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多旋身坐在之前無虛的位置上,隔著一個小几看向池淵,“子晉哥哥之前說要找的故人?”

“還沒找到。”池淵的臉色並不好看。

許多多“哦”了一聲,“沒關係的,慢慢找,若是有緣分,總能再見的。”

“你覺得,我們還能再見?”池淵難看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緩緩抬頭,看向許多多。

眉眼不像,嘴巴不像,唇也不像,耳朵……

單耳朵有幾分相似,又能如何呢?

“子晉哥哥若是覺得不能再見了,也不會繼續尋找吧。”許多多輕飄飄地回了一句,就不再多理會他,而是轉頭瞪了無虛一眼,“哥哥,我都餓了,我們到底吃什麼啊!”

無虛看了池淵一眼,眼底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愧疚和一絲得意,他耐著性子和許多多商量,“我們此去還有要事,先不耽擱,直接在路上吃早飯,回來的時候,我帶你四處逛逛,好不好?”

無虛的聲音,打斷了池淵的思緒。

“你們這就要走了?”他抬起頭,沉聲問。

“我孃的忌日快到了。”無虛也不隱瞞,他此番回去,正是為了祭拜他娘,“這麼多年了,無心還沒見過孃親呢,我也想帶她回去看看。”

池淵輕輕點了點頭。

許多多早知道此番去鳳陽縣,定是有正事的,卻沒想到還要去祭拜孃親。

原本還覺得有點太趕了,這會兒卻恨不能飛過去了。

“那就走吧,我也想早點回去看看。”

在祭拜孃親面前,吃什麼都顯得不重要了。

許多多朦朦朧朧間,覺得自己好像是答應過誰,以後要幫他養老送終地。

應該就是孃親吧,除卻孃親,她應該也沒機會接觸旁人。

“子晉,我們就此別過?”無虛朝著池淵拱了拱手,帶上許多多,稍微收拾一下東西,就走了。

“就此別過……”池淵的聲音很低,低得連他自己都要聽不清了。

然,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給堵住了。

拓跋訣雙手叉腰,站在門口,一臉怨念地看著許多多,“你怎麼說走就走啊!”

“那不然呢?”許多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走不走,走去哪裡,還要和你商量不成?”

拓跋訣臉都黑了,“你不是答應幫我療傷了嗎?”

“我給沒給你留藥方?”許多人反問。

拓跋訣一時語塞,目光瞟到身後房間裡,失魂落魄的池淵之後,才又揚起頭,“那,你也沒和我師父打招呼啊!”

“第一,我和你師父萍水相逢,並沒有熟悉到去哪兒還要和他報備的程度。”

“第二,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除了我哥,誰也管不了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許多多上前半步,一把揪住拓跋訣的衣領,手上用力,就將拓跋訣給拽彎了腰,“你這麼和我說話,是想討打了?”

拓跋訣“啊”了一聲,眼角的餘光就注意到,一邊的無虛已經擺出架勢,這是要揍他了。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咱們不是朋友嘛,我就隨口問問,隨口問問,你們想走就走唄,我還能攔著你們不成?”

他扯開許多多的手之後,第一時間就跳到一邊去,把路讓出來,半點也看不出來開始時雙手叉腰那興師問罪的模樣來。

無虛冷哼一聲,拉著許多多就走。

從池淵的角度,就只能看見許多多跟著無虛走了,連頭都沒抬一下。

他還說,和他萍水相逢,不熟。

“誒,師父!你幹啥去?”拓跋訣眼睛多尖啊,見池淵出了門要走,他趕忙追上去。

昨天晚上得知池淵連夜跑了,他是連夜就追出來了,好不容易才把人追上的,哪能那麼輕易又讓他給跑了?

這可是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保命符,可不能丟了。

馬車搖搖晃晃,緊趕慢趕才鑽上來的拓跋訣擦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自來熟地坐在池淵身邊。

“師父,你該不會是覺得,許無心是你妹妹吧?”

池淵沒說話,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面無表情,雙眼都沒有焦距,隨意落在前方。

“不可能!”拓跋訣扯了池淵的胳膊一下,“師父我和你說,這根本就不可能,許無心那丫頭可古怪了,從小就古怪,他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的。”

“你想啊,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才五六歲吧,就能飛針扎我了,要是按照你說的,她都快五歲了才去,就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來學習這些,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用一年的時間,就學會飛針了?這真不可能!”

“還有許無虛,要是照你說的,許無心是你小時候撿到的妹妹,你和許無虛又是死對頭,他怎麼可能對你妹妹那麼好呢?你剛才可都看見了,我就對許無心說了兩句重話,許無虛就要擼袖子揍我了,許無虛可是把許無心當眼珠子疼的,這要不是親哥,那可能嗎?”

“還有,還有,你說她那時候都五歲了,人還聰明,那也應該記事了吧,總不至於那麼巧,她就失憶了吧?”

池淵一直未動的目光忽然閃了一下,他猛地轉頭看向拓跋訣,“你說什麼?”

“我說她不是……”

“不是這句!”

“她會飛針?”

“不是。”

“許無虛把他當眼珠子?”

“也不是。”

拓跋訣無語了,他沉默著想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讓池淵這麼執拗。

“你說,她失憶了?”

拓跋訣:我剛才是這麼說的嗎?

“我說,她不可能是失憶了……”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池淵微涼的目光,他僵硬著又補了個“吧?”

池淵卻沒有繼續說話了,又恢復到了拓跋訣逼道,他一言不發的境況。

直到拓跋訣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擾得池淵沒有辦法靜心思索,他才抬起頭,皺著眉頭看向拓跋訣。

拓跋訣被池淵忽然的嚴肅弄得一愣,傻呵呵地問了句:“師父你咋這麼看著我捏?”

“你話這麼多,家裡人沒有嫌你煩嗎?”

“沒有啊,我祖母可喜歡聽我說話……嗯?”他終於意識到不對,訕訕地看向池淵,試探著問:“師父,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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