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珂的突然出現,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我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問道:
“老大,你怎麼在這兒?”
聞言,楊勇轉過身去,見來人是胡珂,便站起身跟他握手。
“老胡,你也來這兒吃飯了?”
胡珂掛上職業的微笑跟楊勇寒暄。
“是啊,下午沒有吃飽,想著收工之後來這兒打包一份酸菜魚帶回酒店吃。你們已經吃完了?”
“嗯,我跟以沫剛吃完。你怎麼沒有叫外賣或者讓司機過來買,自己親自來買了?”
胡珂瞥了我一眼,淡淡回道:
“我回酒店正好順路就自己過來買了。”
楊勇客套的來了一句:
“用不用我們在這兒等會兒你吧?”
胡珂一口拒絕,
“不用,你們吃完了就先走吧!”
我對著楊勇說:
“勇哥,要不你先走吧,我在這裡等胡老師,今天謝謝勇哥請我吃飯。”
楊勇沉默了幾秒說道: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我們目送楊勇走出飯店後,胡珂輕聲問道:
“你吃飽了嗎?”
我不明白他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只是呆愣愣的看著他點點頭。
“既然吃飽了那就走吧!”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留下一臉懵圈的我立在原地。
胡珂見我還怔在原地,回過頭說道:
“走啊!傻站著幹什麼。”
我‘哦’了一聲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
“老大,你不是來打包酸菜魚的嗎?怎麼就這麼走了?”
“忽然之間就不餓了。”胡珂頭也不回的說。
“老大,楊勇他今天突然請我吃飯,我想著有一些關於劇本的想法要跟他談,所以我就沒有拒絕,你千萬不要誤會。”
我怕胡珂這個傢伙看到我和楊勇吃飯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急著給他解釋。
胡珂回了句,“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釋。”
“知道?”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跟在胡珂身後喃喃自語道:
“這個醋罈子有進步啊!不那麼輕易打翻了,難得這麼信任我!”
胡珂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我,“你在嘀咕什麼?”
我忙賠笑道:
“沒什麼,我是說今天的酸菜魚還挺好吃。
對了,老大,你下次想吃什麼直接告訴我,我給你點外賣就好了,何必要自己跑來買?再要不然你讓老王買也行啊!”
胡珂沒有說話,又繼續往前走。
“老大,老王把車停到哪兒了?他也真是的,怎麼也不跟著你,萬一要是遇到歹人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
“那不就在前面嗎?”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在不遠處停著。
“老大,”我拉住胡珂T恤的下襬,胡珂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怎麼了?”
“看到老王在前面等著你,我就放心了,我們說好要分開一段時間的,沒想到不到半天又碰到了。你趕緊上車走吧,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
胡珂拉起我的手不由分說的往前走,邊走邊說:
“我今天想了一下午,覺得你這個提議很扯淡,我跟女朋友鬧彆扭,哪有給助理放假的道理?所以你提的這一建議作廢。”
“可是作為助理,我現在已經下班了,我還是不能跟你回去。”
胡珂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霸道的說:
“我一個月給你十萬塊錢的工資,讓你加班不過分吧?”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鼻頭一酸,這幾天他對我冷冰冰的,讓我真的很窒息。
雖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橫亙在我們之間所謂的‘那件事’是什麼,但是我知道胡珂對我的愛沒有減少半分。
我笑著說道:
“不過分!老闆人長的帥,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我加班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靠近他,滿臉堆笑道:
“我不想看著老闆的臉色上班,如果老闆還像前兩天那種冷冰冰的態度對待我,我就立馬辭職,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胡珂看著我又是一陣沉默。
我沉下臉說道:
“胡老師,我下班了,您請回吧!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說。”
說完我賭氣的轉身就走,胡珂在身後喊道:
“你走錯了,回酒店的方向是這邊。”
我氣憤的調轉方向,在經過他身邊時我冷冷道:
“我知道回去的路,不用你提醒我。”
老王從車上下來,笑著跟我打招呼:
“以沫,胡老師特意來這裡給你買酸菜魚,沒想到這麼巧還還在這裡遇上你了”
“給我買?”我驚訝的問道,回頭看了一眼走在後面的胡珂。
“對呀!我想著我把車停到這裡,然後我進去買,但胡老師非要自己去買。”
說話間,胡珂已經趕上來了,他對著老王淡淡說道:“上車走吧!”
一路上我都是處於愣怔的狀態,直到回到酒店我才反應過來我跟著胡珂回到了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
我站在門口,看著換鞋的胡珂,有點搞不懂他了。
“珂珂,你說咱倆這樣算什麼?像不像神經病?一會兒吵一會兒好的。”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夫妻兩個床頭吵架床尾和’?”
“可是你這陰晴不定的讓我有些捉摸不透,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你到底為什麼對我忽然就冷冰冰的,又為什麼忽然就恢復正常了?”
胡珂拉著我坐到沙發上,握著我的手說:
“沫沫,我想明白了,我不再糾結那件事了。你對我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我這輩子非你不娶就夠了。”
我伸手摸摸胡珂的額頭,又摸摸我自己的額頭,
“沒發燒呀!我知道了,前兩天你一定是鬼上身了,所以才會對我那樣是不是?
我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你有什麼糾結不糾結的?”
胡珂把我散落在臉頰的頭髮攏到耳後,說道:
“沫沫,前兩天是我不對,我不該用那樣的態度對你,我鄭重的跟你道歉,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我這兩天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都湧上了心頭,眼淚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你說你,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第二天說變臉就變臉,你的臉簡直比女人的臉還善變。”
胡珂一邊給我擦著眼淚一邊說: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你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傢伙,一面對我冷冰冰的,一面又巴巴的去給我買酸菜魚,你活的還敢再擰巴一點嗎?”
“沫沫,別哭了,你現在的身子哭多了不好。”
我撲到他懷裡委屈巴巴的哭著說:
“我的身體倍兒棒,哭不壞,你這個混蛋跟我冷戰了三天,還不讓我用哭來發洩自己的情緒,你是法西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