牌,掌櫃也就沒了疑問,轉頭吩咐夥計去準備馬車了。

“走後門,避開那兩個人。”池淵又交代了一句。

掌櫃笑著拎起茶壺,給幾人添了杯茶,“小公子放心,這是自然。”

與此同時,大理寺差點鬧翻天了。

“你怎麼就沒攔著!”蒼塵一臉的焦急又無奈,“大鬍子,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在此之前,廣傾安已經被朱敬宴罵過一通了。

朱大人罵他,他還能忍,但蒼塵憑什麼罵他?

“你是不是忘了,多多是跟誰一起走的了?”

“啊!”蒼塵尖促地應了一聲。

是了,朱大人調查的結果,多多是和小宛一起跑出去的,還是小宛幫了忙,才把多多在戒備森嚴的大理寺帶出去的。

如此說來,他確實沒什麼資格罵廣傾安。

他不說話了,廣傾安的心裡反倒是更不好受了。

“也怪我!”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你說說我怎麼就那麼蠢,明知道多多把那小子當成眼珠子,竟然還……唉……”

他開始自責起來,蒼塵就更不忍心了,“其實也不能怪你,當時你不是有案子要處理嘛。”

“而且,大人已經派人去找了,應該不會有事的,你也別太自責了。”

廣傾安如何能不自責,他想著,當時只要再多上一點心,多多也不至於會失蹤,一整天都沒找到人了。

一大早就跑出去了,這會兒天都要黑了,還沒訊息呢。

榮玉良和宮裡那位還對多多虎視眈眈,他們如何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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