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難道活著，真的這麼不好嗎？
第五章
難道活著，真的這麼不好嗎？
聶小倩看著少年沉穩的氣勢，一時間提起了幾分興趣。
“嗯，很有幾分意思。來吧，那我便看看你能不能透過測試。”
顧北宸微微一笑，開口道：
“凡事都有先來後到，我既然最後到的，自然是讓這些孩子先試過吧。”
聶小倩微微皺眉：
“怕了？”
顧北宸微微挑眉：
“那倒沒有，只是不想打擊大家的自信心。”
“哦？你說大家？”聶小倩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顧北宸點頭，然後掃視了一眼場中所有人，彷彿非常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當然我並不是針對誰，我只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小卡拉米。”
隨著顧北宸不大的聲音響起，山門前所有人神情都是一怔。
雖然他們不明白小卡拉米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就在聶小倩身後一名修士面色低沉，正欲開口之際。
“當然，也包括師姐你在內。”
顧北宸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聲音不大，效果卻如一道炸雷響在眾人耳際，讓所有人都感覺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場中瞬時風起，原本要開口的眾人，頓時閉緊了嘴巴。
一道道風旋在聶小倩的身周環繞，她原本帶著興趣的眼眸中，此刻充滿了冰冷，毫無感情的開口道：
“小子，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活著離開。”
顧北宸不為所動，依舊微笑開口：
“還是那句話，一試便知。”
“很好。”
聶小倩玉手一揮，冷聲道：
“剩餘人等不需再測試了，全部收入宗門。”
場間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歡呼聲。
“這這這……真是太意外了！”
“沒想到我竟然以這種方式進入仙門！”
“雖然這小子說話著實可恨，但我還是要謝謝他！”
“希望一會你小子別死的太慘……”
“若是你也能僥倖進入仙門，我就不顧及你這放牛娃的身份，也給你拜個把子！”
“放牛娃，你要是一會死在這，之後每年的今天我都給你上炷香。”
……
聶小倩身後一名同門修士，臉色深沉的開口：
“小倩師姐，這會不會不妥，若是長老們怪罪下來……”
聶小倩玉手輕抬，打斷了這名同門修士的話，同時場中也迅速的安靜下來，所有人沒有了參加測試的緊張，都知道正戲要開場了。
少女臉色陰沉的看著一臉懵的顧北宸，冷聲開口道：
“現在，到你了。”
顧北宸輕輕拍手，然後伸出大拇指，讚道：
“師姐做事，大氣！”
“現在再說漂亮話，是不是晚了些？”
顧北宸一撇嘴：
“師姐說吧，怎麼測試？”
飛雲宗一名修士開口道：
“以你的靈氣攻擊石碑，如果石碑上的護盾產生波動，便算合格。”
顧北宸一愣，心道：“攻擊石碑？呃……忘了問老黃牛，怎麼用靈氣攻擊呢！”
卻在此時，聶小倩開口道：
“不必，我親自來測試你。”
“啊？”顧北宸疑惑得看著聶小倩，開口道：
“師姐準備怎麼測試我？”
聶小倩冷聲一笑：
“鑑於你方才的話，我決定，與你對拼一擊，自然可見勝負，你若贏了。
如你所說，聞道有先後，術法有高低，我便叫你一聲師兄，又有何妨。”
顧北宸聞言，雙臂環胸，微微皺眉，手指摩挲著下巴，彷彿陷入思考。
“小倩師姐乃是宗主之女，乃是我們同齡修士中境界最高的。”
“況且一個月前，師姐已經是築基境巔峰實力！”
“對了，師姐的絕技風鐮應該也已經小成了吧。”
“哎……看來這小子的口不擇言，讓師姐動了殺心啊。”
“敢如此大言不慚，縱使他有幾分天賦，自己討死，也是活該……”
顧北宸緩緩抬頭，看向聶小倩，神色雋永。
聶小倩感受著他的眼神，眼中的殺機再也不做隱藏，只等他同意這測試方法，便會以雷霆之勢將之斬殺。
迎著聶小倩滿含殺機的眼神，顧北宸溫聲開口，只是這一句卻如同晴天霹靂。
“師姐，我若贏了，你就不用叫我師兄了，你喚我一聲夫君可好？”
場中的氣氛凝固了，彷彿空氣都是凝滯的，所有人的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難道活著，真的這麼不好嗎？”
明明的盛夏的天氣，此時此地卻如寒冬已至。
聶小倩身上的靈力彷彿壓制不住一般，瘋狂的向外湧出。
與此同時，山頂宗門大廳內，聶凜風眼神陡然一凝，身形一晃出現在了宗門上空。
三道老者身影只是晚了數息，也同時出現在了聶凜風的背後。
而在宗門一處別院內，青光掠空而起，也來到了此處。
“聶宗主，發生了何事？”
殷梓萱疑惑開口問道。
聶凜風看著這位上宗來人，微微拱手道：
“方才突然察覺小女氣息波動殺意凜然，似是要與人動手，故而查探一番，沒想到驚擾了聖女大駕，海涵。”
殷梓萱微微頷首，她自然也察覺到了有一股築基境的靈力波動，但是並未放在心上。
“無妨，反正無事，看看也好。”
“宗主，聖女，小姐在山門方向。”一位白髮老者恭敬開口道。
五人目光循著山門方向望去。
當看到山門前，氣息毫不遮攔的聶小倩時，聶凜風與三位長老暗暗地點了點頭，欣慰的心道：
不愧是我們飛雲宗的天才，如此年紀，這等修為氣勢，雖然遠比不上上宗，但是在此方靈氣相對匱乏之地，已然是天資絕佳之輩。
但看到對面所站的卻是一位衣衫襤褸的放牛娃時，聶凜風的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開口道：
“哼，有失身份！”
“小姐許是在給這些要新入門的弟子，一份可以展望追求的前景吧。”
白髮長老替聶小倩解釋道，眼神中卻是藏不住寵溺。
“大長老，小倩的脾氣都是你慣的。”
聶凜風說著看向殷梓萱，卻見這位上宗來的聖女，此時竟然神色頗為怪異，那起伏的胸口，顯然她此時竟然頗為激動。
他不由開口道：
“聖女？可是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