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在清境'屋出來,我來到了院子裡。
我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伸手摸了摸微微發燙的臉,平復了一下心情。
電視上看起來溫文爾雅,怎麼現實生活裡這麼高冷?
表裡不一啊,這反差也太大了,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發了一會兒呆,手機突然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我哥給我打來的電話。
“喂,沫沫,我來北京出差,等下午忙完了我過去找你。”
我一聽,心想完了,我哥要是知道我又失業了一定會罵死我的。
不行,我得找個藉口把他糊弄住。
我腦子飛速運轉在想找什麼藉口,哎!有了:
“哥,你來北京了,真是太不巧了,我們公司派我到浙江出差,我現在人在浙江。”
“哥,你這次出差在北京待幾天啊?”
“我今天晚上九點四十的航班,本來還想跟你見一面呢,既然這樣那算了。”
我心裡暗自高興,為自己的機智感到得意。
我哥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
“萬桂菲和她的那個男朋友怎麼樣了?”
“他們已經分手了,”沉默了幾秒,我試探性的問道:
“哥,你對桂菲還是念念不忘?”
“沒有,掛了。”
我哥說完這四個字,很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我瞅著手機無聲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你丫就嘴硬吧!”
我和我哥是龍鳳胎,他叫林相儒,我叫林以沫,我倆的名字合起來就是相濡以沫。
我們家和菲菲家是鄰居,我們仨從小一塊兒玩到大。
我哥從小就喜歡菲菲,對菲菲比對我這個親妹妹還親。
雖然我哥喜歡菲菲,可一直不敢表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人談戀愛,我這個做妹妹的真替他著急。
到'自在清境'屋,我騰出一隻手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從裡面被開啟。
胡珂身著白色跨欄背心,黑色大褲衩,腳上穿著一雙藍色拖鞋,頭髮有些凌亂,面色潮紅,看上去很憔悴。
胡珂沙啞著聲音對我說:
“你來了?進來吧。”
我看著他此時的模樣,有些心疼,急切的詢問道:
“胡老師,您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好端端的怎麼病了呢?”
他咳嗽了幾聲,然後對我說道:
“不礙事,就是小感冒,吃點藥就好了,不用去醫院,我昨天拍夜雨戲著了涼。”
我跟在他身後來到茶几跟前,我把東西放在茶几上,對著他說:
“胡老師,您感冒了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我給您煮了山藥粥,您先把粥喝了再吃藥。”
說完,我把粥遞給他。
他也沒跟我客氣,接過碗說了聲謝謝就開始喝粥。
我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靜靜地看著他喝粥。
一天內兩次這樣近距離的看我男神吃飯,這感覺簡直不要太幸福。
與早上的淡漠不同,現在的他看上去很柔弱,讓人有一種想要呵護他的衝動。
大概是被我這樣看著,讓他感到不好意思了,這位仁兄在在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碗後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開口道:
“你看夠了沒有?”
我身體微微向前傾了傾,笑著說:
“像您這樣驚為天人的帥哥怎麼看都不夠。”
說完,我去洗手間,出來時,手上拿著一條溼毛巾。
我將溼毛巾遞給胡珂,對他說:
“胡老師,您先用溼毛巾把額頭擦一下。”
他嗯了一聲,接過毛巾開始把自己的額頭。
乘著他擦額頭的功夫,我從袋子裡拿出退熱貼,撕開外包裝以後揭開透明薄膜。
看他放下毛巾,我趕緊將退熱貼遞了過去。
胡珂說了聲謝謝,便將貼熱帖拿去貼在額頭上。
我從袋子裡拿出金嗓子喉片,對他說:
“胡老師,您嗓子有些沙啞,吃一顆金嗓子喉片吧!”
說完,我把要塞到他手裡。
“還有就是要多喝熱水。”
看著他把藥塞到嘴裡,我臉上浮出了笑容,他也衝我笑了一下。
我開始收拾被我翻的亂七八糟的藥,胡珂瞥了一眼茶几,對我說:
“你買罐頭幹什麼?”
我這才想起來一直被我忽視的罐頭。
“胡老師,這是我專門買來給你吃的,我小時候一生病我媽留給我買黃桃罐頭,我只要一吃黃桃罐頭立馬就精神,那時候我媽總是懷疑我是不是裝病。”
說完我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是不是被我的笑容感染了,他竟然也跟著我笑了起來。
“胡老師,黃桃罐頭就放到這兒,您啥時候想吃了再吃。”
他笑著說了聲好。
我接著對他說:
“您去床上躺著吧,我走了。”
“林以沫”
胡珂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我,我回過頭去,微笑著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今天,謝謝你了。”
“胡老師,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頓了頓,我繼續道:
“胡老師,您今天晚上還拍夜戲嗎?”
“我今天不出去了,明天早上再去劇組。”
“那太好了。”
我高興的說:
“您現在上床好好睡一覺,下午六點,我給您送飯過來。”
說完不等胡珂回答,我就哼著歌高興的走了。