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的空氣在不斷地被抽出,窒息感讓安吉爾無力進行反抗,迷迷糊糊地思考自己究竟哪裡惹到對方了。

真的是...在生什麼氣......

他很想這麼質問對方,但可惜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沙利葉的體溫確實很高,安吉爾能明顯地感受到他與人的正常體溫有著差距——熾熱的溫度燒灼得自己渾身難受。

沙利葉是能觀察到懷中人意識很明顯的模糊了不少,就連推開自己的力度也逐漸變小。

但那又如何,誰讓他跟別人有這麼曖昧的動作。

他氣鼓鼓地捏了捏對方的腰,這不留餘力的一下讓對方皺起了眉。

從安吉爾與路西法開始談論問題時,他便藉著送報告的方便來到了這裡。

看著對方跟別人大談特談,連平時藏得嚴嚴實實的小習慣都對對方毫無保留,再加上這麼親密的點菸方式...

一種莫名的情感瞬間伴隨著不滿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心裡奔湧而出。

他對自己突然出現這陌生卻來勢洶湧的情感而感到困惑。

在他有限的記憶中,他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感。

直到路西法離開,手中的紙張在不經意間被揉得皺巴,他才終於想起來這是什麼情感:

嫉妒。

嫉妒別人能輕易地得到自己難以從對方身上索取的,嫉妒別人能輕易地見到對方不展現在別人面前的另一面,嫉妒別人能在痛苦的時刻輕易地得到對方的幫助......

明明都答應與自己交往了,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沒什麼進展。

每當想與對方有點更親密的動作時,總會被對方以粗暴或含糊不清的態度給敷衍過去。

越是這麼想,便越是鬱悶。

可是...不坦白的一面只對自己展現嗎?

他輕咬著對方的舌尖,得到了對方一聲極力壓抑著的悶哼。

哈,這未免不是好事——畢竟是隻屬於自己的。

安吉爾忍受不了他突然的瘋狂,再三猶豫之下,乾脆直接掐了他的腰一把。

快準狠的動作效果拔群,隨著一聲驚呼,口中滾燙柔軟的觸感終於是消散。

他靠在桌上,好讓自己不會因腿軟而直接坐到地上,大口喘著氣,為已經透支的肺部源源不斷地補充新鮮空氣。

隨著呼吸的逐漸平穩,暈暈乎乎的腦袋得以開始運轉。

看著對方如同受驚的貓般扒拉在牆邊,正一臉控訴地看著自己,不由得覺得惱火和好笑。

“你還有臉看著我?反應這麼大。”

“痛...再怎麼說,也不能掐我吧......”

見對方反而恬不知恥地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安吉爾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注意力放在滿地的紙張上,思索著該如何重新收拾好這亂攤子。

“誰讓你...而且我並沒有使出太大的力度,請不要擺出一副像被捅了刀子的蠢樣。”

“真的嗎......”

沙利葉聞言便不信邪地揉了揉被掐到的地方,如觸電般說不上是疼痛還是什麼的感受直擊大腦,他差點叫出聲來。

這裡難不成是有什麼舊傷?那自己為何從未在這裡發現過什麼疤痕?

“可是真的很痛...要不你看看?”他作勢要撩開外衣,但被對方給摁住了手強行打斷了動作。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跟我收拾好這堆資料,或者現在就給我滾蛋。”

*

記憶同調完畢的主管茫然地端坐在椅子上。

他還沒來得及從昨日親眼見到TpherethB被壓成一攤帶著血肉的廢鐵的震驚噁心中回過神來。

就又在早上收穫了新一波的震撼。

以往那個被自己評論冷漠無情的聲音的主人,竟是他自己。

好啊,罵到自己頭上來了。

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

安吉拉在痛訴了自己——也就是A,對她以及部長們慘無人道的所作所為之後,便直接拂袖離去——儘管更像是逃跑一樣。

只留自己獨自消化著記憶。

那個人的一顰一笑因記憶的填補變得生動起來,頭上的紅色小熊髮夾與安吉拉無異,她那如陽光般溫暖的聲音誘導著他一步一步掉入深淵。

......安吉拉...原來我對安吉拉做了很過分的事...我能彌補她在數千萬年間,徘徊在無數迴圈所遭受的孤獨苦楚嗎?

卡門...本傑明...我該怎麼做?

公司時期X的記憶與研究所時期A的記憶同時交匯在一起,讓他陷入到了混亂與迷茫之中。

“我是A...那我作為主管...作為X的記憶還有所經歷的一切算什麼呢?”

他喃喃自語道,看向桌上一疊厚厚的入職資料,搖了搖腦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臉頰,強行打起精神來。

“算了,先工作!”他用過於興奮到顯得虛假的語氣大聲嚷嚷道。

管他什麼ABC的,做好當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做出一些不符合A本人的舉止言行,X才能意識到自己還是原本的自己,而不是什麼“最成功”的複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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