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能治還是不能治?”榮玉良被許多多這玄玄乎乎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

若是宮裡的太醫,說這種話,就意味著治不了,能治也是治不了。

可當這話從許多多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榮玉良就有點摸不準許多多的心思了。

許多多依舊沒回答,而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榮玉良,“榮公公,我們從前是不是見過?我看你,好像有點熟悉。”

許多多這話,又是弄得榮玉良一愣,“你是在跟咱家裝傻?”

便是此時,易容的蒼小宛上前一步,“公公見諒,我家小姐從前從山崖上摔下去,撞到了腦袋,失去了五歲以前的記憶。”

“失憶了?”榮玉良皺了下眉頭,反手指向身後床榻上的徐至鍾,“那你可還記得他?”

“我……”許多多皺著眉頭,擺出一副疑惑的模樣,“我從前,入過宮?”

她偏頭看向蒼小宛,“爹爹為何不曾與我說過?”

“這……”蒼小宛一臉為難,“這事情發生了太久,大人許是忘了,小姐莫要怪罪大人了。”

榮玉良有點摸不準許多多到底是真失憶了還是假失憶了,猶豫了半天,也只能吩咐底下人,“照顧好皇上!”然後灰溜溜地去找皇后稟告去了。

許多多和蒼小宛對視一眼,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情況仍然不樂觀。

這龍御殿內,到處都是皇后的人,許多多想要給皇帝醫治,簡直難如登天。

這不,她才上前一步,就被一個太監攔住了,“你想幹什麼?”

“給陛下醫治啊。”許多多一臉理所應當道:“我就算治不好,也得瞧瞧吧?”

太監皺了下眉頭,就聽見許多多繼續說:“還是說,你們主子連個戲都不讓我做,就讓我自認醫術不精?”

許多多這話,已經很明顯了,她就算能治,也不會給皇帝治。

太監鬆了一口氣,讓開一步,叫許多多過去。

許多多看似裝模作樣,實則認真替皇帝診脈,片刻之後,已經心下了然。

“怎麼樣?”太監已經催促開來。

許多多收回手,“我給陛下開幾服藥吧,也像那麼回事。”

太監看著許多多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還以為是個有骨氣的敢句話皇后娘娘,原來也是個軟骨頭。

也是,滅門之禍啊。

從前是年紀輕,什麼都不怕,但長了見識之後,總該怕死了。

“開吧,那桌上有紙筆。”說完,太監就又退到後邊去了。

藥方不可避免地被送到了太醫院,太醫看過之後,給了答覆。

太監帶著太醫的答覆,去向皇后覆命,順便請示這藥到底能不能給皇帝用。

“讓他清醒一時半刻,又有何妨?”皇后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事。

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個江湖門派,竟然敢威脅她。

可她又不得不受制於人,那些罪證若是不能拿回來,她這一黨的人,要折損八九成。

到時候她還哪有資本取而代之了。

“殺!一個不留!”藍鈺兒滿是肅殺之氣的聲音落下,東廠全員出動,就連榮玉良都親自出手了。

但事情並沒有像皇后想的那樣。

山河莊是死了不少人,東廠當然也死了不少人。

對藍鈺兒而言,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她這一黨一位官員的罪證,竟然被無虛的人謄抄了千百份,大街小巷撒的遍地都是,百姓們議論紛紛之時,大理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滿門都緝拿歸案了。

緊接著,是第二位官員,第三位官員。

一個接著一個,無虛像是發瘋了一樣,勢要讓這天下都顫三顫。

直到第六位官員被緝拿歸案,大理寺的大牢都關滿了,藍鈺兒才終於按捺不住了。

罵了榮玉良等人一通,讓人去與無虛何談了。

這事說來話長,其實也不過就是過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皇后急於處理那些事,而另一邊,左相鄭秋煒入宮,說是又要事向皇上彙報。

鄭秋煒和許多多也是熟人了,早前她從司農寺少卿上位司農寺卿,還有許多多幫了一手呢。

兩人來不及敘舊,朱敬宴就也來了。

這一文一武,兩位朝中重臣到了,說是有軍國大事要向皇上稟報。

下人自然都被揮退下去。

許多多這才能安心替徐至鍾診治。

她手上的藥物有限,解毒目前還做不到,但也有一點能給人續命的。

先前她開的方子,確實只能讓徐至鍾每日清醒個一時半刻,但那只是半副藥方,她手裡,正好有能與那半副方子相佐的藥物。

這會兒給徐至鍾服下,他的臉色當即就好了很多。

一睜開眼睛,徐至鍾瞧見許多多,只一眼,他就把人認出來了,“你是,多多?”

“是我,皇上義父。”許多多伸手,捏著徐至鐘的手腕又替他細細檢查身體的情況。

徐至鍾卻不樂意了,抬頭就瞪了朱敬宴一眼,“你還沒告訴她?”

朱敬宴見到徐至鍾清醒,自然是高興的,但對徐至鐘的指責,他聳了聳肩,“你當咱家多多是傻子嗎?早就知道了,她自己不願意,臣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鄭秋煒不明所以,看著兩人打啞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於,他瞪大了眼睛,“多多多多……她……她……”咋和皇上長得有點像呢?

“多多是朕的女兒,是明妃為朕留下的,這北燕最尊貴的公主!”對鄭秋煒,徐至鍾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萬一他真死了,還得指望鄭秋煒和朱敬宴替許多多正名呢。

早就已經練出一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的鄭秋煒,此時張大了嘴巴。

他和右相藍柯鐸,鬥了五年了,就算是藍柯鐸現在自裁在他面前,他都未必會像得知許多多的身份一般驚訝。

“竟然是……公主?”

不過,這自小養在宮外的公主,也並不比宮內那些嬌生慣養的差。

相反,這品行,能力,都比宮內的公主要強得多。

鄭秋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朝朱敬宴拱了拱手,“太尉教子有方。”

不管怎麼說,許多多是在朱敬宴膝下的,他這話應該沒說錯吧?

但話一出口,皇帝的臉都黑了,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會兒沒人,許多多用最快的速度將外邊正在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交代道:“義父的毒我能解,但你能不能再裝病弱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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