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於跨步向前,揮動大刀,朝大蟲子的頸部砍去。
它的頭顱向後一縮,護住自己的頸部,隨後用力甩動身體,帶刺的尾巴旋轉一圈,掠向張於的雙腿。
張于飛速後撤,不慎踩到剛才噴出來的毒液,他的鞋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被分解成了黑色的粘液。
他將【部位強化】的能量轉入雙腳,跳出毒液的範圍。
“啊——”
雙腳傳來炙熱的灼燒感,張於不由自主的原地起飛,他低下頭來,看向自己的腳。
壞訊息:鞋廢了。
好訊息:襪子還在。
襪子也是組織中特製的,雙腳作為四肢,重要性不言而喻,這種特製的襪子可以為雙腳提供絕佳的保護。
單獨將襪子拎出來的話,用炸藥也不一定能完全摧毀,但總有一部分的傷害要分攤到穿戴者自己的腳上,所以,張於才能感受到部分灼燒感。
張於跑出了毒液範圍,急忙向回跑,去叫救兵。
他朝外圍瘋狂喊道:“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好不容易一瘸一拐的跑到外圍,他目瞪口呆,傻眼了,失聲喊道:“人呢?!”
此時,他抬頭看向天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顯現出來,距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啾——”
類似於老鷹的叫聲傳來,他看清了,是一隻身後長出雙翼的綠鬼,羽毛遍佈它的上半身體,翅膀寬大呈現灰褐色,頭部還有一撮紅褐色的羽毛。
若不是它還長有兩條大長腿,就與真正的老鷹相差無幾了。
它的翅膀在空中揮舞,眼睛瞄準了地面上的張於,一個俯衝而下,極速朝他駛來。
張於後撤兩步,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祈求能活的久一些。
…………
視角迴轉到剛才的戰場中,孫芒瘋狂提取元素種子裡的能量,用力震開了狂暴紅屍的爪子,橫向一劈,將它胸前的骨頭劈出一道白印。
紅屍被迫向後退了幾步,身體卻還向前撲了過來, 它伸著血紅的爪子,嘴裡還在瘋狂的吼叫著,卻只將面前的一具普通喪屍的屍體撕成了碎片。
“噗呲——”
孫芒站在了它的身後,一把玄劍刺入了它的後心。
在敵人向他撲過來的前一個瞬間,使用【交換】與後方的物體交換位置,之後再發起致命一擊。
這一招,他已經得心應手,屢試不爽。
狂暴紅屍的骨頭太硬,在不釋放放大量能量的情況下,難以砍斷,孫芒便將玄劍抽了出來,又用力踹了它一腳。
“咕嚕咕嚕——”
大蟲子失去了目標,轉身又來對付孫芒,它又朝天空吐了幾口,大量的毒液傾瀉而下,將孫芒所在的位置全部塗滿,地面上的一具喪屍屍體也被毒液侵蝕,表面出現了明顯的融化,留出一地的血水。
孫芒又是一個【交換】閃身來到大蟲子的後面,同時還發動【毀滅】,對著它的頭顱,用力向下劈去。
這種大蟲子綠鬼身體的構造和紅屍截然相反,它身體中的血肉很多,骨頭很少,而且也十分脆弱,在不消耗很多能量的情況下就能被劈斷。
因此,它碩大的頭顱被劈裂開來,縫隙中,流出大量的鮮紅色血液,甚至還有少量的骨骼碎片,還差一點,孫芒就能將它的頭部劈成兩半。
並非是他能量不夠了,而是他的余光中,一個紅色的身影欺身而至,他迅速停下自己手中的劍,身體大幅度傾斜。
下一瞬間,血紅的爪子將他肩膀刺穿,若不是他提前躲避,刺中的將會是他的心臟。
孫芒失去了平衡,跌落到地面上,他的左臂失去知覺,只是感覺十分的冰涼,最後,他用盡力氣,對著最遠處的一具屍體發動【交換】。
成功拉開一段距離後,孫芒從懷裡掏出一個注射器。
為了便利,他早就將生命藥水放置於注射器中,以防萬一。
他將針頭對準自己的左肩,紮了進去,一瞬間,流血停止了。
可惜,左肩上,還殘留著大蟲子不知什麼時候留下的毒液,頃刻間,傷口處被毒液腐蝕,又滲出少量鮮血。
他爬起身來,將自己嘴角的血痕抹去,眨了眨模糊的雙眼,他看清了。
那是剛才的那隻狂暴紅屍,它的頸部被孫芒刺穿,觸發了綠鬼的復活機制,變得更強了。
它站在孫芒的面前,不同於原來的樣子,佝僂的背部變得挺拔而又剛硬。
右手的爪子上不知何時分出來三根骨刺,在周圍紅光的照耀下,尖銳無比。
紅屍全身好似換了一身衣服,身體披上一層黑紅的鎧甲,目光尖銳,額頭上的鎧甲外側向外突出,形成一個v字形,小腿下面的腳跟處也同樣有v字形的標誌。
在環境的襯托下,像一位來自深淵的使者。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孫芒嚥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我用破劍砍它數次,他毫髮無損。
它用骨刺穿我一下,我半身不遂。
“這不公平啊,小靈,靈感,你還能幫助我嗎,就像第一次那樣。”,孫芒掙扎著,失聲喊道。
我還有三次【交換】機會,應該可以逃出去。
不對,牛大叔還在戰鬥,我還不能走,我要帶他一起走。
焦慮的思考中,異於自己腦海中的聲音在耳內迴盪。
【躲避,躲避。】
四個字直接將孫芒拉回了現實,孫芒抬頭一看,一大坨毒液朝著他飛來。
他調集元素能量,急促向右躲避,驚險之中,沒有被毒液侵蝕。
回頭看向原來的土地,上面的雜草已然消失,就連荒蕪的土地也變得一片漆黑。
深淵紅屍站在原地,它雙手交叉,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像是在做準備工作。
它揮動自己手背上的骨刺,猛的朝孫芒刺來,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
孫芒來不及反應,只是身體略微向右一側,還未動腳開始跑的時候,左臂就失去了知覺,他斜頭一看,關節處被骨刺撕開一個大口子。
他心灰俱念,右手捂著流血的傷口,卻捂不住不斷滲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