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胡珂盯著我慢悠悠的說,他的臉上雖然掛著微笑,只是這笑太浮於表面了,沒有達到眼底。
我像做賊似的,不時的拿眼偷瞄他,他應該是猜到我後面要說的是什麼了,只是沒有拆穿我而已。
見他看破不說破,我的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腦海裡回味著他剛剛說的話。
想著想著,我漸漸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對勁兒。
我抬頭望著天花板,眨巴著眼睛做思考狀。
在苦思冥想下,我終於發現問題出在哪裡了。
我從床上緩緩地站起來,低頭居高臨下的瞅著胡珂,那氣勢宛若睥睨天下的君王。
“沫沫,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胡珂的問題,而是學著偶像劇裡霸道總裁的樣子,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捏著下巴輕輕抬起來,左手手指摩挲著他帥氣的臉頰。我看他的眼神就像獵人盯著自己的獵物。
“珂珂,我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什麼問題?”胡珂滿眼都是寵溺,由著我對他為所欲為。
“才三個月不跟我同房你就受不了,我要是懷孕了,十月懷胎再加上生完孩子半年,我們起碼一年多不能那個。那你豈不是要趁機出去偷吃?”
胡珂忍俊不禁,抓住我那隻在他臉上游走的手,在我的掌心吻了一下,低聲道:
“我那小兄弟慫的一批,只知道窩裡橫。
在外人面前軟不拉幾的,但是在你面前它卻威風凜凜,硬氣的不得了。”
說到這裡胡珂一臉賊笑,眼神裡多了幾分曖昧,他拍拍床讓我坐下。
我放下捏著胡珂下巴的手,很順從的按照他的指示又坐回到了床上。
胡珂用大拇指腹撫弄著我的唇瓣,忍笑說道,
“所以沫沫,到時候就辛苦你換個地方讓我的小老弟快活了。”
我瞬間秒懂胡珂的話,羞澀的拍開他的手,揪著他的衣領一臉抓狂的咆哮:
“胡珂,你這個混蛋,都成這樣了還不忘調戲我,枉我還擔心你,千里迢迢的跑來看你。
你嘴裡沒有一句正經的,我不想理你了。”
我雖表情兇狠,但手上的動作很小心。我發誓我真的很想揍他,但現在不是時候。
我佯裝生氣的往沙發走去,背後傳來某人爽朗的笑聲。
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檢視王昊都給胡珂帶了些什麼吃的。
王昊這人雖然嘴巴毒,不招人待見,但心思還是挺細膩的,買的都是很清淡的食物。
你能想象一個37歲的男人耍起賴來是多麼的讓人哭笑不得嗎?
某位四百多個月大的寶寶非鬧著讓我給他餵飯。
“拜託,大兄弟,你傷的是那裡又不是手,幹嘛要讓我喂?”我無語的說道。
誰承想胡珂卻大言不慚的說:
“我的手一動傷口就疼。”說著還配合了一個痛苦的表情,這演技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再說了,你大老遠的來照顧我,我不給你機會說不過去。”
“哼,我真是謝謝你啊!”我把碗重重的放到旁邊的醫用床頭櫃上,
“愛吃不吃,要是我沒來你難不成你還讓昊哥餵你不成?”
說話間,我已經在腦海裡腦補了昊哥給胡珂餵飯的場景,那滑稽的畫面讓人忍不住想笑。
我們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彼此都瞪圓了雙眼僵持著,看誰先認輸。
毫無懸念,最後還是我妥協了,該,誰讓我心軟呢?
胡珂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我給他餵飯,滿意的砸吧著嘴,一碗南瓜小米粥硬生生讓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
看著胡珂吃飯竟把我給看餓了,我二話不說,撂下碗就拿起手機給自己訂外賣。
“沫沫,你怎麼停下來了?我還沒吃飽。”胡珂不滿的說道。
“你先等著,我給自己訂份外賣,餓死我了。”
“昊哥不是買了很多吃的嗎?你怎麼還訂外賣?”
我頭也不抬的說:
“他買的那些都是清湯寡水的東西,比和尚吃的都要清淡,我才不要吃。”
我給自己訂了麻辣燙和燒烤,是我北漂時跟菲菲經常光顧的店。
“OK!搞定!”
我愉快的放下手機準備繼續給胡珂那大爺餵飯。
只是這位大爺又開始作妖不肯吃了。
他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喂到他嘴邊的粥,
“我不當和尚,我要吃八寶鴨、紅燒肉、油爆蝦。”
“拜託,哥哥,你現在什麼情況你心裡沒點兒數嗎?這些東西你能吃嗎?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胡珂撅著嘴耍小孩子脾氣無理取鬧道:
“我不管,打死我都不會再吃這些清湯寡水的東西了。”
天吶,誰能扛得住一個帥炸天的男人在你面前撒嬌使小性子,他這一招對我很受用。
我微笑著說:
“那我就換種方式餵你!”
說完,我不給胡珂反應的時間,端起碗含了一口粥在嘴裡,然後一手摁著他的後腦勺,一手掰開他微張的嘴,將含在嘴裡的粥一滴不剩的餵給他。
“咕咚”一聲,胡珂將我餵給他的粥嚥下去了,我移開唇大笑著問他:
“珂珂,你現在還覺得粥清淡嗎?”
胡珂舔了舔下嘴唇說:
“太突然了,我沒有償出來,要不你再餵我一口?”
應胡珂的請求,我用同樣的方式給他喂完了一碗粥。
事後我在心裡狠狠譴責了自己的這種行為,胡珂現在這個樣子,我採用這種方式給他喂粥,萬一拱起他的yu火,可不是鬧著玩的。
蒼天可鑑,我這純屬無心之舉,絕對沒有半分不純潔的想法。
第二天,我頂著一對黑眼圈,依依不捨的離開北京又回到了劇組。
別問我為什麼會喜提一對熊貓眼,我是不會告訴你昨天晚上我盯著胡珂看了一休。
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秘密:胡珂這傢伙太耐看了,真是越看越覺得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